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青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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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年的故事,你便知道了。我四處尋找被拋棄或生活不幸的可憐女子,也調查何知文的消息,也結識了你。”講了一個漫長的故事,寧菲菲也已口乾舌燥,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正午,隨即對何說道:“說了好多過去的事,難免有些傷
。正事要緊,該去那家破舊的青樓了。”何
早已知曉寧菲菲的計劃,自然是滿心歡喜地應了下來,說道:“我從老爺那裡要了二百兩銀子,足夠買下地契了。”
“如此甚好。”隨後二人簡單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何府的大門。
寧菲菲一身素雅的青衣,顯得出塵脫俗,雖然未施粉黛,未戴首飾,卻依舊掩蓋不了她絕世的容顏,和同樣青靚麗的何
並肩走在街上,難免遇到些不善的目光。寧菲菲毫不害羞,一一媚笑著與這些目光對視。而目光的主人也都在和寧菲菲對視之後彷彿丟了魂一般地跟在了二人的身後。
這樣收發自如的媚功,讓何看了大
新鮮。於是也開始效仿起來,只是沒過多久便雙眼乾澀腦袋昏沉,這才更加由衷地
嘆姐姐功力究竟有多深厚。
待二人走到怡紅樓門前,跟在二人身後的被魅惑的男人已經有二十餘人。這個時候,寧菲菲冷哼一聲,二十多個男人方才如夢初醒,見到二人緩緩走進了一家破舊的青樓,更是好奇二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剛走進門,雖然早已有所耳聞,但何還是被眼前的破舊桌椅嚇了一跳。寧菲菲卻似乎早有準備,一臉淡然。
“兩位姑娘,我們這裡已經做不成生意了,何況二位是女子,何故要進這不乾不淨的青樓呢?不若您二人把地契買走吧,一百兩銀子就好,讓小女子把欠下的債務還清。”依舊是那位中年女子,聲音中帶著絕望,似乎已經對這世間的一切失望透了。
“小。”寧菲菲吩咐了一句。何
立馬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二百兩銀票遞給了屋內似乎在喝悶酒的女人。
“這位姐姐莫擔心,我姐妹二人便是來替我家老爺買地契的。這是二百兩銀票,您收好了。”何在言語中偷偷用上了暗示的手段,讓自己能夠給人十分親近的
覺。而中年女人收了銀票,端在手裡仔細地看了看,大聲喊道:“好!好!是真的銀票!有錢了!我有錢了!”隨後身手從衣服貼身的位置掏出了地契,拍在桌子上,風一樣地衝出了怡紅樓。
“這破窯子,誰愛管誰管吧…”然後留下了這樣一番話,再也不知去向。
寧菲菲搖了搖頭,對何說道:“小
,剛才我勾到外面的那些人,你和他們說一下,讓他們幫忙收拾一下這裡的破舊桌椅,誰做得最好,等青樓重新開張,我親自待他為上賓。”
“可是…”何剛想說點什麼,卻被寧菲菲用眼神制止了。
“照我說的做吧。我還要去樓裡面看看情況。”說著,寧菲菲便走進了青樓內部。何沒辦法,只好按照她說的走出了青樓的院子,看了看四周依舊在圍觀的人群,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家姐姐說了,這裡不
將重新開張,到時候姐姐便是頭牌。”人群一下子便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其中甚至不乏有吹口哨起鬨的,讓何
聽著一陣噁心。於是連忙說道:“姐姐說了,請諸位幫個忙收拾一下里面破舊的傢俱,打掃打掃。誰若是做的好,我家姐姐會親自待他為上賓。”何
稍微想了一想,又補充道“不過,你們千萬不要打架不要大聲喧譁,我家姐姐最不喜歡這樣的人了。”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早已被寧菲菲暗中種下情
的男人,聽到會被自己的夢中情人待為上賓,立馬如同一群
蜂一般,湧入了不算大的怡紅樓之中,井然有序而又安靜異常地開始收拾起來。擦桌子擺凳子掃地打水,不到一個時辰,怡紅樓的一樓以及一樓的四間客房都如同重新翻修了一番。
而另一邊,寧菲菲早已走上了二樓,靜靜地俯瞰著一樓忙碌的人群,心中有些複雜。
