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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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五月,華夏銀行4年一屆的領導競聘又拉開了序幕,4年前的那種‘公開公正公平’的口號又喊的震天響,那一次鬧劇似的競聘,在每一個員工的腦海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一次參加競聘科長的年輕人全部落選,而在以後的競崗中幾乎都被科長們下崗了。這回報名參加競聘的年輕人遲遲不見登場,誰還會冒死陪他們玩這種不講規則的遊戲。
但是符銳這回卻要陪他們玩一次,這就是符銳一直在等待的那個機會。符銳早就下定決心離開華夏了,但是符銳一直覺得那個時機還沒有到來。符銳在華夏工作了10年,符銳一生中最美好的10年青就這樣沒有了,符銳要給自己一個待,有一些話符銳必須說出來,一些關於對和錯∏與非的話,說完了以後才可以離開,以這種方式作為結束。
典典的高級美容師試考來臨了,典典走的時候除了和符銳告別同樣也和akgul告別,同樣符銳和akgul都對典典表示衷心的祝願,同樣這兩個男人都希望典典能夠早平安歸來。
典典提前一天去了敖東城。下火車的時候,典典本來想去找一家旅館,可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結使她朝千百度的方向走去。
天來到了,任何積壓在心裡的遺憾都象積雪一樣在這個季節裡淡去,美好的未來向每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們招手。典典帶著一種奇怪的心情推開了千百度那久違的玻璃門。
玻璃門裡依然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她們在任何一個季節裡都是這樣的花枝招展。
麻將桌旁坐著三個陌生的姑娘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是新來的一茬人了,今年如此,去年也如此,前年也如此,或許明年、後年、大後年以至於千百年也會如此。也許千百度這個算命先生算出來的店名早就暗示了這一切。
“田野在這兒嗎?”典典這個痴情的女孩子念念不忘。
“我們只聽說過這個名字,沒有見過這個人”
“張豔在嗎?”
“張豔住她對象那兒的,晚間才能過來。”
“大姨呢?”
“大姨在裡屋。”典典象回到家一樣朝裡屋走去,典典比這些新來的姑娘更加悉千百度的每一個角落。
典典敲了敲裡屋門,大姨那個悉的聲音又膩嘰嘰的傳來了:“誰呀~”典典輕輕的推開門,身體在門外,腦袋在門內,笑眯眯的睜著眼睛往裡瞅。大姨坐在上看賬本,黃黃的臉,細細的皮膚,永遠不變的那副老樣子。
啊,是典典啊,大姨一下跳了起來,張開懷抱,典典就聽話的撲了過去,兩個人擁抱著,典典還差一點哭了呢,眼淚就含在眼框上。
大姨拉著典典的手坐下,問典典這些時候過得怎麼樣,和符銳的關係如何了,這回來了還走不走。典典說她是來參加高級美容師試考的,考完了就回去,不是來上班的。大姨聽了好生遺憾,非要讓典典多呆幾天,陪她嘮嘮家常、嘮嘮千百度以前的姐妹們。典典想了想然後說可以多呆兩天,但第三天就必須回去了,她還有新的工作新的生活等著她呢。
典典晚上就住在千百度,大姨不讓典典跟姑娘們去擠大鋪,大姨把典典安排在樓上的單間裡。大姨安排完了典典,然後問典典想不想出臺,如果想出臺,晚上沒事的時候就到休息間的沙發上坐著看電視。典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出臺這個詞了,冷不丁一聽,臉一紅,心砰砰的亂跳,含含糊糊的說:不知道。大姨說:“什麼知道不知道的,不知道就是出了,閒著也是閒著,先把這些天的費用掙出來再說。”這個大姨說話真是現實啊,好像還是有道理的。
夜晚的千百度被濃濃的脂粉味籠罩著,透過千百度的玻璃門能看到很多路人用閃爍的目光往裡面張望。請你們這些探看的人們把心態擺正一些,不要一邊免費欣賞一邊說著不堪入耳的風涼話。
典典這一夜早早的休息,準備養….足了神接明天的試考。
第二天是一個晴朗的子,蔚藍的天空中幾朵浮雲在自由的飛翔,典典這一天的試考盡情發揮,也許整個考場沒有一個人對美的理解有典典那樣自由和奔放,包括那些故作深沉的監考老師和評審們。
下午考完實際作,典典昂首,信心十足的走出考場。下午的天空依然是那樣的蔚藍,早晨的那幾朵浮雲已經不知道飛翔到哪兒去了,代替她們的是一片片緋紅的晚霞,也許那一片片晚霞就是早晨那幾朵浮雲變化來的。
