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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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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裡,符銳依然神志不清。典典媽還沒有回來,符銳對典典媽極度的內疚。符銳無法僥倖的希望典典媽沒有看到他,即使真的沒有看到,也無法減輕符銳內心巨大的愧疚。

快樂美麗的典典踮著腳望著符銳,問他玩得開心嗎。符銳不敢面對典典那雙善良的眼睛。符銳突然緊緊的摟住典典,低聲的說:典典,請你原諒我一件事。典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典典恐懼的看著符銳,準備聽到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符銳極度愧疚的把典典媽的事情告訴了典典。典典聽完了什麼也沒有說,典典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典典沒有怨符銳也沒有怨媽媽,典典目光呆呆的,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晚上典典媽回來了,她興奮的告訴一家人,她在外面找到份零活,一天能掙40元錢,活也乾淨也不累。

符銳和典典都低著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天夜裡,典典出奇的有興趣,她的情緒特別高,她有意的挑逗符銳,彷彿家裡的愁事都突然間解決了那樣輕鬆。

符銳對典典的親暱反應沒有那麼的強烈,此時此刻,符銳對典典的內疚大於對她的愛意,符銳對典典的愛意大於對她的**。

典典卻很活潑很調皮。典典沒有把當作一件嚴肅的事情,而是當成了兒戲。

做完愛的符銳沒有太多的疲憊,而是太多的內疚,與其說符銳是懷抱著典典入眠的倒不如說符銳是懷抱著內疚入眠的。

第二天早晨,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典典起了,昨夜的那股俏皮勁兒依然寫在她的臉上,她的臉龐比這個早晨的陽光更加明媚。

典典站在窗前,望著窗戶外邊那藍藍的天空,渤海城的天空上總會飛著一些海鷗,從地圖上寫著本海而朝鮮稱作朝鮮東海也是我們的古渤海那邊飛來的海鷗,這些遠道而來的國際旅行者都見過大世面,它們是怎樣看待這些不同國度的人們呢?

典典撒嬌的依偎在符銳的懷裡,輕輕的對符銳說:“老公,這星期我想去逛街,我覺得我都有好幾年沒有逛街了,我想去買幾件衣裳,還想去染髮,我如果好好打扮打扮,是不是還收拾得出來?”符銳覺得他已經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聽道典典這麼說話了,典典似乎從華夏的改革開始就再也沒有逛過街買過衣服了。符銳的心裡突然有一絲晴朗,這是一個難得的瞬間。

即使家裡的經濟再拮据,也不應該從典典的美麗上拮据。符銳答應了。

星期天如期而來。典典穿著一套寬鬆的牛仔服,配上她那張少見陽光白皙細膩的臉龐,很像一個深藏不的大家閨秀。典典首先要去染髮,符銳和典典來到一家美髮廳,那兒有琳琅滿目的彩和價錢,有800元錢的也有40元錢的。標新立異的美乏熱情的來招呼典典,符銳隨便問了一位正在染髮的價錢,理乏說那是400元的,符銳又在櫃檯上隨便指了幾款彩,它們外觀沒有差別,而價錢相差極大,它們的主要區別是對人體的傷害程度。典典說她就喜歡那種淡淡的黃,理乏說那樣的才40元。之所以用‘才’這個字眼,也許是因為符銳今天穿了行服,給人以含金量高的覺吧。

符銳還有些猶豫不決,但典典說:我就喜歡這一款,我不喜歡別的樣式。

符銳若有所思的看著美乏給典典染髮。符銳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典典染髮了,他都忘了第一次和他見面時那個如風般清新的典典,這幾年裡,符銳眼裡的典典沒有了和她年齡相配的打扮,符銳只知道典典是自己的老婆是茜茜的媽媽。

符銳看著美髮廳裡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們,她們青爛漫活力無比,典典或許比她們還小呢,如果仔細的比較,她們誰也沒有典典天生的麗質。符銳到典典首先是在拿青和自己賭博,然後就是拿一生一世去賭了,符銳想自己是一個無能的男人,自己沒有使自己心愛的女人得到其她女人擁有的東西。符銳心情很複雜,符銳越來越不想再這樣生活下去了,符銳想離開銀行,想自己出去闖,想帶典典和茜茜一起出去闖。出去從哪兒幹起呢?是自己開個小公司還是先給別人打工?是在渤海城還是出去呢?出去上哪兒呢?住在哪兒呢?典典幹什麼呢?茜茜放哪兒呢?

