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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既如此說,她娘次便來了上房,跟玉娘道:“昨兒翻了黃曆,二十八倒是個大好子。”玉娘聽了,忍不住笑了一聲道:“這是您老翻的黃曆,還是平安那狗才挑的子,真個心急,如今可都二十上了,這才幾,如何趕得及。”平安娘忙道:“老婆子也說子緊了些,只平安道也不是什麼大家宅門,要講究個三書六禮,便講究那些也無用處,熱鬧鬧娶了家來,過子是正經。”玉娘心裡轉了轉,便明白了幾分,平安鬼兒,指不定是瞧著翠雲哪兒不好,恐真有個萬一,他這親事雖不至於黃了,一時半會兒也成不得禮,這是想趕著辦了安心。

自己這邊倒是沒什麼,只怕委屈了秋竹,想著該詢詢秋竹的意思再答應平安娘,便道:“您老人家且回去,這事容我好生想想。”平安娘自是知道怎麼回事,磕頭去了,玉娘把秋竹喚進來,把平安挑的子與她說了,道:“我是說子近了些,只平安心急,瞅他的意思恨不得今兒娶了你去才好,不知你的意思如何?”秋竹羞臊上來,垂著頭,一張粉面直紅到脖頸處,半才小聲道:“秋竹聽孃的。”玉娘哪還不知她的意思,嘆道:“我只怕委屈了你。”秋竹撲通跪在地上道:“娘待奴婢大恩,這輩子都擱在秋竹心裡。”玉娘扶她起來道:“甚大恩不大恩,我也不盼旁的,只望著你能得個安生便是了。”玉娘嚥下後半截話,莫要落得前世那般結果,卻讓自己愧悔難當。

兩下說好,待柴世延家來玉娘與他說了,柴世延笑道:“倒真是個急子。”卻也想起這些年平安跟著自己鞍前馬後跑進跑出的,與旁人自是不同些,娶的又是玉娘跟前的丫頭,特賞了二十兩銀子給他置辦婚禮所需,玉娘也給秋竹置辦下四季衣裳,頭面首飾一應俱全,還把自己平心愛的首飾與了她幾件。

到二十八這,使了兩個婆子去幫忙,熱熱鬧鬧成了禮,次來上房磕頭,玉娘端詳秋竹臉,見杏眼含,更添幾分顏,便知夫如意,笑著受了禮,一晃過了三朝,仍回來上房聽差,落晚家去,也與往一般。

這一番忙活過去,玉娘便覺身上不大利,白裡歪在炕上不想動,便這麼著,還覺睏乏,算著小子已過了七八,心裡暗喜,卻囑咐秋竹先莫張揚,只等切實了再說。

原先還怕柴世延晚上纏她幹事,這幾倒不大見他,只說外頭事忙,便家來也只打個晃,又不知被哪個喚了出去,不到三更不見轉來。

玉娘如今倒覺拎清起來,若腹中果真有了子嗣,柴世延不家來倒更好,夫冷一熱一,雖睡在一起手足相抵,卻各存著心思,有甚意思。

玉娘早厭了與他周旋,前些時候,也不過是為著自己打算,不得已使出手段籠絡與他,如今倒無此心了,只盼一胎得子,便再無愁事相擾。

玉娘這裡想的通透不提,卻說柴世延,這幾也真沒去外頭,倒為著一件惱事謀劃,這從縣外回來,當街撞上阮小二,非拉了他去後街裡吃酒,這后街酒肆卻在高家正對面,從二樓上瞧過去,正瞧見高家當鋪的門面,倒勾起柴世延一件惱恨事來。

還要從上月中說起,前番事忙,不得往高家走動,雖應了玉娘不納鄭桂兒進府,卻也著實有些情份在,如何真丟舍的開,只說過些子得了空,再來高家,不想這個空倒被旁的野漢子了進來。

