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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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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能用這笛子,擋住龍神鼓與海王編鐘,他便是科汗淮的真正傳人。否則,便大卸八塊,以洩憤恨。”龍神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王亦君,嘴角笑意說不出的動人,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一般。

王亦君綻開一個魔魅的微笑,倏然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推案起身“一言為定。”那龍神鼓乃是以海上兇獸”海雷犀”的肩胛皮為鼓,南海“鹿角王龍”的硬角為槌,製成的戰鼓。

每擊一下,聲音可傳至千里之外,連環槌擊,如地震海嘯,所向披靡。海王編鐘乃是以北海玄冰鐵與東海龍牙石製成,威力僅次龍神鼓。鐘鼓齊鳴,威力之盛,不可想象。

“抬龍神鼓!”另一個彪形大漢也大步走到哥瀾椎身旁“海王編鐘!”這漢子渾身黝黑,顴骨高聳,額上微微有隆骨如犄角一般,正是東海四大勇士之一的班照。

龍神軍中,龍神鼓與海王編鐘素來由這兩人擊奏,但同時共鳴,卻是百餘年來第一次。數十大漢吃力地將一個縱橫近丈的紅巨鼓抬到廳中,又有數十大漢將一套三十餘隻黑漆漆的編鐘抬了上來。

編鐘與巨鼓方甫放下,眾大漢便急速退了出去。廳中眾人紛紛取出海蠶絲的布住耳朵。哥瀾椎與班照也緩緩地將雙耳住。只有龍神與王亦君絲毫未動。那哥瀾椎大喝一聲,右手猛地高舉大的王龍槌,重重地擊打在龍神鼓上。

班照雙手疾舞,龍牙石狂風暴雨般在海王編鐘上敲擊,宏聲巨響中,氣排山倒海的肆拍擊,與那震天裂地的龍神鼓織共震,猶如山崩海嘯,不可阻擋。

王亦君只覺千萬股巨分合離散,從四面八方狂烈地撞擊自己。當下氣隨意轉,真氣在體內迅速轉,藉助體外最強氣,消除其他方向的撞擊力。他將珊瑚笛子放置邊,開始吹奏“金石裂曲”鐘鼓海嘯山崩的渾渾宏音之中,突有艱陡峭厲之聲鏗然響起。

哥瀾椎與班照天生神力,見王亦君始終逍遙不倒,反以高越笛聲回擊,聽那韻律,果是至為艱澀的“金石裂曲”都是既驚且佩,奮起真氣,敲鐘擊鼓。

笛聲節節攀升,到那最高處時,那龍神鼓突然頓挫,海王編鐘驀地失聲。哥瀾椎與班照面青紫,臉上、臂上、身上肌被諸多氣推擠得奇形怪狀。

兩人悍勇,雖然被壓至下風,卻猛然一聲大喝,站起身來,鼓起真氣,發狂也似的敲擊鐘鼓。

突然一陣狂嘯,那龍神鼓、海王編鐘上驀地亮起道道白芒,亮光閃耀之間,一隻巨大的黑海雷犀從那鼓中狂吼著躍出,口吐霹靂,肩夾狂風,朝王亦君撲去。

幾乎便在同時,二十餘隻似牛非牛的海獸從編鐘中奮蹄昂首,擺尾躍出,從四面八方夾擊王亦君。王亦君在空中悠然旋轉,十指跳動按捺,笛聲倏然壓過了龍神鼓與編鐘。

排山倒海的笛聲中,一道紅影一閃,自那笛中沖天飛起。半空之中,一隻巨大的怪獸昂然而立,周體通紅,似犀似兕。

頭頂上一支彎月般的珊瑚角傲然而立,藍幽幽的雙目在夜明石照耀下,兇光閃爍。怪獸仰頸怒吼,白牙森然,神威凜凜,大有君臨天下,惟我獨尊之勢。那海雷犀與眾海牛怪登時駭然驚服,伏地低首,哀鳴不已。

“好一曲金石裂。能將此曲吹成這樣的,除了科汗淮,也沒有幾個啦。”聲音柔媚,卻壓過所有樂聲,清清晰晰地傳到眾人耳中。王亦君當下笛聲越高亢,吹奏封印曲。那珊瑚獨角獸仰天狂吼不已,突然間身形扭曲,化為青煙,被入笛中。

笛聲頓止,廳內一片寂靜,只聽見眾人的呼與心跳聲。王亦君將珊瑚笛斜斜間“兩位將爺真氣極強,小弟是佔了神器的便宜,倘若沒有珊瑚笛,早就丟盔棄甲了。”雖然珊瑚笛確是極厲害的神器,但龍神鼓與海王編鐘也並非簡單之物。眾人眼中自是瞧得分明,縱然沒有珊瑚笛子,哥、班兩人要想將他擊敗,也無可能。

見他坦蕩謙遜,語出真誠,都不由心生好。哥瀾椎、班照向他邀戰,原是惡意,但見他大獲全勝,沒有絲毫傲慢驕矜之態,反而為他們保全顏面,都是羞慚

“貴客光臨,可不能怠慢啦。來人哪,好好收拾,重新設宴。”廳外眾龍兵、侍女魚貫而入。片刻之間,廳內煥然一新,燈光粲然,寶氣珠光。

管絃再起,歌舞昇平,輕紗羅衣的舞女翩翩曼舞。適才音律對決,肅殺之勢恍若隔世。

“王亦君城主,此次來我龍宮,除了代表斷刀拜會我之外,還有什麼事嗎?”

