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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更沒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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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巖委頓於地,抬眼看去,但覺長劍飛舞、寒光閃爍間嗤嗤有聲,長達三尺的劍氣掃過,只聽唰唰兩聲,繼而響起兩聲痛呼,已有兩個黑衣人傷在劍下!他眼中不出深深的仰慕之,那是師父!

輕功奇高且飄逸曼妙,功力之高顯然絕非這些黑衣人所能及,自己的武功啥時候才能達到她這種造詣啊?師父既來,他自然放心,暗怪自己江湖經驗太差,剛才遇襲咋不及時大聲向師父求救?

養母既然放心讓師父帶自己來,自然對她很有信心,同時心道:您不是怪我眼中沒有仰慕之麼?現在就有,可惜您看不見,嘻嘻…那些黑衣人見師父武功奇高,倒也不敢怠慢,紛紛拔出兵刃應敵,他凝神看去,黑衣人手中利劍劍身又窄又薄,比普通長劍短了近半尺。

在黑暗中閃著寒光,很適合於突襲殺人!然而這樣的兵刃和師父手中渾厚罡氣鼓盪的長劍硬碰硬,明顯處於下風,所以他很少聽見兵刃擊之聲,偶爾聽見,必有一把殺人劍被師父的劍氣震斷!

黑衣人雖多達八九個,但很快已傷了四人,其餘的眼看不敵,一聲唿哨響起,紛紛抱起同伴鼠竄而去。

長孫寒顧不得追敵,徒兒的安全要緊,忙過來抱起他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閂好房門和窗戶,輕輕地把他放到榻上躺好,急急地道:“巖兒,你沒事吧?”他答道:“我沒事,不過幸好您來得及時,否則就有事了,謝謝師父!”長孫寒溫柔地為他蓋上被子,左手支頤側躺在他身邊,右手輕拂他鬢邊散發,嘴裡卻不住埋怨:“你咋把房門閂得那麼死,敵人難道會從大門進來偷襲你麼?”他嘻嘻一笑:“房門麼,一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長孫寒伸手在他額上賞了一記爆慄,嬌嗔不已地道:“你的意思是說,是要防我這位君子咯?”他陪笑道:“嗨…也不是,平時睡東屋習慣了,誰叫您經常半夜冷不丁地進來站在我邊,不言不動,每每醒來總是嚇得我半死,還以為見了鬼!換了您,會不會把門閂牢些?”***美婦啐道:“我那是來看你又踢被子沒有,小時候你常這樣,師父不得不每天半夜起過來檢查一下,幫你蓋好被子免得著涼,逐漸養成習慣,每到半夜便會醒來,到你邊看看才放心。

哼哼…若真換了我,我會涕零,房門大開,歡別人夜夜來關心我、替我蓋被子!”他皺眉道:“求求師父,以後別這樣了,害我都有了心理障礙。

我已經長大,知道該怎樣照顧自己,”美婦在他臉上啵啵有聲地重重香了兩口,笑道:“可是在我眼中,你始終都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師父的乖寶寶…”他發出一聲慘叫:“非禮呀…”聲音淒厲,看他的神情不象開玩笑,很痛苦的樣子!隨即氣急敗壞地抱怨道:“您、您咋能這樣?也不經人家同意!”美婦氣道:“咱師徒倆相依為命多年,師徒情深,眼看分別在即,師父親你兩下又咋啦?瞧你叫得那麼誇張!小壞蛋,真不該救你,被他們抓走活該!”言罷眼眶一紅,很有些傷心。

他似乎已從嚴重不適之中緩過勁兒,又嘿嘿笑道:“師父捨得麼?”美婦右手攬住他肩頭,讓他靠近一些,又在他額上香了一口,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捨不得啦!否則咋會拼命跑來救你?”他暗自皺眉咬牙,身子輕微顫動,活像強忍痛苦般地說道:“既然如此,咋來得這麼慢?再晚一步,我可就不知身在何處,遭受嚴刑拷打啦!”美婦黛眉緊蹙,憂心忡忡地道:“剛才我躺著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取信於羅剎女王,讓她同意我陪你一起去她那兒,想得太過入神,以至喪失了警惕…”他搖頭道:“我娘不可能同意,您懂的。”美婦很不滿地道:“我咋總覺不到你有一點點離愁別緒呢?到了這兒反而一直很興奮的樣子,離開師父難道很開心麼?我可是愁都愁死了,真不習慣你不在我身邊!

巖兒,等見到你娘,記得一定要求求她,好把師父接過去,好麼?”他隨口答道:“嗯…我儘量試試吧,可沒啥把握。”他竭力想往後挪動一些,身子卻沒法移動分毫。

心想師父一定不知道自己被點住了道,只好提醒她:“師父,剛才我被點住了道。”長孫寒道:“我知道,怎麼啦?”周巖奇道:“您怎麼一直不解開我的道呢?難道不知,我這樣動彈不得很痛苦麼?”長孫寒道:“我又不是沒被封住過道。

當然知道啦,眼下你是痛苦些,我卻很幸福,為何要解開?”周巖皺皺眉,沒說話,心知這樣的痛苦還得持續一段時間,而且是雙重痛苦。

長孫寒幽幽地道:“若非如此,咱師徒倆何曾如此親近過?都不知你是咋回事,平時師父但凡稍稍靠近你一些,你便象防賊一般離得遠遠,哪有象咱倆這樣生疏的師徒?

還別說親近些,平時家裡老不見你的影兒,直到晚飯時間才知道回來!我又不是想怎樣,只是希望能和你手拉手散散步,靠近些聊聊體己話兒,師徒間相互多些關懷和體貼,難道這也違背了哪位聖賢之言麼?”周巖道:“您要相信,我心裡一直很關心您的。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豈能成天窩在家裡婆婆媽媽地沒出息,就像蕭無月那廝一樣!”長孫寒嘆道:“可我是女人,需要你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對我的關懷,我時常想,若那天半夜忽然發覺你來到我邊,仔仔細細地為我蓋好被子,就像我對你那樣,我一定會動得熱淚盈眶!”言罷不知是幻想到那幅溫馨人的場景還是別的什麼,她還真熱淚盈眶、淚眼婆娑地湊向他的臉,在臉與臉相隔兩三寸處停下,問道:“你說,將來你有沒有可能象我說的那樣來對待師父?”如此近的距離,窗外灑進來的淡淡月光下,她的臉異常模糊,而且看得雙眼發漲,他只好把目光移向她的雙眼,裡面深邃而幽遠,看得清楚許多,似有模糊的影子在輕輕晃動,兩隻朝向內側的眼角上那兩個小孔都能看清,正斷斷續續沁出粒粒芝麻大小的細密淚珠。

在眼瞼處緩緩匯聚,他此刻才清,眼淚原來就是這樣出來的,他既痛苦又煩惱,忙閉上雙眼,他見不得和自己親近之人淚,這讓他覺難受,越親近之人越嚴重!

“您咋真的傷心起來了,其實在那邊我也會很想念您的,若有機會,也一定會好好待您…”師父的話音在暗黑中飄蕩:“剛才和黑衣人搏鬥時,分明在你眼中看見一抹仰慕之,可剛才我仔細看了又看,咋又一點兒也看不見了呢?”他也不知道,更沒法回答,他心中也有個疑問。

在心中漸漸擴大,帶來不安、令他不適,忍了半天終還是問道:“您、您平時半夜跑來替我蓋被子,沒、沒趁我睡著偷襲我吧?”師父似已恢復常態,把他攬進懷裡笑道:“那要看你所說的偷襲指的是什麼啦,象這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