與孫縣丞吃酒,吃的半醉正巧從高家門前過,忽想起有些子未去走動,便要下馬,這正是平安使的招兒。

按說不該從這條街上走,平安卻領著馬,特意從這裡經過,只因平安掃聽出一件事來,這高家寡婦果是個的沒邊兒的婦人,這才空了幾便又勾了個漢子。

打她門前過,瞧見那夥計鬼頭鬼腦的樣兒,平安就記在心裡,過後著人仔細詢了才知,那死了多時的高老頭,蹦出個遠房的侄兒來,名喚高平,生的體面魁梧,因家鄉鬧瘟死絕了人口,不得已投奔到高青縣來,卻被鄭桂兒瞧在眼裡,兩下里不知怎麼便勾搭上了,雖說是遠房的侄兒,卻宿在嬸子的榻之上,當鋪子也與這廝手上看管,瞧著倒似要招贅了一般。

平安心裡暗道這鄭桂兒是個水兒婦人,哪有個長久安份,如今,情正熱,自是想不起爺來,等過些子不定又惦記上了,爺不知她早尋了野漢子,被她幾句好話兒哄住,不定又成了事,卻要讓爺知曉才是,又不好直接回了爺,便想起這麼一招來。

趕在這柴世延吃的半醉,平安特意繞了個圈子從高家門前過,到了門前越發腳步慢起來,柴世延醉眼朦朧的,側頭瞧見高家門上懸的紅燈,隱約從裡頭傳出絲竹曲詞的聲兒,忽想起鄭桂兒會彈月琴,唱起曲兒來,比那些粉頭不差什麼,遂勾起了心思,喚住平安下了馬就要往裡去。

只大門關的嚴實,拍了半,才見看門的來應,那門上的老頭一瞧見柴世延,魂兒都快嚇沒了,想這些子不見他來,還道早丟了這裡,如今卻怎又上門來,這位又豈是吃虧的住兒,不然也枉得了個活閻王的名號,忙著攔住他道:“非是老奴攔著柴大爺,只今不巧,主母娘倆兒個去縣外走親戚去了。”柴世延自是不信他的鬼話,只他不讓進,自己硬闖進去也沒意思,便轉身出來,上馬拐過街角停住,跟平安道:“你使人掃聽掃聽,高家近可有什麼人來?”平安忙道:“我的爺這何用打聽,前些子從什麼孟州來了個漢子,說是高老頭的遠房侄兒,家裡鬧溫病投來這裡,以往倒未瞧出那位是個這般心慈的,容得住下不說,還好吃好喝的待承著,前頭的鋪子也在他手裡照管,白還當個侄兒,可這侄兒夜裡卻睡在嬸子的炕上,滿縣裡誰不知道。”柴世延不聽便罷,聽了不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雖他不納鄭桂兒進府,可那婦人好歹算自己的人,這半截讓個野漢子□來,他柴世延的面子往哪兒擱,更何況還有那個鋪子,自己原想從個婦人手裡謀了營生,傳出去落個汙名頭,卻不想倒便宜了旁人,若不整治了這,夫,婦,當他柴世延好欺呢。

想到此,便讓平安使人盯著高家,那母女倆做了甚事?都來告訴他,過不幾平安來回,說那高家婆子去西街黃老道哪裡尋藥,那老道正配著呢,想那黃老道能有什麼藥,不定就是些助興的,藥罷了,想是與那野漢子入搗的不利,果是個,婦,柴世延更恨上來,在平安耳邊如此這般代了一番。

平安領命去了,拿了十兩銀子去長觀黃老道處與了他,那黃老道先時還說柴大爺是要他下毒,只是不肯,後平安悄聲與他道:“誰個讓你下毒害人,只她既要助興,你便多與他些,也省得她不得利,這是教你做好事呢。”那老道登時明白過來,想這好處得的卻便宜,便依著平安囑咐,把那藥丸子裡越多加了幾味,藥,那婆子拿了回去,與她閨女道:“這藥雖得用,卻不好常吃,恐壞了身子。”鄭桂兒哪管其他,先時還道高平那物事與柴世延不差什麼,誰知卻是個有前勁沒後勁的,越發不頂用,與那高平吃了一丸倒見雄風,利了一遭,至後又不大行,便加了量,把個高平折騰的面黃肌瘦,走路都跟打擺子一般,哪還有力氣幹事。

