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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已行入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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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衾旁錦墩上坐下,一件件地將烘在上面的衣物翻面,隨口說道:“這些衣裳,是我憑記憶照你身材做的,你看還合身麼?”無月無比震驚,呆呆地說不出話來!這些衣服,竟是她做的?忙道:“很合身,真是多謝了!”房中一時寂靜無聲。靈緹一邊烘烤著衣衫,不時看看無月,不過眼中不再是夢幻中純淨的期待,諸般複雜情緒又全都回來了,尤其當初在澠池被棄之如敝屐,最是令她耿耿於懷!

她是個不太善於表達情緒的少女,屢屢想問個清楚,卻又強自忍住“小雨又不是他什麼人,也許早忘得乾乾淨淨,你去問他豈非自討沒趣?”不過無論如何。

看著他就在自己身邊,便有種平安喜樂的滿足,也有絲絲甜在心頭,對她來說,已很是幸福!無月卻不太習慣這種相對無言的氣氛,剛才那段小曲令他依然有些尷尬,覺更加壓抑、難熬!

屢屢和靈緹搭訕都得不到回應,他也是有自尊的人,只好閉嘴作啞吧,免得討人嫌!人在紅塵免不了愛恨糾纏,其中許多恩怨都是由誤會造成。

尤其少年男女之間,一則年輕氣盛,二則臉薄矜持,對方對自己的好往往被無視,對方的不是卻耿耿於懷。諸多誤會無法及時疏解,導致多少傾心相戀的情侶因此勞燕雙飛、孤獨一生?

實在令人可悲可嘆!直到朱若文回到屋裡,才打破這片沉悶氣氛。***在無月印象中,靈緹一向冷若冰霜,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這次相見,靈緹雖給予他體貼入微的關懷和照顧,卻依然是寡言少語,大約這就是她的格。蒙她如此照料,不能說是受寵若驚,簡直就有些莫名其妙。

甚至覺有些彆扭!可是她做這一切,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似乎一直都是這樣侍候著自己一般,無月簡直都有些疑惑,眼前女子哪像靈緹?應該是影兒或小雨才對啊?不,連影兒也趕不上她這麼細心。

他心中不由忖道:“怎麼不見影兒呢?莫非不在此地?”心念未已,心中忽有所,不由轉頭向窗外看去。

但見庭院之中,假山旁,一位體態欣長的青衣少女,眉若遠山含黛、雙眸淚光閃動,站在當地遲疑徘徊、行又止,只是怔怔地看著自己,那不是影兒是誰?只是消瘦了些,看來有些憔悴。

她正心亂如麻、猶豫彷徨。得知無月前來,令她喜悅無限,匆匆趕來客舍,及至見到他,卻發現原本該自己做的事,竟全由小郡主一手包攬,心中不由有些自卑:“也的確只有郡主之尊,和無月才堪當匹配!

象他這樣的公子哥兒,當初也許只是一句戲言?隨口和丫鬟調笑幾句,這再正常不過,或許本就沒有當真?時隔兩月,他還記得我麼?”無月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動萬分地道:“影兒,是你麼?真是太好了!”影兒再也控制不住,珠淚滾滾而落,淚眼朦朧中,心中夜思念的人兒,容顏迅速變得模糊。

然而她即便眼睛瞎了,也辯得出他身上那股悉的味道,他的雙手,變得寬厚有力許多,給她一種可以依靠的覺,她哽咽難言:“你…還記得我?”無月心疼地道:“我說過要娶你為的,怎會不記得你!”影兒淚光閃動,動地道:“你還記得,你說過的這句話麼?”無月認真地道:“我自己說過的話,怎會不記得?這種話豈是隨便亂說的麼?對了,咱倆好些子不見,你還好麼?”影兒哽咽道:“不太好…那夜娘娘帶著我們匆匆離去,將你可憐兮兮地拋在澠池客棧外面,我懇求娘娘,想留下來照料你,可娘娘死活不同意。

最後竟點住我道將我帶走…自從得知你被救走,我也替你高興,還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託濟南府衙門中人給你捎去過很多信函,卻毫無迴音…我真是好傷心!

你咋就不肯給我回一封信呢?難道這麼快就將我忘了麼?即便不願再見、從此形同陌路,也該給我說一聲啊…也免得我一直對你牽腸掛肚、夜不能寐…”一路說一路泣,終至淚滿面。

無月握緊她的柔荑,無比心疼地道:“我可以發誓,從未收到過你一封信,否則怎會不回信呢?說實話,我還一直想著要給你寫信,問問你的近況呢,還有小雨。

可你是天門核心人物,行蹤神秘,本無法找人捎信。”影兒皺眉道:“是麼?我相信你不會騙我,可那些信跑哪兒去了呢?還有,小雨又是誰?”無月沉半晌“看來那些信是被幹娘壓下了,並未給我…至於小雨,一言難盡,有空再說吧。”影兒接著說道:“我一直不見你的迴音,心中焦急,月初隨娘娘南巡時,中途偷偷溜到濟南府周家大院去找你,卻被那些可惡的門衛攔住不讓進。

也不肯替我向你通報一聲!我只好在夜裡越牆而入,想偷偷進去找你,卻頭撞上重重機關暗器,厲害無比!我本進不去,反而得一身是傷,還好武功和輕功不弱,總算逃了出來…”無月驚道:“我的天!你竟來過我們府中?那些該死的門衛,居然敢不向我通報!回去我得問問乾孃,是否是她的授意…對了,府中機關兇險無比,你傷得重不重?快讓我看看!”影兒見他滿臉關切之,溢於言表,不芳心大,多來的傷心、懷疑、煎熬和無奈,通通煙消雲散!

痴痴地看著他,呢喃道:“無月,我可以這樣叫你麼?這些子以來,我夜裡夢中,不知多少次叫著這兩個字,希望你能聽見,經常都是叫著這兩個字哭醒過來…嗚…”無月忙掏出手帕,替她擦去眼淚“怎麼又哭了?咱倆不是見面了麼?”影兒抬頭,見郡主和朱若文站在廳門外正看著這邊,忙道:“小姐還在等你,我晚上再來看你。

我可以保證,這次娘娘對你絕無惡意,你…你不必急著走吧?”無月沉道:“你既然都這樣說,我自然放心,可我這次出來是有急事,最多隻能留一宿。”影兒皺眉道:“這麼急啊?

唉…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我先去了,晚上見!”說完對靈緹二人遙遙斂衽為禮,轉身快步離去。無月回到廳門外,靈緹只是靜靜地看著影兒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語不發。

朱若文則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麼心事。無月只好問道:“靈緹小姐,請問令堂安排何時會面?在下有急務在身,恐難久留。”靈緹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深深的失落“相見時難、離別卻快!

看來他對我真是毫無留戀之意,什麼事情都比我更重要,他這一去,不知又要多久才能相見?”不由淡淡地道:“母親特設晚宴為公子洗塵,到時我帶你去。”轉身入內,張羅早餐去了。

無月看著她忙碌著的身影,簡直惑到了極點,她所做的,是隻有極親密之人才肯為自己做的事。

然而卻仍不肯對自己多說一句話,依然一付冷若冰霜的神態。晚飯時分,靈緹和朱若文帶他一路向東,經過一個圓拱門之後,已行入內院,來到一座和疏影香榭差相彷彿的水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