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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不能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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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美人警惕地盯著他說道:“咦…你咋對這事兒如此冒?葉赫雅黛被譽為女真第一美女,莫非…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又想打她的主意?”其實,無月不過是想找葉赫雅黛打聽一下情兒的下落,已快一年過去了。

她一個小孩子孤苦伶仃地在外,他託人四處打聽,自己和靈緹也外出尋訪多次,始終音訊全無,叫他如何不著急?他苦笑道:“瞧您想哪兒去了,我是想找兄妹倆打聽一下是否有那孩子的消息,唉…”美人抱住他。

在他臉上重重地啵了一下,嬌聲道:“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哦!等戰局稍稍穩定下來,我就陪你去一趟同州堡。兄妹倆跟我也是好朋友,順便去看看他們也好。

唉…每當想起在常安堡城下光榮捐軀的那一千五百餘名宣遼軍和宣府鐵騎將士們,我就好難過!

還有四百多重傷的勇士已喪失勞動能力,今後的生計都成了問題,僅靠朝廷的微薄撫卹金哪夠啊?想想都頭疼,只好自掏包貼補了!”無月心情沉重地點點頭:“鳳,別難過,您應該知道,為了同胞免遭異族鐵蹄的踐踏。

他們心甘情願做出這樣的犧牲,回去後為他們建一座祠堂,供奉所有陣亡將士的英靈,讓子孫後代永遠記住這些勇士光榮的名字!無論如何,您成功了!

據我所見,隨奇克特上岸逃出生天的殘兵敗將不足五分之一,須知參加薩斯喀森林大戰的金軍總兵力也不過五六萬,此戰殲敵近萬,足以鼓舞全軍的士氣!”他說得沒錯。女真大軍渡過遼河之後,分兵向西岸各主要城堡同時發起猛攻,千禧軍全體守軍在常安堡大捷的鼓舞下。

在協同作戰的宣遼軍將士們的帶動下,軍心大振,個個浴血奮戰,拼死守城。每一波爬向城頭的金軍士兵,接他們的都是密集的箭雨、砸下的沉重檑木、點燃的桐油、雪亮的鋼刀和鋒利的槍尖。許多城頭被金軍爬上來之後,展開反覆拉鋸戰,一間某處城頭上雙方數易其手的慘烈戰況在各地輪番上演。

每每在城堡即將陷落的最危急關頭,宣府鐵騎總能及時趕到向圍城的金軍發動猛攻,予以解圍。且說孟廣率軍趕到東那堡城下之後,與主帥的部隊趁夜裡應外合,將圍城的尚明軍一部趕到城東,得以順利換防。

當無月看到趙廷拖著重傷之軀,身後跟著兩千餘扶傷攜死的騎兵回到常安堡城下的大營,將士們渾身傷痕累累,幾乎人人帶傷,但個個板仍得筆直,見到出營相的長公主時。

那整齊而響亮的吶喊之中,蘊藏著一種不屈不撓的強大神力量!他不肅然起敬!神州數千年來始終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些民族的脊樑。

同時他又不暗自嘆息,中原歷代統治者過於醉心於爭權奪利,上臺後個個私慾無限膨漲,枉費一代代民族英雄們拋頭顱、灑熱血!

遼西城池攻防戰已持續半個月,這一串城堡就像釘子一般,將沙爾溫大軍牢牢地釘死在遼河西岸那片狹長的河灘地帶,無法再前進一步。

尚明軍對宣府鐵騎主力佔據的遼東同州堡、常安堡與東那堡這一片鐵三角地區的進攻同樣沒多大進展,戰局再次陷入膠著狀態。

經過這一系列艱苦卓絕的城堡攻防戰,才總算遏制住女真軍勢不可擋的如攻勢,千禧軍更是士氣大振,兩國在遼河兩岸的爭奪轉入戰略相持階段,遼東軍事形勢得以徹底扭轉,重新穩定下來。