符銳出神的想著,忽然有人把他喚醒了。

符銳抬起頭,在那一瞬間,符銳愣住了,符銳產生了幻覺,符銳看到了傳說中的時光倒,符銳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傍晚,他慌亂的打開門看到的那個女孩,那個懵懂的少女典典,那個不為人不為人母的典典,那一潑長長的金髮,如天裡一個自由歡樂的夢,那眼瞼上淡淡的一抹綠,如茫茫沙漠裡喚醒希望的綠洲。

這難道是真的嗎?時光真的能夠倒,能夠讓人們回到往重新來過。

符銳動的熱淚盈眶,他眼睛閃閃的盯著典典,彷彿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符銳在這一刻忽然像打開了心扉,他看到了一個別樣的世界,那兒有藍藍的天空,天空上有白雲飄蕩,有青青草吻著你的腳,有河在你身旁淌,有兩個光著腳的小情侶在青草地上追逐。

符銳那塵封已久的心從此變得豁然開朗了。

典典像一個活潑的小女生那樣東張西望四處採購,金店有那種18k鍍金的鏈兒,細細的,絲線一般,彷彿一使勁就能扯斷一樣,典典花50元買了100cm,把它分成兩段,典典要用它來做耳鏈。典典每邊耳垂上都有3個耳環眼,在兩年前,那還是非常少見和前衛的,可是現在大多數女孩子都有兩個以上的耳環眼兒了,甚至還有在鼻翼上穿孔戴小飾品的。典典可羨慕她們了。

典典從櫃檯小姐那兒借來一面鏡子,對著耳垂眼穿了半天,美麗的典典已經有二年沒有戴耳墜了,耳環眼兒都快要長攏了,典典費了好大勁也沒有把金鍊穿過去,沒有辦法,櫃檯小姐要給典典幫忙,典典卻要符銳幫忙,符銳才不在乎別人笑話他呢,他仔細的對著典典的耳環眼兒給她穿,還是不行,櫃檯小姐拿來一副耳墜,耳墜的針是硬的,一下就穿過去了,然後符銳和櫃檯小姐一起幫典典把金鍊從典典耳垂最下面的耳朵眼兒穿過去,從第二個耳朵眼兒穿過來,再從第三個耳朵眼兒穿過去,長長的垂下去,一直垂到肩上。

典典問符銳漂不漂亮,符銳痴的看著典典,典典真的回到了昔,那個美得讓人羞愧、得讓人不敢多看一眼的懵懂少女。符銳突然覺得他這一生是有收穫的,他的一生是沒有虛度的,符銳曾經在無數個上班的時間咒罵自己這一生一事無成,此時,他覺得他並不是這樣的,他有過豐富的收穫,他不比其他人差,至少,他收穫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典典。

典典和符銳去賣衣服,選了一件小吊帶背心,潔白潔白的,低低的,明顯的出深深的溝,典典在吊帶外面套了一件潔白潔白的短袖衫,那袖剛剛超過胳膊肘,出手臂顯得典典的手那樣的修長。只可惜典典的指甲短了些,否則真的是婀娜多姿了。典典選了條七分褲,也是潔白的顏出圓滾滾的腿肚子。典典沒有出她的腳,典典的腳豐腴而,她的腳趾不像大多數人那樣無法端詳,典典所有的腳趾,包括最小的小腳趾都長得端端正正,沒有黃種人那種普遍的缺憾。只可惜,典典穿著嚴實的高跟鞋,無法讓人看到她美麗的腳。

典典在商場的電梯旁看到許多美甲的小姑娘,幾年前典典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美法,她們把手指甲當作一種藝術來做,各種平常的手在她們的裝飾下都蓬蓽生輝,那人工製作的指甲要比自然的指甲更纖細更透明更有光澤更有質,典典看著看著都入了,這個天生就出奇的愛美的典典怎麼能不吃這種新奇的東西呢?典典挑了一款纖細而長長的指甲,選了一款豔豔的玫瑰花做圖案,當美甲師把指甲粘在典典的指甲上,典典的手立即就像多年前那樣人了,當美甲師在典典的指甲上繪製出那豔豔的玫瑰花後,典典的手可以說得上是一件驚俗駭世的藝術品,符銳只敢欣賞而不敢去碰她了,多年前那初次相逢的自卑又一次重重的襲擊了符銳。