典典剛剛踏進千百度的玻璃門,就看到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在議論什麼,大姨拉著典典的手邊問考的怎麼樣,邊向姑娘炫耀:“你們都看看別人典典,現在都到什麼程度了,你們這些丫頭就知道混子,一點也不為將來考慮。”大姨把典典拉到裡屋,跟典典說發生了一件國家大事:國家政策改變了,千百度要合法了。
其實大姨說的不對,這件事是這樣的:在2005年裡,渤海地區由於她特殊的地理位置,承辦了聯合國在中國東北地區開展的‘安全人口動和預防艾滋病項目‘,這是全國首次針對動人口的預防艾滋病項目。該項目以社區培訓為基礎,深度走訪各種服務場所,本著人化處理原則,對所有從事服務行業的人員提供免費匿名檢查。由於來宣傳的人都是衛生防疫站和政府的人,所以大姨和姑娘們就都誤以為千百度就要合法化了。
對於一部分特殊人群,比如從雲南、廣西拐賣來的婦女,必須人人接受檢查,因為在她們中間曾發現艾滋病攜帶者的先例。還有一部分特殊人群也儘量做到人人檢查,她們是從朝鮮越境而來的朝鮮姑娘,她們只有20歲左右,一般都嫁給40、50歲的中國男人,這些朝鮮姑娘一旦學會中國話,就會擺脫那種不平等的家庭,私自出去自謀職業。還有一部分人是俄羅斯來的姑娘,她們由於思想開放,有很大一部分從事服務行業,其活動範圍非常大,接觸面非常廣,也是重點檢查的對象。
這個項目說是針對‘動人口’,其實這裡說的‘動人口’就是指與服務有關的動人員,因為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是血、、母嬰三種方式,而這三種方式和‘動人口’本不沾邊,所以‘安全人口動和預防艾滋病項目’聽起來就特別好笑,但是不管好不好笑,這確實是我國的一大進步。
以往我們都是通過迴避和自欺欺人來進行治療的,雖然除了令人心痛達不到任何效果,但畢竟可以笑呵呵的死去。但是我們現在卻不同了,我們現在已經學會正視和麵對,隨著改革的深入,隨著我們和世界一步步靠近,我們已經開始大膽的去吃那些常識的東西。
大姨對典典說:“明天你也去吧”典典說:“我不去,我以後不在千百度幹了,我打算出國工作。”大姨說:“反正也是匿名免費,你檢查一下又不礙事,以後出國也需要體檢呀,有艾滋病的都不讓出國呢,我都要去檢查。”典典笑著對大姨說:“大姨,你老實待,你是不是有情況啊?”大姨說:“不管有沒有情況象我們這樣的高危人群都應該檢查檢查,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別人,即使沒有也應該先預防嘛。”看來今天政府的工作人員講課還是蠻有成效的。
其實千百度的姑娘們無一例外的都使用避孕套,或許偶爾冒過幾次險,但不會那麼倒黴吧,所以人人都覺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典典從大姨屋裡出來路過走廊時,正碰上一位小夥子,戴著眼鏡、眉清目秀、文質彬彬,正紅著臉往休息廳裡的沙發上偷窺呢,沙發上千姿百態的姑娘們鶯歌燕語,這小夥子只敢透過玻璃牆往裡偷窺,緊張的都不敢走進去。典典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娃娃。典典忍不住撲哧一笑,那個小夥子冷不丁嚇了一跳,典典說:“你在外面幹看什麼呀,你進去挑一個唄。”那個小夥子羞紅著臉盯著典典看,一時間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典典看這小夥子太了,就跟他說:“你看誰好,你跟我說,我幫你進去喊她。”小夥子看著典典憋了半天,突然紅著臉說:“我看你好。”典典聽完一愣,接著撲哧笑了一聲,然後就不住的撲哧撲哧的笑起來。小夥子這下認真的說:“我就看你好,真的,要不我就走了。”典典嗔怪的看了小夥子一眼,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別說話,悄悄跟我來。”於是就拉著小夥子的手,輕手輕腳的領他到了自己的單間。
典典很喜歡這個害羞的俊小夥,他一臉的正氣沒有一絲意,典典把他拉到邊坐下,把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脫下來,把自己的身體展示出來讓這個初嘗果的小夥子一寸一寸的欣賞。
典典的身體是一副畫,典典白晰的皮膚是世上最好的瓷器,典典身上的紋身象童話裡的世界一樣絢麗,典典**上的玫瑰花是嬌豔,典典後背上的田野是妖豔。典典是一件溫玉製作的藝術品,尤其是典典咪咪上的環兒和貓咪上的環兒,簡直象雕細琢的翡翠那樣玲瓏剔透。這件藝術品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值得觀賞和把玩。
