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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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聶四海立刻修書一封,在信中提及當年舊事至今仍汗顏。現在希望兒子聶天星能夠同齊南生之女結為連理。上一代的未竟之事,就讓下一代來圓夢。
“登門提親?”聶夫人不敢妄想,兒子怎做得出來。
“不同他說就是了——”聶四海決定瞞著兒子。
“天星,我希望你去見一下爹的知世叔,他叫齊南生,他是‘威龍鏢局’的總鏢頭。替爹做這件事好嗎?”聶四海道出當年之事,一直覺得愧對齊南生。
“天星,南生他不肯見我。你是晚輩,他應不會遷怒到你身上,如果他答應了,信中願意同我恢復往之事,爹爹此生才不會一直內疚在心——”聶四海撒了謊。
因為此信的內容是形同“合番”化敵為親。
“天星,爹媽拜託你一次行不行!反正你不用開口,只要把信遞給齊南生。如果他的回答是‘不’那就作罷,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爹也就不枉此生了!”聶四海近乎低聲下氣的,只希望聶天去走訪齊家莊一趟。
“爹,哥不願意,我可以——”聶問兒打岔。
聶夫人使了個眼神給小兒子,聶問兒是明眼人,即刻不再多說什麼。他明白爹孃一定有他們的用意的——“只是送一封信去而已——”聶夫人幫腔。
聶天星把信接了過來,信封上寫著“齊南生親啟”原本聶天星想離家了,到一個深山或幽谷遺世而獨立。但臨走前,就替爹完成一項心願吧!因為這次他一走,恐怕再也無回家之。這世上他唯一牽掛的——竟是一個不知真名的女人,他只擁有她的月牙項鍊。
聶四海告知兒子齊家莊位在何處,他等著好消息。當然,若是齊南生依然懷恨在心,不肯將女兒下嫁他也認了。這原本就是在碰運氣,賭一把,雖然勝算不大。
但有機會就會有希望,哪怕只是一丁點…
“威龍鏢局”內為了齊如月的婚事忙得不可開。齊南生喜不自勝,他頭一回嫁女兒不能叫人小看。得風風光光才成,辦得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老爺,外面有人拿著一封信要給老爺。”書僮小益向齊南生報告有訪客到。可齊南生正忙著呢!
“如意——你去看看是誰?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打發掉。”齊南生想八成是來送賀禮的,想來沾一下光。
齊如意一聲“好”就朝門口跑了去——聶天星站在門外,手中拿著信。書僮小益問了他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直到看到信封上有齊南生的姓名。
“就是你要找我爹嗎?”齊如意半信半疑地詢問。
聶天星緩緩轉過身來,神情冷峻,齊如意到一陣刺眼。怎會有這麼“冷”的人,冷得像冰塊、像寒玉似的。
可長得很好看也!酷酷的,不愛理人的模樣。
“我叫齊如意。你要找我爹是嗎?我帶你去。”原本齊南生說不重要的人就打發掉,可齊如意想替他引見。因為他太特別了,鶴立雞群般,不同於俗世凡人。
這種人怎能不多看他一眼,特是是她這種正值二八年華的少女。光瞧他那張酷死了的臉,齊如意臉就紅了起來。她想認識他,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沒告訴我你的——”齊如意不想吃虧。
可是她碰了個釘子!人家理都不理她,甚至連正眼也不看她一下。她又不是醜八怪!齊如意嘟起了嘴,但她生不起氣來。因為她真想知道他叫會麼,他領著他入內。
聶天星手中的信,齊如意很熱心地代他轉給齊南生。齊南生一看,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原來是“故人之子”他這一輩子最難堪的莫過於聶若蘭的逃婚。
齊南生當時說了重話,不再和聶家有任何來往。
他一生重承諾,最痛恨背信之人。雖說背信之人並非聶四海。可他遷怒了!因為他無法把怒意發洩到聶若蘭身上,她已失去了蹤影。他曾那樣地深愛這女人——所以憑聶四海如何解釋都無用!齊南生動怒了,而且說絕就絕,一晃眼二十年已過去。
“提親?”齊南生看到這兩個字就想笑,門兒都沒有!取前的男子叫聶天星,聶四海在信中提起了。
原本齊南生想即刻開口“拒絕”的,可是…他發現聶天星本一副不在乎無所謂的神情,彷彿周遭的事都與他無關。
這是搞什麼東西?
做爹的在信中又是懇求又是拜託的,可是這兒子卻絲毫不以為忤。即使他“拒親”也不會讓他皺一下眉頭。怎麼會有這種人?聶四海居然生出如此傲慢的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