出奇的愛美的典典突然問:“手指甲可以這樣的打扮,腳趾甲可以嗎?”美甲師說:“當然能了,在韓國人早就這樣做了。”典典高興的說:“我也要這樣做。”典典脫下鞋,出她那藕一般的腳,自己先翹著腳端詳了半天,還沒等她說什麼,美甲師就說:“你的腳長的真好,我還沒有見過像你的腳這麼端正的呢!你想要什麼顏和圖案呢?”典典一會看看自己的手指甲,一會看看自己的腳指甲,又看了看櫃檯上琳琅滿目的樣品,想了半天,最後讓符銳幫她挑一款。

符銳此時已經忘掉了所有的壓抑,符銳早就被典典拉著手回到了無所顧忌的少年,符銳神往的說:“我喜歡豔豔的紅,那是刺,我喜歡閃閃的金,那是富貴,我喜歡深深的藍,那是底蘊,我喜歡清新的紫,那是高雅,我喜歡幽幽的綠,那是安靜,所有的這些我都喜歡,我喜歡你的腳是五彩繽紛的。”典典驚喜的說:“太好了,我也喜歡這樣子!”美甲師也說這個創意真的很新鮮,她也沒有吃過呢。美甲師仔細的給典典修飾著腳,當典典的腳再一次擺在面前時,那種奇異的美盪了符銳的心,符銳此時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辭掉工作,因為那種壓抑的環境使整個世界變成了黑白的彩,符銳選擇了彩,選擇了彩的典典,那麼為什麼卻選擇了黑白的工作呢。

典典說她現在就缺一雙能出腳趾的玻璃涼拖了。符銳陪典典去女鞋專賣店,鞋櫃上擺滿了細腳伶仃琳琅滿目的女鞋,在這個追求美的時代,人們挖掘出任何可以挖掘的美,讓縱慾的人們盡情享受。這裡的鞋都是百元元以上的,符銳想既然典典今天的興致這麼高,那麼就隨便她挑了吧,至於錢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去。典典也想吃一下那些頗有富貴氣息的款式,不過這些鞋穿在典典的腳上總給人一種沒有放開的覺,典典的氣質不是這樣的,典典的體內有一種潛在的奔放和野,穿上這些端莊、高雅的涼鞋,典典就象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隼,典典眼中閃爍著一種貪婪和殘忍,典典穿的應該是另一種東西,是那種外表妖媚骨子裡帶血帶鋼的東西。

典典最後在一大堆甩賣的鞋中找到了她要的東西,是那種玻璃材質、水晶質地、金屬質的那種。它是透明的,但表面卻反著一種金屬的光芒,它的覺彷彿是電腦模擬世界中那種空氣裡沒有一點雜質,周圍物體全都不參與反和折,一種純粹的點光源和純淨物的結合。它有厚厚的底兒,由於它是透明的所以一點也不顯得厚重,由於它的高度後面的鞋跟就可以更高,就可以高到十多釐米,如果沒有鞋底的高度,那麼僅僅這麼高的後跟是無法行走的。即使象現在有了這樣的高度,如果沒有一定的勇氣、沒有健壯的小腿肌、沒有高超的平衡能力,也是同樣無法行走的。不幸的是典典全部具備這些東西,典典還具備一個超凡脫俗的靈魂,彷彿荒野上那一邊遊蕩一邊唱的孤魂野鬼,典典就這樣穿著潔白如紗的短衣短褲披著一頭如絲如織的金髮,穿著突兀到了極致的水晶涼拖在渤海城的大街上這樣走的。西裝革履的符銳也隨著典典這樣的走著,符銳知道周圍有很多雙火辣辣的眼睛在盯著他倆,符銳才不在乎人們的眼光呢,但是符銳也不知道典典要帶他到哪裡去。

這一天晚上,典典表現的象一個蕩婦,典典在做到必須做完才能停下來否則就要出人命的時候,提前停下來了。典典打開燈,點了一支菸,虛著眼睛起來。符銳朝她吼道:“典典,你想殺人啊,我還沒有完事呢!”典典著煙,乜斜著眼睛看著符銳,嘴角掛著一絲故作鎮靜的笑。符銳疑惑的看著如妖的典典,心裡想:這是那個懵懂少女典典又回來了嗎?

