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一三零章血火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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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也看出定國公夫人有些做親的意思,便笑道:“這女兒再好,也是為別人家養的,前幾天她舅母要給她保媒,我實在是捨不得,只捨不得也沒辦法。正讓家人去打聽那人呢,這心啊老在這懸著,人都老了好幾歲了。”定國公夫人心中嘆了一下,她倒是喜歡芳姐兒的利勁兒,且人又長得好也知禮,哪知還不等她開口試探,就被劉夫人給堵了口。
定國公夫人原本是極中意李淑妍的,且又得了綿鄉伯夫人的話兒,只待百花宴後便可以上門去正式提親,待李淑妍及笄後,就可以走訂親的程序了。哪知百花會後就傳出李淑妍命格極貴,她心中極為惱怒。如果綿鄉伯府一早打得是那個主意,就不該矇蔽自己,誤了兒的親事。這幾綿鄉伯府裡倒是對外言道二小姐今年命犯小人。雖是如此,所謂無風不起,若是他家沒有這個心思,必會在謠言未傳播開來就剎住的。
定國公府向來是本分守時之時,要不也不會富貴了這多麼年。看綿鄉伯府的行事就是個有野心的,幸好那二小姐今年說不得親。只是雖然兒初聽傳言時,也心生不悅,哪知傳言過後,他竟打定主意非要等李淑妍一年。定國公夫人不由暗恨這李淑妍也不知使了什麼法竟惑兒至此,心中更是不喜。於是,她打算利用這一年的時間,趕緊找個好姑娘為兒訂下來。
定國公夫人本著廣撒網的原則來辦此事。之前倒也看過幾家不過她更喜歡芳姐兒的大方利,有武將之家的風範,可惜卻被別人搶了先。
定國公夫人只得強笑道:“可惜了,我是極喜歡這丫頭的,還想吃個媒人酒呢如今卻沒這個福氣了。等說準了一定要告訴我,也讓我高興高興給芳姐兒添些妝。”劉夫人忙道:“是芳丫頭沒福氣,到時少不得要沾沾夫人的福氣。”劉夫人婉拒定國公夫人倒是讓二丫有些吃驚。這林振威實在是極好的女婿人選,緣何竟是入不了劉夫人的眼睛裡,竟是連回環的餘地都沒有,畢竟她不知林振威與李淑妍的這段公案。
定國公夫人此時也沒了閒情去應付,劉夫人見機道要去禮佛便告辭而去。
眾夫人在堂中聽講佛法,小姐們則被引著去燒了注香。二丫只在心頭默唸:上天既然能讓二丫重活一回定是憐惜信女一家前世之苦故求上蒼保佑家中諸人一生平安喜樂。
芳姐兒與二丫回到堂中時眾人正好散了去吃齋飯。因大家也都相,且佛法有云眾生平等,故大家也不回廂房,只一處聚在廳中,倒是省了小沙彌們好大的事。
正說笑間,卻有人來報:瑞王家的小夫人來拜會諸位夫人。眾夫人一聽便知定是那個瑞王四公的妾室,在怎麼是高門的妾室,與這種人在一處,也是有失諸位夫人的臉面。只是又不好得罪她便只得讓人引了來。
須臾間就聽有腳步傳來,又有環佩玉石隨衣袂而叮噹作響,不用看也知那位佳人定是金釵玉飾掛滿身,不似禮佛,倒似來炫耀來了,也不知是怎麼小家氣的呢。
就在眾人的期盼中,那人終是進得廳堂來,然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卻是個極柔美的嬌俏女。頭上自是戴了不少的珠釵身上衣服也是華美環佩齊全,即便如此那些首飾同衣衫搭配得極好,不顯累贅俗豔,卻是富貴中自有一種溫和美。
眾人心中不由讚歎道:不愧是瑞王府裡出來的,一個公的小妾也是如此派頭。
這時二丫卻是驚訝地捂緊了嘴:這可不正是那鄭萱兒嗎?明明去年已是遠離了京城,沒想到如今就回來了,不僅嫁給了瑞王四公為妾,而且還有了三個月身孕,莫非人的命運是無法改得的嗎。
芳姐兒對著二丫喃喃道:“這不是…···”二丫忙扯扯了她的衣袖,有些人發達富貴後總會對自己當年的貧寒諱莫如深,此時她正得意,還是不要提起的好。
劉夫人也看到她兩姐妹二人的互動,不由讚許地看了二丫一眼,又以眼神示意女兒。
此時,鄭萱兒也是極得意的,她再想不到自己也能如此綾羅綢緞金珠玉環地站在諸位夫人面前,雖然自己目前不過是藉著瑞王府的勢頭,此時也不過是個妾室,在她們面前更是矮了一頭,然等自己生下兒,將來大小可是有爵位的,到時這些清高的夫人自是要巴結自己的。
因她心情極好,又向來是個玲瓏的,倒是與幾位夫人說得上話兒。
不過憑她怎麼美麗大方,終不過是個以侍人的妾室,與她相是自降身份。諸位夫人驚豔過後,便拿出正經夫人的派頭來,說話間面上客氣卻不熱絡。
二丫等小姑娘們只作壁上觀。好容易客套完,眾人便各自回廂房歇息去了。
二丫自見到鄭兒,便一直心中不安。自己讓楊浩將她引離京城,沒想到最終仍是和上世一般給瑞王四公做妾。不同的是,她沒有在此後被瑞王的家奴所搶奪,而是早就成了他的妾,還有了身孕。那自家的運命到底是改沒改變呢?
