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少林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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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伴著清涼的月光,寧菲菲坐在喬氏父子的小屋中的庭院正中,沒有一絲睡意。翻到因為剛剛盡了兩個身強體健的男人的氣,覺力旺盛,甚至還能和幾百個男人再戰上千回合。
想到這裡,寧菲菲趕緊搖頭將這可怕的想法拋諸腦後。雖然自己已經確信天下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只是和幾百個男人盤腸大戰,想想都有些心有餘悸。
“他若我媚術大成,倒是說不定可以試試…”因為媚功的原因,她經歷男女之事時自身的覺甚至比身下男人更美,也早已食髓知味,眼神中出的媚態,此時卻是無人有福消受了。
“哈…還是好好練功吧,今便是我重生之。”她收起眼中的媚態,光畢,然後緩緩走進屋內,運起掌力,將兩具乾枯的屍體盡數震碎,化作了飛灰,隨意地拿出一個瓷瓶,裝了一些。隨後隨便地找了兩塊木牌,用內力刻下了“亡夫喬梁之靈位”與“父喬剛之靈位”與一旁喬梁母親的靈位放到了一起。
“雖然沒成親,不過這樣的靈位應該有助於我下一步的動作。少林寺的和尚們,不知道你們的內力和華能不能助我突破這長久以來的瓶頸。”這一夜,寧菲菲又是在練功中度過的,她將納的二人的華全部收,卻發現自己的內息提升微乎其微,只道自己依舊沒有突破瓶頸。可是她哪裡知道自己憑空多了五十多年的功力,又豈是這兩人的半吊子功夫就能提升的呢。
對此毫不知情的她已經將自己的目標對準了不遠處的少林寺,連如何混入少林寺的方法也想了個大概,只等第二天天亮,等少林寺來人之後便隨他們一起上山。
伴著蟬鳴,寧菲菲漸漸地睡去了。一夜無夢,倒是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起,寧菲菲翻了翻喬梁母親的衣物,找到了一件還能穿的樸素衣服,將自己身上的青衫換下,又整理了一下妝容,向臉上抹了抹灰,讓自己看起來像村姑一些,然後又收拾了一下包裹,將刻著喬剛靈位的靈牌和裝著骨灰的瓷瓶放入其中,又檢查了一下其中其他從峽谷中帶來的物什,然後拿出一瓶蜂,一飲而盡。隨後便收起了心思,在房間內閉目養神,安靜地等待少林寺弟子的到來。
正如她所料,沒過多久,不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隨後伴著一聲“吱呀”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寧菲菲趕緊起身將門悄悄推開一個縫隙,看到兩個身著褐僧服的和尚,站在院門口,似乎正在猶豫著是否進入。於是寧菲菲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二人的對話。
“這就是喬氏父子的家了嗎?與其他村落相比果然出塵脫俗,別有一番景緻。”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和尚鬍子花白過,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眼神似渾濁實則隱隱有光,可見是個內家高手。
而另一個和尚則年輕許多,頭上的戒疤在光滑鋥亮的頭皮上顯得異常鮮豔。他推開了小院的木門,對老和尚說道:“真悟師伯,依喬剛所言,這裡便是了。這父子二人居心叵測,容弟子喊他們出來。”老和尚擺了擺手:“我與那喬剛也有過數面之緣,觀其面相是心善之人,其中多半有不少隱情。我們出家之人,切不可無禮。”
“弟子知曉了。”小和尚低頭,雙手合十施了一禮,示意自己瞭解了。隨後暗運中氣,對著裡面的小屋提聲說道:“兩位喬施主可在家?少林寺真悟,如明求見。”見沒有人答應,又重複了一遍:“喬剛喬梁兩位施主可在家?少林寺真悟,如明求見!”語氣中多多少少帶著點不滿與著急。老和尚真悟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師叔,我看這兩人多半是畏罪潛逃了。我就說一定是他們送上來的米菜有問題,現在一看出了事情,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跑了。”如明憤憤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回山吧。”真悟轉身揮了揮手。
但是如明卻是忍不住了,憤怒地說道:“難道我們就不追查他們的去向嗎?只有查到了這毒的來源,才能有應對的辦法啊。而且,這仇難道就不報了嗎?”真悟搖了搖頭:“如明,你還是著相了。冤冤相報何時能了?拿得起,放得下,方是少林弟子所為。”
“但是其他弟子卻不是這麼想的!”如明年輕氣盛,據理力爭道。
“寺內風氣,老衲多半也知曉,此為取禍之道。只是主持師兄天不喜管教,而戒律院真師弟又是個火爆脾氣,老衲也就對此不管不問了。如明,我且問你,何為禪?”真悟抬頭看著天空中飄動的雲,緩緩說道。
“弟子不知,求師叔解惑。”
“老衲也不知。”真悟的臉上出了微笑,把他的禿腦門上擠出了幾道褶子“修得越多,不知道的便更多。所以,屋內的女施主,可否出來一敘?”在小和尚詫異的眼神中,村姑打扮的寧菲菲緩緩走出了自己藏身的小屋。其實如果她注意一點,依她的修為,是不太可能被發現的,只是她現在經驗完全不夠,對內功的運用也沒有人教授,呼之中便被高手所察覺。
“未亡人喬寧氏,見過兩位高僧。外子與父親新喪,有失遠,還請高僧寬恕則個。”寧菲菲眼中還帶著幾滴抹上的淚,見到兩人後假裝抹掉,然後款款施了一禮。面對這樣的高手,她也不敢太過於表出自己的媚功。在奼女道的記載中,修佛修禪修道的對媚功的抵抗是最強的,更何況對方似乎是得道高僧,更是不敢造次。
真悟雙手合十還了一禮,口唸佛號,緩緩說道:“夫人請節哀。”隨後轉動手中佛珠,低聲誦著寧菲菲似曾相識的經文。
倒是一旁的如明沒有那麼多顧忌和思量,率先發問道:“夫人,能否方便告知我們,你丈夫是怎麼死的?”
