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心裡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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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媚有些疑惑地道:“小仙,你真的是剛滿十一歲麼?”小仙點點頭:“關於自己的年紀我倒從未騙過人。”張媚嘖嘖連聲地道:“你小小年紀就做了幫主,真了不起!”小仙瞪眼道:“您長眼睛了麼?我哪點兒小了?”張媚直點頭:“嗯…除了年紀小,你身上每個該大的部位都很大,該小的地方比你的年齡還小,真是令人羨煞!
我就奇怪了,這藥水除了洗掉你身上的易容物藥,還能改變你的身材麼?咋一下子就高出一大截,身材也圓潤許多,快趕上十五六歲的少女了。”小仙道:“我比較早,最近身材本就這樣,平時我出現之前都是施展了縮骨功的,看起來才像個小破孩兒的模樣。”閒聊幾句之後,張媚心想在這丫頭面前自己怎麼都難佔上風、沒啥搞頭,還是離她遠點吧,便告辭回去了。
接下來…唉!接下來這些子她每天夜裡都是在悔恨中進入夢鄉,最愛做的美夢是自己從未把這個小狐狸當作兒撿回來,清晨睜開雙眼的第一個念頭總是念茲在茲地盤算著該怎樣把這個小瘟神儘快哄走!
***心中的鬱悶一如近兩年來對情郎的無盡思念,才下眉頭、又上心頭!然而這個小狐狸似乎在這兒過得有滋有味,一點兒想走的打算也無。從那天起,小仙便一直以真面目出現,但深居後院很少出來見人。
當然她的丈夫澄陽侯例外。有些事兒張媚對最要好的閨都說不出口,簡直太丟人!她出生於武林世家,年輕時洛陽牡丹花會之魁首、豔名遠播,且武功高強,被譽為百媚俠女,二十餘年前她闖蕩江湖時,在燕趙古道上擊敗一夥盜賊、救下一名赴京趕考的英俊書生。
那位書生名叫楊秋林,比她大三歲,出身於常山府書香世家,世代大豪,在護送他進京的途中二人墮入愛河,後經雙方父母同意,補上媒妁之類傳統程序後結為夫婦。
夫婦倆郎才女貌,乃典型的文武配,婚禮上可謂盛況空前,豔羨和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婚後郎情妾意,似水年在幸福中緩緩淌,第二年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
丈夫乃有名才子,同年便殿試及第,躋身於千禧朝最高文人機構翰林院,其弟更是不得了,緊接長兄之後高中當朝狀元,親自監考的千禧帝龍顏大悅,對這位才貌雙全的狀元郎青睞有加,將自己的掌上明珠、神州呼風喚雨的長公主許配於他,招為東駙馬。
丈夫由此官運亨通,雖弟弟早亡,但弟婦很念舊情,他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直至割地封侯。
他學富五車、著書等身,深知修身養之道,除髮外再未納妾,絕非好之徒。作為豔名遠播的百媚夫人,她並非得虛名。
她生奇、媚功無敵,成親後纏著丈夫夜宣,十多年來除了經期她幾乎每夜都要纏著丈夫縱慾歡,直到數年前把他得枯血竭、無能再舉為止,從此再無正常夫生活。
至今夫倆已分居多年,丈夫獨居東院書房,與她的後院一牆之隔,有道平時上鎖的角門相通。丈夫白天公務在身,她若有事相商,唯有晚飯在院子裡散步時打開角門前去書房找他,即便沒了那事兒。
但為了維繫正常的夫情,丈夫每月還是要過來看她幾次,閒聊些家常,向她表示一些關心。
