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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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是洗好了,但,衣服沒法穿。”極度困難地穿好褲子,胡亂繫上帶,衣裳卻只能穿到一半。
十二少陰著臉走過去打開手銬,迅即套上自己的手腕後,立即把巧的鑰匙含人口中。
“不用白費心機打鬼主意,敢圖謀不軌,我就把鑰匙進去。”
“有病,連這種東西你也吃。”唐冀嗤之以鼻地噴出兩口熱氣燻她的臉,旋即直地往上成“大”字形倒下。
有種你就一個晚上都不要睡,否則老子保證整得教你祖宗八代都叫頭昏!
他睡了,十二少也只好跟著上。兩人並臥一起雖已不是第一次,仍然令她心神不寧。手銬的長度有限,兩人僅能有毫釐的間隔,彼此的呼幾乎可聞。至此,十二少才發覺這招真是下下策,傻瓜才會用這種方法捉人。從這兒到京城尚有二十餘天的路程,怎麼熬呢?
“喂,‘睡不著’老哥,你不洗澡啊?”唐冀翻過身子面向她,嘴巴就靠在她耳邊呵氣,令她頓覺一陣奇癢難耐。
“我習慣清晨沐浴。”十二少臉孔僵硬朝上,悄悄地把頭向裡側挪移。
“有特別原因嗎?”唐冀蟲一樣,跟著動到她身邊,忽地伸手捏住她的耳垂,怪道“唷,你這耳朵真詭異,白白粉粉一點皺紋都沒有,上頭還穿了。”
“不要亂碰!”她惶急轉過臉,想壓住耳朵免得出馬腳,不料轉得太猛,一下上他的,心底狂烈劇跳,眸中盛載的滿是他放大懾人的五官,臉上刷地血全無。
“幹什麼怕成這樣?”不幸怕他猜中了,這老禿驢果然有特殊偏好。以前在濠州老家時,他曾聽隔壁的大嬸說過,凡是去了勢的男人,不僅聲音變得像女人,連皮膚也特別。唐冀口乾舌燥地了幾口唾沫,急急轉過臉,拉起被子在兩人中間,預防他半夜“偷襲。”
“你是賊,我當然怕,呃…不放心你嘍。”他被子做什麼?名聞遐邇的賊頭大王也有怕的時候?但,他怕她什麼?也罷!這樣她反而睡得安心。
夜漸濃,寒風透過窗欞的細縫,絲絲如刺,直撲臉龐。小柱子拿了兩被子過來,一讓唐冀在兩人中間,一則蓋在他自己身上。十二少冷得雙手抱,猶不停打著寒顫。
不久,聽到身旁傳來陣陣均勻的鼾聲,他睡著了?扯下手銬試試,沒反應。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拉過被子一角蓋在身上,唔,這樣好多了,不再冷得無法成眠。
待窗外傳來四更梆聲,十二少才糊糊地進入黑甜夢鄉。如常的夢境,繁華的景象,是她悉美好而親切的事物,一如轉盤翻飛,呈現在她眼前。
忽地,一陣幽風,飄來獸的氣息,是的,夢中的景物逐漸消退,野獸的氣息侵襲。有雙凌厲鷙猛的眼在窺伺,悄無聲息地緩緩近。
誰?誰對著她的耳畔在吹氣?溫暖寫意,如一柔軟好被,包覆著她整個人。
大地昏黑如墨怒潑,不可收拾,她只覺受用,方寸間蠢蠢動,十二少彷彿受到慫恿,思緒紊亂而大膽,惶惑地抱住那溫熱的被,埋首其中,款款綢繆…
陡地,有個不明物體壓住她的腹部,好痛!她駭然張大眼睛…是他的腿。
睡癖亂差勁的男人,居然把大腿枕上她的小骯。十二少憤怒地將它推開,不想卻驚醒了他。
“老傢伙,想強暴我呀?”唐冀惟恐天下不知地大聲嚷嚷。
“你瞎了眼,沒看見我是個男人嗎?”強暴你?想得美!現在她終於瞭解,為什麼他要拿被子在兩人中間,原來是把她當成…
“就因為你是男人我才怕,陰陽怪氣!”唐冀二話不說馬上點住她的道,讓她動彈不得。
“你的功力恢復了?”
“那當然,你那包西夏的什麼鬼毒葯,只能對我產生十二個時辰的效能,很扼腕吧?”其實他昨兒前半夜幾乎都沒入眠,專心而艱苦地運用真氣把毒素又出了一部分。
十二少因武學修為尚淺,猶察覺不出,唐冀的力道實際上只使出六分,另有四分本施展不出來。
“不可能,當年西夏使者到我家做客時,我明明親耳聽到他說‘神魂顛倒’這種毒,必須每服葯,歷經三十個晝夜,方能濾盡殘毒的呀。”
“這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存心騙你,另一個則是你很好騙。”唐冀擠眉眼地嘲諷她,大掌忽地一伸…
“你做什麼?”十二少如遭雷殛。
“拿解葯嘍!是你說的要吃三十天的葯嘛。”他的功力無法全部恢復,原來是欠缺解葯之故。唐冀把手往她懷中探人…唉!這是…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