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在採石場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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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等會兒。”反正閒著沒事，看著別人玩也有意思的。電腦在另一間屋子裡，我略的看了一下，電腦大概有二十多臺左右，也是二手菸和各種怪味道攪在一塊，不過這也擋不住這些人上網的熱情。大部分人都在打遊戲，一小部分在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有人下機了，我們三個有位置了，其實除了玩遊戲我還真不知道要幹嘛，也許是我太菜，隨便玩了一會兒單機覺得沒什麼意思，左右看了一下。我左邊是光祖，好像很投入的在玩遊戲，右邊的人比我年齡大一些，在瀏覽者網頁，很多文字沒什麼圖片。

他也不嫌無聊，就在我要收回目光的時候，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那個哥們兒看的網頁有幾個眼的字，就是曾經電線杆上那首穢順口溜裡面的“。”和“。”字。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騷娘。

大白子全都有，肥股夾兒郎。兒子大娘，氣的老爹要歸西。路人君子念一遍，兒子娘變現其中的“。”和“。”兩個字我其實是不認識的，我特地查過，小學發的那本新華字典上面沒有，查不出來，我是聯繫上下文，然後據字形猜出來的，它們應該是bi的發音。

平常大家更多的是用和這兩個字，我看了一下身後沒人，左右兩邊一個沉浸在遊戲世界，一個沉浸在情世界，沒人看著我。所以自己在電腦上查了一下，那兩個字還真是那個發音，意思也是我想的那個意思神奇的。

其實我是聽說過，在電腦上看黃片的，不過那基本是等到人少，或者半夜了才好意思看，畢竟網吧是公共場所，現在人太多了。我身邊這大哥還有想法的。

雖然人多但是目光都被那些玩遊戲的引走了，屏幕上一大段文字一看就很無聊，而且他的鼠標不停地亂動旁邊的滑條，你不注意還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我抬頭看了一下，房間裡基本都是男的，最小的八九歲左右，最大的不超過三十，個個都全神貫注的像著了魔一樣，就在我慨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罵罵咧咧的把一個男孩兒拽了出去。

“放學你怎麼不回家啊，跑到遊戲廳打電腦，長本事了是吧，你的錢哪來的…”一個男孩耷拉著腦袋，跟著她漸行漸遠，這樣的戲碼在網吧遊戲廳經常發生，甚至有時候會一天好幾次。

我在想如果孩子按時回家媽媽就有獎勵，母子的時候媽媽更賣力的伺候兒子，小孩會不會聽話一些。

那麼所謂的親情，是不是就是家人互相配而產生的，在家裡跟自己的媽媽、子、女兒，網吧的這些人是不是也這麼投入痴。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看透塵世的而覺，又有點像眾人皆醉我獨醒？就在我百無聊賴的胡思亂想時，上機時間到了。

“怎麼覺這麼快啊，還沒玩多長時間呢，就下機了。”出了遊戲廳的門，光祖在哪裡抱怨發著牢騷。

“生意真火啊，咱們剛下機就有人坐我們的位置了，都快十點了，人還有不少。”我有些慨。

“人家開這個網吧，應該掙不少錢吧！”小鐘的眼裡透著羨慕。

“應該是遊戲機掙的錢買的電腦，就這個速度估計很快就回本了，你看人家這…”我話說到一半，快走到街口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影。

“哥幾個手頭緊沒錢上網，小兄弟你看…”小巷子是沒路燈的，看不清楚別人的臉只有大概輪廓，是四五個成年人，遇到搶錢的了。怎麼辦路被堵住了跑不過去，硬拼？那是找死啊。

“過來啊愣著幹嘛，趕緊掏錢。”中間的那個人有些不耐煩，隱隱能看出是個長頭髮，是我心裡那種典型的氓形象。

“各位大哥我們是學生，兜裡沒多少錢錢，你看…”我笑著拿出一張五塊。

“你小子懂事兒，行你可以過去了，以後上網被別人要錢就提我的名字長彪，這錢不白收你的。”長頭髮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彪哥我們三個一起的。他們倆沒幾個錢能不能…”啪的一聲我的手臂被什麼了一下，肚子也被踹了一腳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我們幹什麼用你教啊，了錢趕緊滾吧！”這個人更壯實一點，也更凶神惡煞。