這個初嘗果的年輕人驚呆了,他彷彿來到了夢中的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的自由自在和五彩繽紛令他到窒息。
典典不是天上的仙女而是傳說中的妖,天上的仙女未必能征服一個人,而傳說中的妖卻很容易攝取一個人的靈魂。
典典的表情坦然、溫和、體貼,典典嘴角始終掛著一點點笑,這又不是一個妖孽所具備的一切,其實典典不是妖,典典是人世間一個自由的生命。
典典知道小夥子剛剛吃,既緊張又膽怯,這樣的孩子需要誘導,但又不能讓他到在被人擺佈,還需要給他一些自由發揮的餘地,這是對他最好的鼓勵,這樣可以增強他的自信心,如果他第一次就做的很漂亮,那麼對他將來的以致於學習、工作、生活都具有極大的裨益。而如果暴的對待他,比如催促他快點或譏笑他不行,這將給一個身心正在成長的青年以沉痛的打擊,對他將來的學習、工作、生活都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當年符銳在很長一段時間始終懷疑自己的能力,就是因為碰到了一個魯的黃丫頭。
所以說如果給典典一個工作的機會,典典幹什麼都能幹的很出,因為她是一個真誠而執著的人,她對得起工作、對得起別人、對得起自己。
完全是一個輔助引導的過程,一切進行的非常好,典典給小夥子留下了無與倫比的回憶。
一段愉快的時光以後,小夥子溫順的看著典典,他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典典知道小夥子想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典典微笑著用手捂住他的嘴,讓他什麼也別說,悄悄的走了就好。
小夥子失望了好長時間,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從兜裡往外掏錢包,典典突然說:“你幹什麼呢?”小夥子納悶的說:“我給你拿錢啊。”典典說:“你錯了,我不是小姐,我是老闆家親戚。”
“什麼,你不是小姐”小夥子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的傻了。典典這下才開始催促他:“快走啊,愣著幹什麼啊,趕緊回家去吧。”小夥子痛苦的看著典典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對不起,對不起。”典典笑著看著這個小夥子說:“好了,好了,沒事的,快走吧。”小夥子木木的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堅定的說:“如果需要我負責,我一定會負責的。”典典忍不住笑出了聲,一個勁的朝小夥子擺手,催促他趕緊走了就是。
這小夥子忐忑不安的走到樓下,怎麼想也想不通,最後他固執的認為自己鑽入了別人設下的圈套,而且此刻正處在這個圈套的某個環節中,所以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趕快逃離,所以他一出門就以最快的速度搭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不斷的改變路徑,然後急停,然後換搭另一輛出租車,繼續逃離。
典典鑽在被窩了,只出一個腦袋,忍不住笑了好長時間才緩過氣來,然後就把這件事給忘掉了。
這一夜典典的心情特別的好,典典對於白天的試考是有成竹的,符銳還說要等她回家喝紅葡萄酒為她慶祝呢。不用多久她就會懷揣一份高級美容師的證書飛往美國去見那個土耳其小夥akgul和那個開放自由的國度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千百度的姐妹們就停業去體檢了,這些姑娘們嘻嘻哈哈的一點也不嚴肅,艾滋病這個象魔鬼一樣可怕的東西本就擋不住她們內心裡的那一股青活力。
工作人員告訴姑娘們可以用匿名,但是必須牢牢記住這個匿名。這對千百度的姑娘們來說太輕鬆了,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現成的匿名,在這一點上沒有任何人能比千百度的姑娘們更有優勢。
姑娘們在談笑間就完成了血,一個個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回家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