那天他沒提前派人通知便過來了,打算與她共進晚餐,湊巧小仙也在座,她猝不及防之下,尚未來得及讓小仙迴避,丈夫便已長驅直入、登堂入室。一眼瞥見端坐雅廳之中的小仙,他頓時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滿臉驚訝之地問夫人:“這位姑娘是…平時常在夫人處的小仙咋不見?”張媚見他如此模樣,隱隱有些不悅地道:“她就是小仙,從前經過易容的,前天剛洗去易容物藥。”他半信半疑地看著小仙又問道:“你、你真是小仙?”小仙欠欠身道:“是的,侯爺請坐。”席間他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只顧著呆呆盯著小仙看,看得她臻首低垂,尚未吃得幾口便即起身,打算告辭回去。
他忙道:“小仙別急著走啊…你才吃那麼點兒咋行?夜裡會餓的,坐下再吃點,順便陪咱倆聊聊。”天啊…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這會兒見了小仙,咋也現出一付豬哥相?張媚滿肚子不高興地道:“咱倆已聊了一下午,也啥好聊的,再說男女有別,她待久了不合適。小仙,你還是先回去吧。”後面這句話是轉向小仙說的,他衝夫人瞪眼道:“小仙和咱們一起吃飯又不是第一次,有啥好迴避的?小仙坐下,別理這嘮嘮叨叨的老太婆!”小仙看看她,又看看侯爺,一付左右為難的模樣。張媚氣得抓狂,這死老頭子,見了小狐狸魂兒都沒了不說,竟說自己是老太婆!然而終究還是沒敢發作。
她在外面橫行霸道,仗恃的就是有夫家雄厚的勢力撐,再者自己當年私養小廝,還和外面的男人亂搞,丈夫雖未深究,總有些做賊心虛,在他面前說不起話,這家裡說話算數的還是他。
心裡掙扎半晌,她只好咬咬牙說道:“那、那你就再待會兒吧。”小仙依言坐下。侯爺一直瞪視著夫人的目光才緩緩移開,轉投到小仙臉上,一臉怒容頓時如冰河解凍,也顧不得說話,只管笑眯眯地看著她,目光再也不肯移開哪怕是片刻,看得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嬌怯不勝。
那模樣分外惹人疼愛!張媚拿筷子敲敲盤子,醋意大發地道:“老爺,你不是要聊聊麼?咋又不說話,只管盯住人家小姑娘看,沒見人家很難為情麼?”侯爺已顧不得轉頭看她,很不耐煩地道:“夫人,你少囉嗦兩句有人把你當啞巴麼?閉嘴!”張媚氣沖沖地道:“老爺還知道我才是你的夫人啊?
世上有您這種不吃碗裡的卻盡看著鍋裡的男人麼?”侯爺不屑地道:“當年你不僅看著鍋裡、偷吃鍋裡的,還常跑到田裡偷吃那些半生不的幼苗,有時竟連吃幾棵,鬧得這內宅裡的丫鬟們盡人皆知!
我這樣教訓過你麼?你不好好閉門思過,倒有臉來教訓我!”她頓時啞口無言,每次夫吵架他總是拿這個來說事,戳自己的痛處!
嘿嘿…不愧是翰林大學生出身啊…出口皆成文章,見小仙在場,竟把這等事兒比喻得既隱晦又形象,偷吃鍋裡指的是自己將他的兩個美貌書僮收為貼身小廝、晝夜宣,到田裡偷吃幼苗是指自己勾搭外面的少年結伴遊、在林子或草叢中幕天席地地野合,連吃幾棵是指自己和這些少年群,還真是罵人不吐髒字兒啊!鬱悶半晌,她才理不直氣不壯地哼道:“還不是因為碗裡沒吃的!否則老爺有那麼大的肚量,饒得過我麼?”侯爺吼道:“那是因為碗裡的早被你刨光了,我簡直想不出世上有哪個男人能滿足得了你!”氣急敗壞之下他有些口不擇言,她心裡咯噔一下,真的沒有麼?腦海中不浮現出那條不算強壯卻在榻上縱橫無敵的身影,和他次數不多但每次都能令自己仙死,閱人無數終難覓的那種極致高總如排山倒海般接踵而至、一高過一,她一洩再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