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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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曉蕾無預警的宣言丟得讓裴宗濤措手不及,他愣然地看著她因為他的驚訝,而重新為自己戴上了一層冰雪面具。
“你不會那樣的。”他搖著頭,不敢相信她怎麼有法子把自己想象成像她爸爸那麼不負責任的人。
聶曉蕾回應了他一個冷笑,再度慢慢地把她的情緒重新抓回心裡那口上鎖的箱子裡。
她就知道自己不該碰觸情太久,否則當對方一旦發現她那麼自私護己的一面時,總是要離開的。所以,她從不對任何人親近。只是,她這回太不小心了,竟然讓裴宗濤跨越了心裡的
區。
“聽我說--你不可能變成你爸的!”裴宗濤直覺地脫口說道,想突破她的冷漠。
“為什麼不可能?”聶曉蕾痺篇了他的碰觸,聲音淡然地反問道。
“因為你是一個會為別人奉獻的人。”她是標準冷麵熱心腸的人,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事。
“你又要提我為公益團體所做的那些不收費設計嗎?那些事是我有行有餘力時,才會去做的。一旦他們和我真正的利益相沖突時,我是全都可以置之不理的。除了我的事業之外,其他的全不關我的事。”她的聲音冷然得像一把利刃,存了心要斬斷他的妄念。
“我不接受你這種偏頗的自我評斷。”裴宗濤定定地看著她發亮的眼,並不掩飾他口氣裡的不以為然。
“你知道我怕黑、怕死了一個人住,可是當我知道臺中有許多商業案的機會等著我時,我連猶豫的念頭都沒有,就毅然離開了大學畢業後就搬來和我住在一起的妹妹。因為我知道事業才是我接下來的人生!”聶曉蕾被他的堅定給惹,她更加不遺餘力地想說服他了。
她明明認定自己著像爸媽一樣,冷血外加自我中心的血
,她可不準任何人反駁她。冷血,才能獨善其身,無視於他人一舉一動。自我中心,才能遠離其他人的批評所會帶來的傷害。
“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在提醒我,如果你的情和事業一旦起衝突了,你是會選擇捨棄
情。”他說。
“沒錯,因為情只是生命中的短暫過客,陪伴自己最久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我當然要讓自己在最高峰的時候發光發亮,賺一堆錢好讓自己安享晚年。”她用力點頭。
“如果我說,我能讓你的事業和愛情兩者兼顧呢?”裴宗濤乍然將她的身子拉向前,緊鎖住她的視線。
“如果我說,我不相信人的情可以持續到永遠呢?”她瞇起眼,銳利的眼神直
進他的眼裡。
“婚姻和承諾只是一堆無意義的狗屎,我爸媽的結婚和他們後各自的數場婚姻,就是證明。合則來,不合則去,這才是我的人生觀。”聶曉蕾大話一撂,下巴一昂,一副大丈夫姿態。
裴宗濤什麼話也沒說,就只是靜靜地瞅著她、一瞬不瞬地瞅著她、臉沉重地瞅著她、眼
不捨地瞅著她。
他認為她只是害怕,害怕再去在乎一個人、害怕再去在乎一段情。
因為她曾經被狠狠地剌傷過,所以如今她才會選擇了這麼極端的方式來認定自己。可他心裡的這些話,現在還不能說出口,因為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什麼話都只會讓她更加否定自己。
聶曉蕾被裴宗濤瞅得心煩意亂,被他瞅到臉開始由紅轉青。
“姓裴的,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就偏要相信婚姻和承諾都是狗屎,不然你想怎樣!有種的話,就把話說清楚啊!”她惱羞成怒,開始對著他咆哮出聲。
“你不會寂寞嗎?”裴宗濤沈靜地說道,清亮的眼像是看透了她的虛張聲勢。
“寂寞個頭!”聶曉蕾瞪著他,掐緊了自己拳頭。
她驀然低頭看著地板,在長長深呼間,刻意地斂去她臉上過多的情緒。
如果她在外人面前可以偽裝出最冷漠的姿態,用最刻薄的言語來退別人,沒道理她在他面前就做不到。
“我早就習慣了,哈--”她再度抬頭時,薄雅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眉眼間甚至也是一臉的冰霜。
“沒有人會習慣讓自己寂寞的,給我一個機會說服你兩個人比一個人好,讓我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他上前一步,摟住了她的身子。
他想和她同居?
聶曉蕾呆住了,也僵住了,她低頭盯著他緊緊環在她肩臂上的雙臂。
她不敢呼、不敢動彈、不敢
出任何訊息讓他發覺到--她其實有一點點、一點點的
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