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之所以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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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上午,洛陽知府才率領大批捕快和官兵姍姍而來,經過一番查證和找來大量居民詢問,知府得出的結論是:“澠池城南街之中,於昨天上午發生一起兩大江湖幫派之間的火併。
由於現場不見屍體,也沒有廝殺留下的痕跡,雙方傷亡不詳,為何種恩怨不詳。”知府讓師爺擬好公文,併火速上報上級,請示該如何處理?
遲遲未得到批覆,於是知府大人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此事件列入卷宗,作為一件疑案並束之高閣。
何以如此?原來官府對江湖幫派之間的爭鬥,若非有強力人物指示一定要嚴辦,基本上態度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一個案情分析上報了事,畢竟江湖人物都是些亡命之徒,官員們避之唯恐不及,誰願意惹火燒身?
官軍的態度也差不多,這些年來各地民變不斷,剛撲滅這兒,那兒又出事,江湖幫派之間的惡鬥,只要沒針對官府,誰都不願多事,而且即便是想多事,對於一些力量強大的江湖勢力,這點兵力也未必管用。
而且還容易引發更大的民變!可是,已趕往他處去處理緊急要務的雲夢娘娘會就此善罷甘休嗎?接下來她將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呢?
在那輛慕容紫煙特意命人為蕭無月帶過來、她專用的豪華馬車之中,北風見他腿腳不便,居然無法站起,也無法說話。
北風運集真氣迫入他體內,默察他體內經脈行氣情況,發現是對方在他身上施加了某種制,便試著打算用金針過之法予以解除。
可雲夢娘娘這種制手法十分怪異,北風運氣仔細探察他體內傷脈情況之後,連換了十餘種解手法,足足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總算解開無月所受的制!
北風已累出一身大汗!錯非是她這種級別的高手,其他人休想解開如此複雜難辨的制,在做了二十多天的“殘廢”之後,蕭無月終於恢復如常。
不過周身仍軟弱無力,功力也未盡復,可這卻是急不得之事了。蕭無月但覺體內經脈被北風的強猛真氣給攪得天翻地覆,被折騰得痛苦不堪,剛緩過氣來。剛才北風施術之時,他遙遙聽見小雨的哭聲,心中也自惻然,此刻臉上忍不住出不捨之,北風見狀。
想起剛才他阻止自己傷害那個髒兮兮的女孩,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快,倒也沒說什麼。一邊的艾爾莎卻不揶揄地道:“怎麼?
你還捨不得這個小丫頭啊?無月,你啥時變得喜歡黑臉丫頭了?”蕭無月嘆道:“唉!人家心情不好,艾姐姐就不要挖苦我啦,好麼?”艾爾莎問道:“你又為了什麼不開心呢?”蕭無月悶悶地道:“你沒見小雨那丫頭剛才哭得那麼傷心麼?雖然最近我跟她老吵架,但心裡終歸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北風終於忍不住,衝口而出地道:“你被人劫走之後,我到處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又有多傷心?”說完她才發覺自己失言。
她還是第一次對無月說出這樣的話,不臉上一紅!隨即想起這些天來苦苦尋找無月,茶飯不思的苦楚,眼圈又是一紅。
這一點不用她說,蕭無月看看她身上就清楚了,忙安道:“現在我這不是就在姐姐身邊了麼?可小雨剛才哭得好傷心…”經過這次痛苦離別,一旦劫後重逢,北風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發現烏雅瑟愛孩子跟自己愛無月完全不同,無月若是水自己就是魚,沒有他自己本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就像魚兒離了水無法活一樣,同時她已明白,愛是沒法退讓的!
她沒法跟夫人去爭,但她絕不願別的女子將無月搶走。這四十多天以來,她在懊悔之餘曾一次次告訴自己“今後只要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勇敢地讓無月知道,我愛他!
無月不是曾說過,我想跟誰生孩子就跟誰麼?那我就要告訴他,我想跟他…”艾爾莎撇了撇嘴,嗔道:“是,是,我和北風姐姐本就不該出現的,你還是回到那個小丫頭身邊去吧,哼!”說完臻首一甩,不再理會他。蕭無月心中哀嚎不已:“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艾姐姐也跟小雨差不多,變得這麼不講理了?”他忙申訴道:“艾姐姐,我說過不願和你們在一塊兒麼?昨天黃昏見到北風姐姐這個大救星,我心裡高興還來不得哩!”艾爾莎嬌嗔無限地道:“自從離開澠池東城門到現在,你一直襬出這麼一張臭臉子給我瞧,這是高興的樣子麼?還用說出來麼?你當姐姐是傻子啊!”蕭無月心中一滯,實在堵得慌!他還不明白,在情問題上,你要想女人實事求是、條理清晰地跟你辨是非、講道理,她就不是女人了!若是他再天真一點,象那些天老是要求小雨那樣,要女人勇於改正錯誤。
那更是…可惜多數男人常犯這種錯誤,佔理時非要和女友辯個是非,讓對方承認錯誤,即便最後聽見她說出“我錯了!”三個字,其實她並未真心認錯,反而恨死男人!
蕭無月跟慕容紫煙接觸最多,便認為天下女人都跟她差不多,討論各種問題時能夠知情達理、邏輯條理清晰,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可慕容紫煙本不是尋常女人。
而是百年難遇的巾幗奇葩、絕代英雌,天生一付領袖氣質,無論是談情還是談做事,才能象男子漢那樣頭腦冷靜、條理清晰。幸好蕭無月還明白。
這一路上艾爾莎若是也像小雨那樣一直賭氣不理自己,北風話又不多,豈不是要悶死了?所以他立馬換上一付笑臉,說道:“喂!
美女,我發覺你生氣的時候也好看嘛!不過呢,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艾爾莎撲哧一笑,啐道:“真是敗給你了!你這張小嘴兒呀,把一個姑娘哄去賣了,多半還幫你數錢呢!”女人的情緒變幻莫測,剛才還烏雲滿天,發狠說一輩子不再理你,轉眼又雨過天晴,和你談笑自若,似乎剛剛發生的不快從未有過?若男人還要老話重提,就真是不可救藥了!
只要這兩人在一起,北風本就沒有嘴的餘地,她走出車廂坐上車轅,從一縱隊隊長夜天情手中接過馬韁,索充當車伕算了。蕭無月攬住艾爾莎的肢,吃吃地問道:“我說冰雪美人,我離開這麼多天,你想我沒有?”艾爾莎收起笑靨,定定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想…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最近這些天我真是好擔心,一直找不到你,我真擔心會忘了你的樣子,以後連想你都無從想起。還好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你了!”蕭無月說道:“那我給姐姐留個紀念。”在她那柔細軟的鬢邊少女絨上香了一口,少女這片紅的方寸之地一向是他的最愛。艾爾莎怔住,幽幽地道:“無月,你可要為你這樣的舉動負責任哦!”蕭無月說道:“幹嘛一下變得這麼嚴肅?”艾爾莎嗔道:“這種事難道能開玩笑麼?你若不想要姐姐,就不能這樣做。你老喜歡對姐姐動手動腳,我之所以能容忍,是因為…換作其他男子,我早一刀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