符銳和典典對視了好長時間,典典突然用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對符銳說:“老公我想上班。”符銳到很奇怪,他打量著典典,典典有些緊張有些頹廢有些興奮有些害羞,符銳惑的說:“上什麼班呢?”典典說:“上以前的班。”符銳想難道是出納,現在上哪去找出納的班啊,符銳自身都難保還有能力給典典安排工作嗎?符銳情緒低落的嘆口氣說:“唉,現在上哪找那樣的工作啊,我現在真的是窩囊透了,我連自己都安排不好,我怎麼還能安排你呢?”典典說:“不是的,我是說我以前的班。”符銳心裡一跳,臉上一紅,說:“以前的什麼班啊?”典典有點害羞有點笑的說:“就是以前你剛認識我的班唄。”符銳心裡突然一下就明白了,符銳脫口說道:“典典,你都是我老婆是茜茜媽媽了,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典典笑笑的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啊!”符銳一會兒笑一下一會兒冷笑一下,符銳不陰不陽的說:“典典,你是不是本來就喜歡那樣啊?”典典說:“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怎麼回事?典典今天怎麼了?典典是不是做昏了頭?符銳冷靜了一下,符銳仔細想一想典典這段時間的舉動,再想想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不是的,是真的,典典是有預謀的!典典現在已經學會預謀了!天哪,多可怕啊!她已經不是符銳眼裡那個除了漂亮再沒有別的的典典了!

符銳到腦袋裡亂哄哄的,符銳盯著典典的眼睛嚴肅的說:“典典,你自己想一想,這可不可能,咱們一家人活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事情本沒有可,這可能嗎?我能接受嗎?咱媽能接受嗎?茜茜能接受嗎?你再問問你自己,問問你自己能不能接受。”典典本就沒有把符銳這一番話聽到心裡去,只說了一個字:能!

符銳冷笑了一下,符銳說:“典典,你現在是做昏了頭,你正在發騷,等你清醒了再說吧。”典典想都沒有想就說:“清醒了也一樣!”第二天早晨,一家人如同往常一樣的吃飯,符銳看看典典好像沒有什麼異樣,以為典典昨天說的話就這麼過去了。直到符銳吃完飯準備上班的時候,典典大聲的跟符銳說:“老公,過一會兒我就跟咱媽說。”符銳立即如同捱了當頭一,差點跌倒在地,符銳短暫的清醒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敢看典典一眼,更不敢看他丈母孃一眼,關上門頭也不回的倉皇逃離。

符銳走了沒有多久,典典媽就要出去繼續買她的那些冰,典典無論如何也不讓典典媽出去,現在的典典變得有些蠻橫有些自負有些氓氣息了。

典典媽的冰箱都是租冰廠的,如果不去就要提前打招呼,典典才不管這些。

典典說:“你幾天不去,人家自然就給別人了,人家還會一直給你留著,現在那有這樣的好事。”典典堵在門口,典典媽幾次都沒有衝過去,典典媽生氣的大聲喊:“我不出去掙錢,這個家怎麼過,全家人都靠符銳一個人忙,你沒有看到他都快要累死了,你又是個好吃懶做沒有用的東西。”典典擋在門口,一句話也不說,但就是不讓典典媽過去。典典是一個蠻橫的女氓,典典媽本就鬥不過她。

典典媽最終也沒有衝出去,她被典典困在家裡,心神不定的幹著家務。

突然,典典走到媽媽身邊,聲音不大卻很平靜的說:“媽,我要出去當小姐。”典典媽以為自己聽錯了,典典媽說:“你說你要當什麼。”典典依然很平靜的說:“我說我要當小姐。”典典媽還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典典媽吃驚的問:“你說你要當什麼?你說你要當小姐嗎?”典典似乎沒有什麼廉恥的說:“嗯,是的。”典典媽心裡哆嗦了一下,低聲的幾乎帶著乞求的說:“女兒啊,傻女兒,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典典認真的說:“我已經想好了。”典典媽帶著哭腔說:“我的傻女兒啊,你是不是腦袋氣糊塗了,我們再缺錢也不能做出這樣下賤的事情啊,這哪是人做的事情啊?你有手有腳的,你可以去工廠當工人、給到商場去賣貨、到飯店去當服務員、即使給人洗衣服帶孩子也能養活自己啊。”典典說:“我不適合幹那些活。”典典媽動的說:“閨女啊,你要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家裡怎麼辦?茜茜怎麼辦?符銳怎麼辦?”典典毫不猶豫的說:“符銳支持我!”典典媽聽完一下愣住了。典典接著說:“不信你去問他去。”典典媽愣了半天,壓抑著哭聲說:“典典啊,媽媽求求你了,你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能讓祖宗先人丟臉,不要讓媽見不得人,不要讓媽沒法回老家,不要讓媽沒法向你爸爸代啊。”典典毫不客氣的說:“媽,你說的那些話對我們都沒有用!”典典媽死死的瞪著典典,停頓片刻,突然跳起來向典典撲過去,嘴裡咆哮著:“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我撕破你的臉,我再叫你出去賣,我整死你,我們一塊去死,一塊去見你爸爸。”典典冷靜的站著,對典典媽說:“媽媽,你怎麼打我都行,你打死我也行,但你不許打壞我的臉。”典典媽說:“我就撕破你的臉,叫你沒法出去賣。”典典媽像瘋了似的撲向典典,兩隻手亂抓亂撓。