這時已是十二月下旬,臨近農曆節,在無月的催促下,趙鳳放下手頭的繁重軍務,在兩千龍戰旅黑衣騎士的護衛下前往同州堡。見到葉赫雅黛,無月首先對她上次幫助自己擺脫繡衣閣的追蹤表示了謝,其次是問候小方的近況,最後才問起情兒的下落,這是他的習慣,重要事情總是最後說。

據葉赫雅黛說,情兒當時的確到葉赫堡待過一段時間,隨後便死活要求派人將她送到朵顏部去。後來的情況就不清楚了。無月興奮地回頭,對哈娜說道:“情兒多半是投奔你去了,咋沒聽你提起過呢?”哈娜皺眉道:“三月份我和哥哥隨大軍由遼東返回,駐紮在土河畔的大定堡時,曾回家待了幾天,沒聽我父母提起過此事呀?莫非情兒是那以後才去的?

對了,大定堡對岸就是年初咱倆南逃時曾停下歇腳之處,你還記得麼?”無月道:“我當然記得,怎麼啦?”哈娜很遺憾地道:“當時我若知道你要投奔的人就是長公主,就會直接帶你躲進大定堡避難,你便不會落入繡衣閣的手中受那麼重的傷,影兒姑娘也不會遭難了,當時你咋就不明說呢?”無月回憶了一下,也是悔之不及,若影兒當真…自己將情何以堪?不喃喃地道:“可當時你也並未告訴我,大定堡便是宣遼軍重兵駐紮地之一呀。”哈娜有些委屈地道:“當時我想你是朝廷欽犯,對官軍唯恐避之不及,就沒跟你提起此事,畢竟宣遼軍也是官軍嘛。”既然事已至此,無月也無心再糾纏於這個問題,眼下打聽情兒的下落才是當務之急,他轉頭問葉赫雅黛,派人送情兒去朵顏部大概是什麼時間?據葉赫雅黛的說法,果然是在哈娜兄妹倆回家探望父母之後。

娜見他如此著急,忙道:“我這就返家一趟,看看情兒是否還留在那兒,至少也可以問問父母有關她的下落。”無月撓撓頭難為情地說道:“好吧,只是辛苦你長途跋涉,真不好意思!”哈娜笑道:“沒事兒!”也不再囉嗦,大踏步走了。趙鳳對哈達說道:“你帶些兄弟陪她一塊兒回去,兵荒馬亂的,她一個女孩子上路不安全。”哈達答應一聲,敬禮,也追了出去。無月回頭對葉赫雅黛說道:“情兒在葉赫堡待著好,她幹嘛一定要走呢?”***葉赫雅黛眨眨眼說道:“你一定懷疑我待了她吧?絕對沒這事兒!

不過那孩子的確跟我合不來,興許是這個原因吧?再說當時我見她就象掉了魂兒一樣,由於語言不通,便拉著小方駕著牛車四處轉悠,逢人便打探你的下落,我可留不住她…”說到後來隱隱有些委屈。

無月再次摸摸腦袋,赧顏道:“嗨…我不是那意思,那孩子一向陰陽怪氣、古怪得緊,我豈會怨您。”他琢磨半天,心中還有一個不解之謎,一直壓在心裡,令他耿耿於懷,和庫爾丁寒暄幾句之後,他忍不住對葉赫雅黛說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瞻仰一下葉赫大軍的威儀?”葉赫雅黛笑道:“當然可以,我這就帶你去。”趙鳳和庫爾丁有要事商議,並未同往。葉赫雅黛和無月並肩而行,見他一付言又止的神,葉赫雅黛心思玲瓏剔透,豈會猜不出他的心思?臉上微微一紅,有些扭捏地說道:“你藉故邀我出來。並非只為檢閱葉赫大軍吧?”無月囁嚅著道:“我是想、想問…”玉頰漲得通紅,也沒能把話說得稍微完整些。葉赫雅黛幽幽地道:“你別問了,有些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這時剛好走到無人的轉角處,無月鼓起勇氣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