“胖子你幹什麼，人家了保護費，咱得保護人家，跟人家道歉。”長髮男好像有些不高興，踹了打我的那個男的一下。

“是是是，不好意思我手重了。”可他的口氣可一點都沒有道歉的意思。

“行了行了，你們去搜那兩個小子的身。”長髮男看到這個道歉也沒說什麼。一聽到搜身小鐘就把僅剩的一塊錢了，而光祖的錢因為藏在鞋裡被搜出來也捱了打。

“你們倆的錢是不夠的，不過你這哥們得錢平攤下來也不少，你們倆就走吧，以後別人問你們要錢就說是長彪罩著的。”說完一群人哈哈大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光祖啊，鎮子上的氓要錢的時候，他們是直接搜身的，錢太多他們怕事兒是不敢拿的，再說小孩身上也沒多少錢，錢少而且藏起來肯定捱打啊！”我們三人走在街上我對光祖說到。

“誰知道狗的還搜身搜鞋底啊！”

“你對鎮子上不了解，被搶錢的逮到，不要妄想機智的應對過去，又不是電視劇電影，人家又不傻，想報復只能事後再說。”我對光祖解釋道。

“你們倆趕緊回宿舍吧，再晚就關門了。”我捂著胳膊說道。

“你胳膊沒事吧，要不找個藥店買個創可…”小鐘說道一般才意識到我們身上已經沒錢了。

“我胳膊沒事，我三兩步就到外公家了沒事兒的，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我笑著說道。

“行你自己小心。”然後就和他們揮手告別了。剛一轉身我的笑臉就消失了，臉變得很難看。知道別人家也亂倫讓我變得有些飄飄然，我知道了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大家都亂倫別人不知道我知道，讓自己有一種俯視別人的覺，有種高人一等的覺。

可今天那幾個小氓卻把我打醒了，我是什麼？我就是個普通的小孩兒，知道別人家裡亂倫又怎麼樣呢，跟我有一錢關係嗎？人家搶完錢，回家和自己的媽媽或者妹妹那真是的家了。

然後呢？自己還是什麼都做不了，是啊一個普通人想做什麼。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很特別我也不例外，可事實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我也不想著報復了，他們不是刻意針對我們的，只是我們運氣比較差，跟這種小氓扯皮很麻煩，以後注意點吧。

“小陽？你胳膊怎麼了？”

“啊？”原來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敬老院門口，是去外公家路過的地方，醫生爺爺好像從外面剛回來。

“哦…沒事兒就是摔了一跤。”我隨口應付。

“很疼吧，跟我過來爺爺給你上點藥。”醫生爺爺對著我招了招手。

我下意識的想拒絕，但是又想到回家處理的話，有被爺爺外公發現的危險，就厚著臉皮跟上去了。跟著走到醫生爺爺的診室，把外套脫下來，秋衣挽起來。

胳膊有一個長條形的腫塊，皮膚也有些破裂往外滲著血絲。

“年輕人啊不要老想著打架，遇事和氣一點，”醫生爺爺邊給我上藥水一邊說道。

“我沒打…我是說我以後會注意的。”我本想解釋一下，但一想又覺得沒什麼意義，這一看就不像摔的。

“你們三劍客另外那倆呢？”爺爺把傷口處理好，衣服放下來之後隨口問道。

“哦…他們回學校宿舍了，他們倆…沒事。”其實我是不太想聊天的，但是醫生爺爺給我處理傷口，我現在也沒錢，就算有錢估計人家也不會要，所以就陪老人家聊聊天了。

“我看你們仨老在一塊，你覺得小鐘和光祖誰跟你關係好點。”爺爺一邊收拾工具一邊問道。

“其實都不錯，硬要說嗎…可能小鐘更好吧！”我怎麼覺老爺爺也這麼八卦啊。

“願意有好東西一塊分享的？”醫生爺爺收拾完坐在了我旁邊。

“嗯，小鐘他…讓人放心的，人也老實我們從小玩到大的。”我腦海裡出現小鐘那靦腆的笑容。

醫生爺爺亂七八糟的跟我聊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家了。回家後發現爺爺和外公已經睡了，我直到進到我的屋子裡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倒在上。長彪這些天有點鬱悶，本身在家媽媽就不停地嘮叨他，現在嫂子也加入了嘮叨大軍，得他很煩。

長彪今年十九歲，上邊有個哥哥長魁已經結婚了，在採石場上班，爸爸在煤礦上班，只有他自己遊手好閒，這段時間上打遊戲上網了，但是上網打遊戲需要錢，問哥哥和老爸要？還是算了吧，所以就經常去煤礦和採石場點“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