“男人啊,男人…”半個月之後,在其中一位被寧菲菲住的傢俱商提供了足夠二樓三樓用的一整套全新的桌椅之後,怡紅樓重新開張了。不過,名字卻是被寧菲菲改成了“青衣樓”而這位傢俱商則成為了貢獻最大的人,理所應當地成為了青衣樓的第一位貴賓,由寧菲菲親自接待。
青樓沒有女人也一樣是開張不了的。而寧菲菲早已準備好了。她從逃出少林開始,就在四處尋找孤苦伶仃的女子,傳授她們奼女道的入門口訣,並且告訴她們今後的命運會是在一間由自己運營的青樓工作。讓她們自己抉擇去留。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所有她找到的女子都同意了。
這再一次引發了她對當今女子地位的思索。究竟是什麼使得這些女子寧願去青樓也不願過平凡的生活呢?她不知道,也許是因為男人,也許是因為社會,也許是因為生活…
而青衣樓,也在萬全準備之後,開始了營業。
青衣樓一共有三層,一層是大廳,大廳的正中央被寧菲菲改成了一個平臺,用來跳舞撫琴或者行其他節目。一層又分梅蘭竹菊四間客房,分別有一位姐妹坐鎮。而青衣樓的二層則是一條環形的走廊,走廊邊上陳列著不少一對一的桌椅,能夠剛好一邊享受身邊的女人,一邊欣賞樓下平臺的歌舞。二層同樣有四間客房,分為芸荷松楓。而三層只有一件房間,便是花魁,也就是寧菲菲的房間,只一個字,名菲。
“妾身這青衣樓,今是第一天開張,
謝各位大駕光臨。”寧菲菲一席青衣,臉上套著一層白
的面紗,令人看不清楚具體模樣。她站在一樓的舞臺中央,暗暗用內力將聲音擴散到了樓內的所有角落。今
開張,除了之前被魅惑的人,也有許多慕名而來的男人,甚至其中不乏文人墨客,他們聽聞花魁容顏驚世駭俗,更
通琴棋書畫,歌舞雙絕,都想來親眼一睹芳容。
當然,這些消息也都是何暗中通過被魅惑的男人散播出去的,不得不說,這個策略十分成功,開業當天青衣樓便座無虛席,還有許多站著的也在翹首相盼。
“今妾身無以為報,唯有親自為諸君獻舞一曲,希望諸位能夠喜歡。若是覺得妾身舞得好看,可要記得常來光顧妾身的生意哦。”
“先把面紗摘了吧!”底下有人起鬨道。
“是啊是啊,一直蒙著臉算什麼?”也有人符合。
寧菲菲卻落落大方地施了一禮,沒有理會下面的鬨鬧,隨後看了一眼拿著琴瑟樂器的幾個姐妹,示意可以開始了。
伴隨著幾聲柔美而空靈的古琴絃的顫音,寧菲菲輕輕伸出腳點地面,動作定格在了雙手半掩著臉頰。而場上的其他所有嘈雜聲音都停止了,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一個正在準備跳舞的女人。
隨著音樂逐漸起勢,寧菲菲的腿也漸漸抬高了起來,只是在青衣的遮蓋下,裡面的內容本看不真切,可是卻能夠
引所有男人的目光,所有人都在極力想要看清那兩腿之間的私密。她雙手擺動,開始隨著琴聲旋轉起來,如同盛開的牡丹一般,讓在場的男人如痴如醉,隨著她旋轉的速度,也開始搖頭晃腦起來。
“這…真香…是什麼花?”空氣中隨著舞蹈開始瀰漫起一股甜的芬芳,更是讓在場的男人
醉其中。
樂聲漸漸進入高,寧菲菲的動作也越加妖豔,她一隻手摸到了自己的臉上覆蓋的絲巾,用如絲如媚的聲音說道:“請記住妾身的面容。”隨後伴隨著旋轉,將面紗拋到了遠處,正好覆蓋住臺下一個如痴如醉的觀眾的臉上。
就在寧菲菲的話說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到一張絕代風華的臉映在了自己的腦海,哪怕是寧菲菲背對著的人也看到了。隨後,這張在他們腦海中的臉開始說話了。
“請記住妾身的話。”聲音低沉而充滿了魅惑。
看著一張張陷入呆滯的臉孔,何和其他幾個姐妹都驚呆了。她們從未想過媚功竟然能如此使用,一個簡單的舞蹈,就能將在場上百人全都魅惑。
“請將青衣樓和妾身的名號傳遍京城。”之後離開青衣樓的男人們,本想不起來詳細的情況,只記得自己看到了世間最美的舞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別人分享。甚至連錢包少了一些也不在意,他們覺得那是那個舞蹈應該得到的。
而傢俱商汪富,以及那個拿到寧菲菲面紗的幸運兒,則成了寧菲菲第一夜的恩客。
此後每當有人問起那一夜是什麼覺的時候,他們都會一臉幸福地回答:“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那種銘心刻骨的
覺,那是隻有寧大家能帶給我的。”沒有人在意為什麼他們什麼都不記得了,因為如果真的有銷魂蝕骨的快樂,誰還會在意過程?
只是,那天之後,青衣樓和寧菲菲的名號便一夜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