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自己不知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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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娜練地把黃鼠剝皮剖腹,掏出內臟後,附近找不到水也沒法洗,架在火堆上烤,然後坐下與無月分食,他一陣狼虎嚥,但覺滋味之美無以倫比!
手中的很快吃完,哈娜又遞給他一隻…吃飽之後他大大地打個飽嗝,身上終於又有了些力氣。
他看看火堆邊剩下的那隻烤黃鼠,又看看哈娜,一付難以啟齒地模樣,她知道無月終是不放心山谷中的情兒,掙扎著起身道:“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回山谷中找她去。”無月緊了緊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待的時刻分外難熬,在地窟中雖不知時之過,但從他已餓得如此程度來看,子應該不短了,也不知情兒被抓住沒有?是否還在原處?
一定也餓得發慌了吧?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哈娜那條蹣跚的身影終於出現了,遠遠地就能聽見她的聲,顯然走得異常艱難。
他忙竭力瞪大眼睛看去,黑暗中似乎有條小小的身影跟在她身後,漸行漸近,他驚喜地叫了一聲:“情兒,是你麼?”那條嬌小身影猛地竄了過來,依偎在他身邊哭道:“公子,你沒事麼?真是太好啦!嗚…”灰濛濛的天光下。
果然是她!只是衣衫襤褸,渾身又搞得髒兮兮的,就跟爛泥堆裡爬出來的一般,若是不聽她的聲音,無月幾乎已認不出她來,看來做慣了乞兒,總是不太愛乾淨。
***情兒撫摸著他身上的累累傷痕,傷心地道:“都怪我,害您傷得這麼重!”那天夜裡無月上馬逃走時狼群窮追不捨,一路圍追堵截,不斷撲向馬股和馬腹撕咬,他的身影很快在夜中隱去,馬蹄聲越來越緩。
她蜷縮在那株巖松之後大為擔憂,一心想追上去幫他,可十餘頭大灰狼聚在下面不肯離去,向她齜牙咆哮不已,不時地上竄、攀壁試圖把她拖下去。
淒厲狼嚎、尖利獠牙令她心驚膽顫!有頭狼用利爪攀住石縫竭力往上爬,狼吻已眼看著就要湊向她的右腳,她嚇得身子往後一縮,抬腿猛地踹向狼頭。
她這身子一動,背後崖壁上滾下一塊石頭,回頭一看,乃是她坐在樹上,生長在石縫間的樹將崖壁石塊撬鬆了不少。
她忙不斷地掰下石塊向狼頭砸去,希望它離自己遠些…不知已扔出多少塊石頭,她的手已劃破,鮮血長,筋疲力盡,試圖攀上崖壁的幾頭餓狼已被砸回地面。
她尚未有機會鬆口氣,忽地身下傳來嘎吱嘎吱之聲,身子漸漸下沉,卻是巖松不夠壯,不堪重負之下有些搖搖墜,她心中大急,即便拼命將狼群再砸遠一些。
她若是掉下去,會是什麼結果?她只好緊靠崖壁儘量挪向樹,幸而崖壁上被她掰下無數石塊後形成一個凹坑,她身子縮進去坐在石臺上穩當許多,樹幹也不再搖晃。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前方遠遠傳來的淒厲馬嘶又令她心膽裂!
空氣中似傳來淡淡血腥味,下面那群狼也捨下她往前跑去,等了一會兒之後,她急於過去看個究竟,忙攀住石縫爬下去,沿山谷往北沒走上一會兒,後面已傳來雜沓的馬蹄聲!
那些黑衣蒙面人可是比狼群更加兇惡,她趕緊又跑回巖松下,爬上去藏進崖壁凹坑之中,不一會兒,數十人騎馬由她腳下呼嘯而過,轟隆隆的馬蹄聲在山谷中迴響,震耳聾!
