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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耷拉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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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點頭道:“即便如此,也得要部落聯盟大會上那幫人相信,無月到底是否大舅之子啊?”慕容紫煙道:“其實他們信不信並不重要,你的其他舅舅們在聯盟大會上並非多數,那些領主和大部落首領大多都不是溫罕家族之人,誰會真正關心王位繼承人倒底是否父王子孫?他們最關心的,是自己的部落或領地能否爭取到儘量多的利益!

娘可事先大肆拉攏一批人,許以部分領地爭取他們的支持,只要支持者眾,無月便有獲得認可的可能!”周韻道:“您經過多年浴血奮戰征服的領地。就這樣輕易拱手讓人麼?”慕容紫煙點點頭:“孃的領地如此遼闊,吐一些出來也不致傷筋動骨。再說,為了保險,大不了娘將攝政大臣之位讓給一個實力雄厚、最有號召力的弟弟,以換取他對無月的支持。攝政大臣權力極大,誘惑力極強。

至於說到無月身世,王室貴族之家利益爭奪非常烈,子女們的身世撲朔離,誰能當真?最終還不是靠實力、行事手腕和拳頭來說話?”周韻撫掌稱善,約定到時依計行事,她一定從旁大力協助。

***繡衣閣總部天牢中。無月一直昏不醒,高熱不退、噩夢連連!平時夜裡做噩夢,總還有醒來之時,夢境即便再恐怖,終還有醒來時那種雖然心怦怦亂跳,卻有種劫後餘生一般、幸好只是做夢的喜悅!然而這次。

他無法再獲得這樣的喜悅!雖然一陣透體冰涼刺骨之,將他從噩夢之中強行拉回到現實中來,可當他緩緩張開無比沉重的眼皮時,發覺現實同噩夢中一樣恐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覺自己的血似乎已快乾,除了心窩處傳來陣陣撕裂般疼痛,渾身上下竟再無任何覺,似乎這副身軀已不再屬於自己一般!和噩夢之中靈識離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在十丈開外的天刑架上受刑那種覺,同樣可怕!

他但覺眼睛溼漉漉的,尚有水珠順著眼簾滴下,他無力地甩甩頭,費力地睜大雙眼,低頭看看身上,才發覺渾身上下,包括頭上全被澆得溼透,心中暗忖:看來自己是被一桶冷水澆醒過來的,無論如何,能醒來就好,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他繼而看見自己竟雙腳離地,似乎身子懸浮於半空,這是怎麼回事?他轉頭左右看看。

但見毫無知覺的雙臂向上高高舉起,他再費力地抬頭看看,卻是被鐐銬銬住雙腕,將他整個身子掉在橫樑之上…我這是在哪裡?

他心中不由得產生這樣的疑問。尚未等他想清楚,一個威猛的嗓音傳來:“蕭公子,希望你能如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循聲望去,對面約一丈之外、一張虎皮軟椅之中,端坐著一位年約五旬、濃眉虯髯、目光如炬的威猛老人,身穿寬袖蟒袍的三品朝服,該是一位朝廷方面大員。

“閣下…是?”然而他駭然發現,自己的嗓子本發不出聲音來。虯髯老人似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說什麼,沉聲道:“繡衣閣,鄭天恩。”無月神經一緊。

然而此刻並非意氣用事之時,他費力地張了張嘴,問道:“什麼…問題?”鄭天恩冷哼一聲,轉頭說道:“看來蕭公子還不夠清醒,你去幫他清醒一下。”一個赤著上身的彪形大漢提來一桶冰水,劈頭蓋臉地澆到無月身上,隨即左右開弓,給他腮幫子來上十餘記勾拳!

無月被打得鼻青臉腫,嘴巴張開,嘔出一口瘀血!鄭天恩陰沉沉地說道:“蕭公子,現在能說話了麼?”無月竭力說道:“什…麼問…題?”發出的聲音是如此嘶啞低沉,連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鄭天恩滿意地點了點頭:“告訴我,羅剎女王的身世和來歷。”無月閉上雙眼,搖了搖頭。鄭天恩冷冷地道:“你不說麼?我還不信,你一身細皮,能抗得住繡衣閣的天刑…蕭公子,你只需如實回答這一個問題,老夫便會把你當上賓招待,找來最好的大夫為你療傷…”他開始循循善誘。

無月的頭緩緩垂下,懶得再看他一眼。鄭天恩惡狠狠地威脅道:“要知道,人即便要死,也分許多種死法,有些死法,足以令人恨不得早些下地獄!你若不說的話,我會讓你嘗便人間最恐怖的經歷、最可怕的酷刑!”他等了半晌,見被吊在樑上、渾身浴血的無月低垂著頭,如同死人一般,再無絲毫動靜,便走到無月身前,將剛才那番話又說了一遍。

他依然如故。鄭天恩一擺手。彪形大漢走過來,踩在一張高椅上,用十支兩寸多長的鋼針,一一由無月指尖入,僅留半寸左右在外!

縷縷鮮血溢出,順著手掌、雙臂向下淌…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無月雖渾身知覺全無,自雙手仍隱隱傳來火辣辣的鑽心刺痛,臉上肌搐不已!

鄭天恩等了一盞茶功夫,見無月依然毫無動靜,也懶得再廢話,坐在椅上閉眼養神,其餘的事情,給彪形大漢去全權處理。

人也許的確就像周韻所說的那樣,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產物,而魔鬼的一面,往往在行刑手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這位彪形大漢便是其中的者,他對著無月一頓拳打腳踢!看他眼中那陣陣亢奮異光連閃,他已不是為了供。

而僅僅是在發洩溢滿臆那陣陣亢奮之極的施暴焰!痛毆眼前這位垂死少年竟似能帶給他難言的快,以至於有種想將他活活打死的慾望!對於無月來說。

這樣的施暴並未給他帶來更多的痛苦,只不過給他添上更加沉重的內傷…痛毆持續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大漢也打得有些累了。打了好一會兒,無月一點反饋都沒有。

他也覺得有些無趣,他最喜歡在施暴時,聽囚犯發出撕心裂肺般地慘叫聲,那種聲音也能帶給他極大快意!

他給無月準備的第二套酷刑為烙刑,將燒紅的大頭鐵緊貼在他的肌膚之上,每每烙在白肌膚之上,便會發出嗤嗤之聲,冒出陣陣白煙,隨即留下一個呈長方形燒焦的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焦糊味兒…

大約又過一刻鐘功夫之後,無月渾身上下已有二十來個燒焦的烙印!他的神智再次漸漸陷入模糊,噩夢在繼續,似乎永無休止,令他覺恐懼的,不是這些燒紅的烙鐵印在自己身上引起撕心裂肺般地疼痛。

而是幾乎沒有覺!第三套酷刑是什麼他已記不清,在第四套酷刑施展的過程中,他再次陷入昏狀態,或者說是嚴重休克,離長眠不醒也不過只是一線之隔!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行刑手採用冰水澆、刀刺、剜等諸般手法,可謂使盡渾身解數,卻再也未能刺得無月清醒過來,哪怕只是片刻。鄭天恩無計可施,只好讓他繼續吊在囚室中養養傷,等他好些過後再審。

***此時的無月可謂遍體鱗傷、血模糊!渾身衣焦爛,臉上浮腫如球,舌頭腫得已滿口腔,將雙撐開,耷拉在外,整個已不成人形!在那無比深沉的噩夢之中,在煉獄一般的天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