“在那珊瑚島旁,你不是聽我說過了麼?”王亦君微微一楞“在下此行,想向龍神借用龍珠…”話音未落,管咽絃斷,樂聲頓止“乒伶乓啷”之聲大作,眾人手中酒盞摔落一地。

龍宮群雄面面相覷,臉上驚愕神比之此前有過之而無不及。龍神故作訝然“什麼?是龍珠麼?”但她凝望王亦君的眼睛之中笑意盎然,頗有捉狹之意。王亦君見眾人驚怒集地瞪著他,好不容易才有的融洽氣氛蕩然無存。

心中知道此事果然不易,當下點頭“正是。實不相瞞,科大俠的獨生女兒眼下魂不附體,只有這龍珠才能起死回生,救她命。”眾人對科汗淮頗為敬重,聞言盡皆失聲,面稍霽,但仍是滿臉不以為然之

“王城主,科大俠是我們極為佩服的好朋友。他的女兒既有生命之威,我們也情願鼎力相助。

只是這龍珠乃是東海龍宮的鎮宮之寶,更是龍神權珠與元神寄體。倘若沒了這龍珠,便如人無魂靈。”一個長眉齊肩的老者望了一眼王亦君身邊的真珠“這位姑娘,想來是鮫人國的了?以你國國規,能將鮫珠給予旁人麼?”真珠一顆芳心始終縈繫於王亦君身上,悄悄地打量他的臉容姿態,突然聽見那老者朝她發問,登時吃了一驚,紅著臉有些慌亂。聽他說完後,鼓起勇氣“王城主對我國有大恩,所以我已經把鮫珠給他啦。”這回答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老者始料未及,頗為尷尬“這情景不同,另當別論。王城主,倘若是其他寶物,只需你開口,便隨意拿去。但族有族規。龍珠絕不外借,這是上古遺訓。我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違背族規行事哪。”連連搖頭嘆息。眾人也是默然無語。這老者乃是龍族第一長老、南海龍王龍櫝檉,素有威信,即便是龍神,也要對他的敬重三分。

他此言一出,那幾乎便是沒有轉環的餘地了。龍神依舊那般淺笑“族規之中確實規定龍珠絕不外借。但是倘若城主成了龍族之人呢?”眾人大驚,紛紛起身。王亦君心中驚喜茫,知道事情有了轉機。

“王亦君城主,我做你母親,不會嫌我年紀大罷?”此言猶如雷海嘯,一時間將眾人震得盡數楞住。王亦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驚喜若狂,連忙拜倒“兒臣叩見母王!”這一語既出,不僅眾人驚詫震駭,便是龍神自己,也是有些始料未及。在那東海之上,瞧見王亦君俊逸風,談笑之間,輕伏巡海夜叉,龍神已是莫名的喜歡。

覺得與這陌生少年之間,說不出的親切,彷彿早就認識一般。瞥見他間的珊瑚笛,登時大為震撼,立時猜到他與科汗淮之間,定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四年前,傳聞科汗淮戰死蜃樓城之時,她極是傷心難過,偵騎四出,一無所獲。

只是得知一個少年帶著科汗淮的獨女,逃離生天,此後音信全無。稍加推斷,便可料知王亦君當是那神秘少年無疑。

驚喜之下,便想上前相問,豈料這少年胃口極大,竟是為了龍珠而來。虛實未定,她自然不能輕易相信,更不能將龍珠率意相托。是以索借六侯爺之手,加以試探。

不料這少年一路凱歌高奏,無所阻擋,輕而易舉便進了龍宮之中。大廳之上,笛聲孤峭,飄飄若仙,神采飛揚,舉手投足大有科汗淮出塵灑落之態,令她著鍾愛。

再見他思路開闊,口若懸河,隻言片語便直入人心,智勇兼備,更是大為賞。但這鐘愛歡喜,絕不同於當對科汗淮的痴,倒是莫名之間觸動了她的母情弦。

聽聞他借取龍珠,乃是為了救活科汗淮之女,她早已猶疑心動,龍珠乃是龍族聖物,非龍神及太子不能使用。

唯一的方法,便是認他為子。這個想法閃過腦海之時,連她自己也頗為驚異。但是剎那之間她便打定主意,脫口而出。群臣震駭,木立當場,張大了嘴,合不攏來。龍神卻是大為輕鬆,心中隱隱有些得意“我的心思,豈能讓你們猜了去。”聽見王亦君驚喜拜倒,遙呼“母王”歡喜之餘又有些遺憾──轉眼之間,便從姐姐成了母王。韶華老去,莫以此為快。但想到這可愛人的少年忽然便成自己的兒子,又有些靦腆害羞,雙頰微燙“起來罷。”兩人這一番做作,眾人瞧在眼中,豈有不心知肚明之理?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但外族陌生少年忽然成了太子,無論如何,終究是大大的不妥。那龍櫝檉沈聲道:“陛下要納子,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陛下要立太子,卻是要參照族規,依法而行。龍族太子需由本族之內貴族子裔選出,德智勇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