她忙捂住耳朵,馬蹄聲在前方數里外停了下來,她凝神傾聽,他們似乎在那邊四處搜尋,隱隱有說話聲傳來。
她躲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馬蹄聲再次響起,卻並未見有人往這邊來。四周終於安靜下來,只是偶爾傳來一聲狼嚎,山谷中到底還有多少惡狼在四處遊蕩,她不得而知,不過她顧不上害怕,等到天亮後,便趕緊爬下谷底去找他,她一路搜索著走出谷口。
在那附近找了好半天也沒見著公子的身影,倒與幾隻惡狼打過招呼,嚇得她夠嗆!好在長期的野外生存經歷告訴她,見著狼不能亂跑,這些狼也都懶洋洋地,並未攻擊她,然而她無法安心,公子是否已被狼群…或是已被那些惡人抓住?她實在不敢往下想…若真是那樣。
她以後咋辦呢?天涯茫茫,哪兒是她的去處?尋尋覓覓地遊蕩近兩天,她已徹底絕望,餓極了就採摘些草籽和野果充飢,長期的生涯,她分得清各類植物是否有毒。
想了半天,實在沒地方可去,只好又回到那株巖松後的凹坑中待著,望眼穿,期待著奇蹟出現,對她而言,這株巖松幾乎就是他的化身,除了守在這兒,她已別無他法。剛才哈娜從她下面山谷中走過時。
她已熬不過睡著了,哈娜並未發現她,可腳步聲將她驚醒,忙爬下去叫住哈娜一問,得知公子安然無恙,奇蹟還真是出現!也不枉自己這些天來,如此虔誠拜佛!
她就說嘛,公子這樣的好人,佛祖一定會保佑的!無月替她整理一下歪歪扭扭的小辮兒,將烤黃鼠遞給她,說道:“我沒事。你一定餓極了吧,快把這個吃了!”她搖搖頭:“公子先吃。”
“我已經吃過了,還吃得很飽,真的!”無月拍拍脹鼓鼓的肚子,還打了個飽嗝,她這才用手撕著吃起來,無月見她的手髒兮兮的,不皺眉埋怨道:“好好一身衣裳咋又得這麼髒?
你一個小姑娘家,該愛乾淨點兒才是!”眼下卻哪來的水給她洗?他也只能說說罷了。情兒道:“我爹說過,我身為女孩兒,過著四海為家的漂泊生涯,身上若是太乾淨容易被壞人打主意,所以故意把我成不男不女的髒模樣,我也習慣了。”他簡直拿這丫沒招。
她爹的話就是金科玉律!哈娜走過來頹然坐下,呼哧呼哧地急大氣,滿臉疲態,他很是心疼地說道:“真是太辛苦你啦!”她氣好半晌,才有力氣說道:“嗨…我真是笨啊!走這點兒路就累成這樣。”無月笑笑“在地窟中受困那麼長時間,身體難免虛弱許多。”待休息得差不多,她背起無月艱難地向北行去,情兒見她背得如此辛苦,也堅持要求和她換著背,可無論她如何竭盡全力,終究身子太過嬌小,即便她彎著讓無月的膛壓在她的肩頭。
他雙腳依然拖地,走起來異常費力不說,還會傷他的腳,也只得罷了。三人一路走走停停,一個多時辰之後,已進入漢部的地盤。午時時分,哈娜在附近找到一戶牧民,由於朵顏部和漢部不僅相鄰。
而且相處得很是友好,兩個部落間時常有些食品、皮和馬匹之類的易,這戶牧民很熱情地拿出手把和茶招待這三位客人。哈娜提出要借兩匹馬,牧民也慨然答應下來。
在氈房中略事休息,三人辭別熱情的主人繼續上路,有了馬匹之後,哈娜頓時輕鬆許多,三人騎馬繼續往東北方的喀爾喀部而去。
到得下午,陣陣悉的馬蹄聲又在身後隱隱響起,依然是哈娜最先發覺,不奇怪,問無月:“這兒如此遼闊,找人如大海撈針,這些可惡的壞蛋咋又找來了?”他無奈搖頭,自己也不知何故,尤其這位李天秀,就像自己的冤家對頭,看似還很有緣份,竟一路由溧陽鎮一路跟蹤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