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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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扶他下地小心翼翼地試了一下,已能自行邁腿走動,只是仍需攙扶而已。朱若文驚喜集,扶他躺下後走到梳妝檯前攬鏡自照,但覺鏡中人更加容光煥發,竟又年輕不少,活像三旬美婦,不又是一陣驚喜!
***第二天一大早起,無月起身活動了一下,雖四肢無力,但行動已無大礙,便纏著靈緹,要她帶自己去看望影兒。靈緹無奈,只好扶著他一路向西偏北方向行去。
行約三十餘丈之後,走上一條大理石鋪就,雕樑畫棟為頂的花間廂廊。長長的廂廊由入口處,向左右兩邊曲折延伸而去,極目遠眺,均是曲徑通幽,隱在花木叢中不見盡頭。
靈緹扶著他左拐,沿廂廊折向西南行去,他見兩側廊柱上那些題詩非常悉,忽然想起半年前自己陷身鳳宮之時,曾數次經過這條廂廊。再行三十餘丈,來到一座雅靜的跨院之前,認出這正是當時自己被軟之處。
抬頭看向圓拱門之上,果然題有“鳳居”三個龍飛鳳舞的古篆。進入跨院之中,無月認出自己當時所居之處,乃臥室外間的暖閣之中。
但聽吱呀一聲,大廳左側第一間廂房緊閉的房門打開,靜兒走了出來,見郡主扶著無月進來,忙上前斂衽為禮,與靈緹一左一右扶他進入房間,靜兒回身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無月終於看見了長臥病榻,依然昏不醒的影兒!
他在邊錦墩上坐下,上面熱熱的,因為靜兒剛才坐過。從遼東前線回來之後,靜兒幾乎一直呆在這兒守著大姐,魂兒也跟她差不多…無月轉頭看看靈緹。
她有些不忍看無月的表情,但仍明白他的意思,拉著靜兒輕手輕腳、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回身輕輕掩上房門。
無月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泉湧而出…捧著臉低頭哽咽半晌,才緩緩抬頭看著這位生平第一個獻身於自己的少女,她形容枯槁、骨瘦如柴,與臨別前的北風幾乎一模一樣,影兒和北風姐姐的格完全不同。
但不知怎地,他總覺二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都是自幼被紫煙和鳳收養,都是主人近衛中的大姐,同樣的美麗善良、痴情專一,武功在伯仲之間,甚至連重傷的經歷也一般無二。
最最關鍵的是,無論是北風姐姐還是影兒,他欠下太多恩情,未來能否有機會報答都很難說。
他握住影兒毫無血的柔荑,喃喃地道:“影兒,你答應要做我的子的,如今我尚未用八抬大轎把你抬進蕭家大門,你若就此…那是違背承諾知道麼?我或許知道你此刻的受。
除了掙扎和折磨啥也沒有,非常辛苦,但是為了我為了你的諾言,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好麼?”良久良久之後。
他覺影兒的睫似乎閃了一下,忙又接著說道:“總之你要相信你不是孤獨的,我會一直陪著你,你的傷勢雖然沉重但也並非無藥可治,你一定不要放棄,我會有辦法治癒你的內傷沉痾的…”影兒的右手似乎顫了一下,無月毫無所覺,因為他握住的是她的左手,他說得沒錯,影兒的確在拼命,三魂七魄還剩下多少她已不清楚,但她一直沒有放棄,因為她還有話要對他說。
即便要走也一定要說出來,否則她死不瞑目,或許世間痴情男女皆種因於前世魂魄相纏,無月進來那一刻她毫無意識,然而引發靈識一絲波動,她覺到了他的存在,不是用眼睛、鼻子和耳朵等官。
而是心靈應。眼睛,嗅覺,最後是憑一種覺,當初偷偷溜到濟南暮雲府受阻,但她知道無月就在裡面,靠的就是這種覺。無月前往鳳翔府張氏花園做客並無人通知她,但她竟毫無來由地心血來,跑到客舍還真見到了他!
眼下就是這種情形,她覺他就在身邊,她拼命地想說話,上次想說卻沒能說出來的話:我只是一個丫鬟,出身低…然而眼下她依然說不出,徒自焦急萬分!
但至少,三魂七魄又聚攏了一些,飄飄渺渺,一如她那若有似無的靈識。可惜所有這一切無月都受不到,影兒依然僵直地躺在榻上,手上冰冷,雙目緊閉、毫無生氣。
他唯一的反應是心跳得快了一點…趙鳳獲悉他已能行動,第二天便派魂兒過來,請他到疏影香榭賞花。
不知怎地,靈緹並未陪他同往,而是讓懶丫頭冰兒扶他前去赴約。二女扶著他沿煙雨樓西頭假山青石臺階下樓後,一行三人沿花徑繞過假山來到北邊不遠處的荷花亭。
以魂兒的身手抱著他前去赴約不費吹灰之力、眨眼即到,不過靈緹為了讓他早些康復,還是特意囑咐二女扶他前去,就這區區十餘丈的路程,無月已走得直氣,魂兒與冰兒扶他在亭子裡圍欄邊坐下,暫歇片刻。
無月轉頭對冰兒笑道:“冰兒,印象中我來這兒之後,這好像還是見你第二次正正經經地做點事兒,我沒說錯吧?”冰兒黛眉微蹙,好生地想了想,遲疑著道:“是第二次麼?第一次都做了些啥?我咋沒印象了。”無月道:“上次你是把哈娜帶到煙雨樓,對不對?”冰兒抿嘴笑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唉…公子的記還真好!”無月一臉討好地道:“那能否勞駕你再做一次?我在這兒等她。”冰兒為難地轉頭看看魂兒,魂兒有些猶豫地皺眉道:“公子,讓娘娘等久了可不好。”無月一臉懇求之地道:“沒事兒,我不會耽誤太久的,主要想看看她!”魂兒看了他一眼,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去了。無月看向荷池,想趁此間隙欣賞一下早開的異種荷花,不知為何。
他也特別喜歡荷花,似乎在哪兒見過一望無際的荷花、清香四溢?總之見著便覺得分外親切。
冰兒卻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不時擋住他的視線,他不皺眉道:“冰兒,你能否安安分分地坐下來歇會兒?你這樣亂晃擋住我賞花啦。”冰兒嘟起紅不悅地道:“難道我不比荷花漂亮麼?大美人當前不欣賞,去賞什麼花嘛!”無月失笑道:“我瞧你做事不利索,膽兒倒大啊。”冰兒瞪眼攤攤手,很無辜地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本丫鬟就是美嘛,有何不妥之處麼?”無月道:“你倒還知道自己是丫鬟,卻很少自稱小婢,是何道理?是,你說自己美的確符合實際,可你話裡隱含有讓我欣賞你之意,這就有點不妥了,須知我可是你小姐的…”具體是什麼?他似乎也說不明白。冰兒眼珠子一轉“公子之意,可是說我勾引你?這可有點兒冤枉我了,作為朋友,天天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相互欣賞一下有啥不對?就象我,可是經常欣賞你的,據我的研究,公子實在很會穿衣打扮,不同場合的衣著都很得體。
就象你眼下這身打扮,一看即知是去赴約的,這是為何?”無月撓撓頭“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小時候師父特喜歡讓我身著女妝,還教我該怎樣穿衣才有品位,或許有點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