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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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大聲道:“小子，別扯了，快走，別人折騰了大半夜，也該關門睡覺了。”異鄉客望向馬掌櫃道:“掌櫃的，在下不會忘記貴店的好酒，家師也是酒蟲，改天師徒一同來品嚐！”話中有話，令人莫測高深。

馬掌櫃“啊！啊！”兩聲，一臉的尷尬。

師徒倆出門離去。

馬掌櫃掩上門，牢了栓。

“馬叔叔！您看出他師徒的來路了麼？”餘千蕙迫不及待地問。

“看不出來，是否真的師徒也很難說。”

“您看…他倆與‘萬年堡’會不會有關係？”

“更難說，也許是在演戲，故作姿態，那姓楊的巡察跟老郎中談的話，保不一定是秘語，暗通了消息。”

“叔叔認為他倆可能是秘探？”

“可能！”

“可是…異鄉客從谷城一直跟蹤我，知道我的來路和目的，而且今晚我們又對他下了手，他們為什麼不採取行動？”

“這就是可怕之處，通常秘探不許洩身份，而且難保他們在放長線釣大魚，再方面這間店對他們有利用的價值…”

“這麼說，我們已經處在危險之中？”

“可以這麼說。”

“我有辦法查明他們的身份。”

“什麼辦法？”

“立刻跟蹤，看他們做些什麼。”

“熄了燈進去再說，我去請示駱老爺子，看他老人家的高見。”夜朦，老郎中與異鄉客奔行在山腳的荒野裡。

“大師兄，如果你遲到半步，我只好動手，事情便砸鍋了。”異鄉客沉重吐語。

“慎防白，我們還是師徒相稱。”

“是！”異鄉客笑了笑:“你看四方酒店會不會是一處秘站？”

“不是，而且我們可能是一條線上的。”老郎中壓低了聲音。

“為什麼？”

“那小妞的身份無可置疑，而她跟店主有淵源，我猜他們整你是為了懷疑你的來路。”

“對，我沒想到這點！”頓了頓:“你怎麼跟那個姓楊的老猴扯上關係？”

“嘻嘻，這叫湊巧，我在南漳城外小鎮上擺攤，有個老土說那事兒不行，無法應付一一妾，求我的單方，我一個妙方使他稱心如意，他特地準備了重禮來謝我，正巧老猴在旁，他也有同樣病，就這樣拉上了關係。”

“這的確是很妙，我們現在是去哪裡？真的是去採什麼螢光…”

“那是窮扯淡的一句話，那來什麼螢光草，我們去找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天底下最古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