“如明,不得無禮。”真悟連忙喝止了他“與我一起誦《往生經》!”隨後繼續閉目誦經。
“無妨的大師,妾身知曉事情輕重緩急。”寧菲菲轉而對如明說道“外子與家翁均是中毒身亡,昨外子與家翁同歸,吃了些許饅頭,不久後便七竅血,痛苦不堪,隨後妾身上去查看,已經是沒了氣息。”
“那二人的屍體呢?可否讓貧僧一觀?”如明繼續問道。
“怕是不行了,妾身對江湖之事有所耳聞,恐是猛毒,便將二人屍體與饅頭一併火化,只餘些許骨灰以託哀思。”寧菲菲低著頭,也看不出喜悲,將懷中的瓷瓶托出,示意這便是骨灰了。
如明見狀,也不好繼續發問,他也多多少少聽說過世間多有奇毒,若是處理不當或引發瘟疫,寧菲菲的做法無可厚非,於是不再問喬氏父子的事情,轉而問起寧菲菲的事情來:“貧僧與喬剛頗為絡,未曾聽聞他娶,你們是何時成親的?”
“就在三天之前。妾身本是鎮中書香之家,然家道中落只餘我一人。外子前似是得了不少錢財,找到媒人,妾身也便聽了媒妁之言,嫁到此處。”寧菲菲編起故事來也是個中好手,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只能說這是天生的天賦了。
“原來如此,恐怕喬剛昨上山便是想要告知貧僧,結果卻被貧僧喝走,隨後中毒身亡。還請夫人節哀。”如明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也開始隨真悟誦經。
寧菲菲見二人如此,也靜靜侍立在一旁,不再言語。沒過多久,真悟停止了誦經,睜開了眼睛,對寧菲菲說道:“夫人可願同丈夫一般繼續送米菜上少林寺?”
“這…”寧菲菲面難“實不相瞞,妾身不會種地。若是植桑養蠶,紡織絲線,妾身還能做到。”
“是老衲思慮不周。既然如此,少林寺願為施主購得織機,施主可願為我少林紡些絲與布以換些錢糧?”真悟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妾身先行謝過大師了。”寧菲菲作勢跪下,卻被一股無形的內力抬起,正巧她也只是演一下,也不好用力,便起身繼續說道“大師遠行勞頓,不妨在此休息片刻,妾身去做些齋飯。”真悟趕緊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客氣了,老衲還要回寺坐禪,這就告辭了。如明,後就由你來負責與女施主聯絡了。”
“是,師叔。”如明連忙點頭答應,然後跟著真悟,一起離開了小院,走向了不遠處的山峰。
“這老和尚覺很難辦啊,不過這小和尚看上去…”寧菲菲“嘻嘻”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劃,殊不知,自己已經被真悟和尚盯上了。
回山的路上,如明問道:“師叔,我覺得那女人有點問題,既然喬氏父子是中毒身亡的,她下毒的嫌疑豈不是最大?談吐間也不似尋常農婦,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還要幫助她?”
“不錯,你的覺很銳。”真悟捋了捋前花白的鬍鬚,似乎在想著什麼“事實上,我察覺到她呼平穩,似乎是有內功傍身的,不過不深。”如明聽了大吃一驚:“那她就是毒害幾位師叔和喬氏父子的兇手了?!”
“是否是兇手,就要由你來判斷了。對老衲來說,她不過是個新婚便喪夫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