這個嘴裡說著打死她也不還手的典典食言了,她很快和她媽媽扭作一團,在中國這樣尊老愛幼的國家裡,母親和女兒打成一團的情況百年不遇,典典這個忤逆不孝的女兒就讓人見識了一回。

在臥室的小屋裡,典典和典典媽撕扯成一團,典典緊緊的抓住典典媽的手,不讓她抓撓自己的臉,典典媽就扯著典典的頭髮又哭又叫。雖然典典看起來楚楚動人,但是典典使起勁來一點也不比天天干農活的媽媽差。

茜茜在一旁嚎啕大哭,茜茜不懂媽媽為什麼會和姥姥打起來,茜茜除了哭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個典典有時候簡直就是發混,她看到茜茜哭成那個樣子,居然跟她媽媽說:“媽,你想打,我陪你到客廳去打,別在這裡嚇著茜茜了。”典典媽哭著說:“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不是我生的,我沒有你這個女兒,我走,我回老家去找你爸爸。”典典沒有說任何阻攔的話,典典只是等著她媽媽往下說,或是往下做。

典典媽鬆開了典典,站起來,真的去收拾她那不多的行李。典典狠心的看著她媽媽,沒有任何阻攔。典典把茜茜抱起來,輕輕的哄著她,受了驚嚇和冷漠的茜茜睜著恐慌和疲倦的眼睛,敵視的看著姥姥,生怕她再來跟媽媽對打。這個受到一點點溫存的茜茜生怕再失去媽媽,緊緊的抱著媽媽,立即就不哭了。

典典抱著茜茜蹲在邊,從底的屜裡拿出包含她家所有存款的那個信封,從裡邊拿出一疊百元的鈔票,偷偷的把它到媽媽的包裹裡。

典典媽拿著包裹,著淚走了,典典沒有到門口去送,等媽媽下了樓,典典才來到陽臺上,典典看見媽媽孤苦伶仃的身影越走越遠。典典咬著嘴什麼也沒有說。

玻璃窗外是一片藍得讓人心碎的天空,有一朵潔白的雲彩在招搖,那是悄悄送別的人們,無言的向遠方揮揮手。

下午,符銳如平常一樣茫然的回到了家,符銳沒有看到典典媽,符銳問典典媽媽呢,典典說媽媽下午出去了,可能是上市場了吧。

吃晚飯的時候,符銳說等媽媽回來再吃吧,典典說:“媽媽可能出去找事情幹了,我們先吃吧,給她留著就行了。”等晚上要睡覺了,典典媽還沒有回來。符銳有些著急了,符銳說:“典典,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媽到底去哪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典典這才說:“符銳,咱媽回老家了,是我把她氣走的。”符銳立即站起來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現在去把她找回來。”符銳剛起身要走,典典一把拉住符銳的手,典典很有勁,或者是典典的態度很有力度,完全不像昔的典典,典典冷靜的說:“你不能找。”符銳說:“為什麼?”典典說:“如果咱媽回來了,我們什麼事情也幹不了。”符銳看著典典的眼,搖著頭說:“典典,咱媽可是孤苦伶仃的一人啊,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怎麼回去生活啊,你是她親生的女兒,你要是人你就不能這麼做!”典典咬著嘴,狠狠的看著符銳,說了一句話:“你少管閒事!”符銳看著這個打扮的跟個妖似的典典,一字一句的說道:“典典,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