二丫心神不寧地回了家,卻意外聽到家裡人討論趙侍郎家要擴院,正要購了街坊鄰居的院房呢。
王桐直道幸虧當時聽了二小姐的話,要不說不得也得搬呢,且不說那麼長時間都住得慣了,就這傢什都是齊全的,到時搬遷起來可是費力,更何況一下搬出好幾戶來,這院可就不好找尋。
剛見到鄭萱兒,那趙侍家就如去世一般擴院·難道這只是個巧合嗎?
雖然二丫拼命勸自己:今生自己家遠離趙府,怎麼也不會擴到這裡來。那麼父親也不用在城中急切間尋不到合適的院而去了城郊看房。且此次鄭萱兒已是那四公的妾室,雖說上世她是在兩三年後才生下的兒。只是今世事已與前世不同,自己便是想要防備卻是無從下老太太見二丫被眾人稱讚,未見歡喜反有些憂愁·不由詢問原因。
二丫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置此事,便只道累了。老太太忙命萬兒服侍二丫先去休息一下,等晚飯前起來活動一下便可。
晚飯時,二丫已是想出了說法。飯後,二丫便藉口在寺中禮佛時,曾有大師對其言道:這半年中家裡人要諸事小心,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做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因廣源寺向大師卜卦向來靈驗·就連老太太也有些慌神。於是便當即命二丫姐弟二人多多抄寫佛經·獻於寺院求佛祖庇護二人。又令老孟頭去各處寺廟添些香火·且家中無論主僕男女老少,凡出門必要帶著銅錢救濟窮人。
李父心中不信,倒也不反對行善積德,故也時時帶著那銅錢。舍些錢財做些好事倒也罷了,只是這勁兒還沒用到正經地方。二丫又特意對父親言道:大師道此半年內不可遇那械鬥之事,若有人鬥毆定要遠遠避開方可。
李父為安女兒之心,便道定會依大師之言。
二丫也知父親,又特特囑咐王桐,凡是遇到打人爭鬥定要及時拉著父親離去。
王桐當然滿口答應·心中卻也是不以為然。
卻不想不過幾,他二人偶遇許半仙,那許半仙也言道:看李父面,這段時運氣不佳,恐有血光之災,不過到時自有貴人相助,倒是不妨事。
李父以為不過是家人讓他這麼說的,也不放在心上。
倒是王桐有些信了,又回家後說與。自然李家女人們也就知道了。
二丫沒想到這許半仙關鍵時刻還真有兩下。只是那貴人卻未必真是貴人·重活一次,她怎麼會甘心再讓祖母受那等屈辱,也不會讓父親變成那般消沉。
於是二丫準備去尋許半仙想個法。正好劉府送了些莊上的新鮮瓜果,二丫藉口要去送些給許半仙。
老太太笑道:“怎麼說也是個官家小姐呢,這事怎麼讓你做得,直接讓老孟頭送過去就行了。”二丫忙笑道:“我也要跟著去。都是鄉里鄉親的,只打發人去,小心他惱了,人家如今也是個大財主了。”李母忙道:“到底是什麼事非要親自去一趟?莫不是前送你父親那卦,他已是道自有貴人相助,當你王大哥可是求了他好久,要他化解,他只道再說就要遭天譴的,橫豎咱們自己小心些,再者他也說了此次是能逢凶化吉的,都是鄉親想來他也不忍看咱遭難,定是驚嚇一場而已,你又何必去他,萬一他有個不好,倒是被咱們連累了。”李母能如此說,卻是因為許半仙在柳州城幾十年,雖說大多數的卦象不過是逗人一樂算不準的,然而這喜樂與噩運之事卻未失過口,尤其是兇險之卦,他即說能解那定是能解的,若是不得解,便只嘆氣不再吭聲。
如今他即能與廣源寺中大師一般看出自家有這個劫數,又言道能逢凶化吉,那麼只要家裡小心謹慎些,再積善行德,想來定會平安度過這個劫數的。
二丫如何不知此事,她忙笑道:“我去找他去是為了芳姐姐的親事!前幾在寺中,我看定國公夫人很喜歡芳姐姐,想要她做兒媳,可是劉夫人卻似不贊同的意思,我想去請許先生幫著算算,可別讓芳姐姐錯過好姻緣。”老太太聽了取笑孫女:“你才多大,就熱心起別人的親事來?自己還沒著落呢。”李母怕女兒不好看相,便笑道:“你這關心姐妹倒是好的,只是有些事不是你們年輕女孩能看的透的,若我是劉夫人也必是不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