鄭桂兒惱了,把他趕在外頭來,高平深怕她冷了心,養了幾剛覺有了些氣力,這晚間便又摸到了鄭桂兒房裡。

鄭桂兒曠了幾,正燥的不行,想漢子入,搗一番,只見高平那個面黃肌瘦的樣兒,想一會兒不定又不中用,便踢了他一腳道:“趁早與老孃滾遠些,你那物兒不頂用,倒撓的老孃上不來下不去的難過。”那高平忙道:“養了幾已好多了,你若嫌棄不頂用,你那藥丸子尋出來我吃些,保管利。”鄭桂兒聽了咯咯笑了兩聲,從裡側摸出盛藥的盒子來,打開,令他自取,高平深怕鄭桂兒嫌自己不頂用,一咬牙抓了三丸,一股腦子嘴裡,鄭桂兒見了,忙道:“至多吃上兩丸,吃三丸恐你受不得。”高平道:“吃都吃下了,怎受不得,覺得此時正好。”鄭桂兒探手去摸他,下,真個硬邦邦鐵杵一般,心裡歡喜上來,與他纏在一起,誰知幹了半宿還不見洩,反倒越發漲的,燙,只高平卻使不上力來,的鄭桂兒不如意,一翻身騎在他身上,似那騎馬一般,自動起來,至天明拿高平才悶哼一聲,,水洩出,把個鄭桂兒美的,險些暈過去。

暗道這廝若夜夜如此,自己何必再去惦記柴世延,遂生起些柔情,低頭去瞧高平,卻不唬了一跳,只見那漢子,一張臉白中見灰,眼睛睜著,眼珠兒都不轉一下,那角滲出白沫來,倒似要死了一般,把個鄭桂兒嚇的,忙翻身下來,急喚她娘。

她娘進來一瞧見那漢子直躺在炕上,口吐白沫,身子不住搐,忙問女兒:“可是給他吃了什麼?”鄭桂兒道:“他自己抓了三個藥丸子吃。”她娘埋怨道:“那藥豈能如此吃,若真出了人命,如何代,可不要惹麻煩上身。”鄭桂兒也慌了,忙問她娘:“您老先別埋怨,只說如今可該如何?”她娘道:“還能如何,把他抬到外頭去,若活便活了,若死了,使人抬到城外的亂葬崗上草草埋了了事,想這廝不是咱們高青縣的人,家裡又死絕了人口,誰還來告咱們不成,對外只說他回家鄉去了,誰個理會。”母女兩兒商議妥當,喚了心腹婆子抬到外頭去,也不去管他,那高平能得什麼好,次夜裡便一命嗚呼了,也不知到了陰間他悔是不悔。

見他死了,鄭桂兒便依著她孃的話兒,趁夜叫人到縣外亂葬崗上,尋個地兒草草埋了,對外只說他回鄉去了。

不想未過幾,忽一個婆子尋上門來說是高平的姨,早年嫁了臨縣人家,前些子外甥送了信兒去,說到了高青縣,特來見見面兒,這話一說,把鄭桂兒母女只唬的魂飛魄散,只得硬著頭皮說高平回家去了,不想那婆子卻不依,只說他外甥去信說,要在這裡安家落戶,如何回了家去,不定是她母女怕高平來爭家產,暗地裡謀害了去,口口聲聲說要遞狀子告鄭桂兒母女。

鄭桂兒母女心裡頭驚怕的沒了主意,便想起柴世延來,鄭桂兒埋怨她娘道:“我說莫尋旁的漢子,只一心候著他便是,娘非要招贅一個進來,的如今人命官司纏身,如何是好?”她娘聽了心裡不受用道:“若非你與他那些虎狼藥吃,如何會出人命,如今你倒埋怨上孃的不是來。”鄭桂兒垂著頭不言聲,半才道:“依著娘如今可如何是好?柴世延那邊兒久不見人,這會兒巴巴尋上去他如何肯理會這事。”那婆子道:“直接尋他自是不妥,拐個彎卻不難,想那阮小二與柴大爺慣有來往,又是個貪財的貨,與他些好處,勾了柴世延前來,與你成事,念在往情份上,也不好丟下你不理。”母女商量妥當,婆子便去尋了阮小二來,許了他五十兩銀子的好處,讓他在柴世延跟前說和,阮小兒得了這筆外財,如何不盡力,這便拽了柴世延來。

酒吃過三巡,阮小二便道:“今哥難得賞臉前來,兄弟尋了個樂子來與哥耍耍。”說著便見那邊紗簾後不知何時坐了個女子,懷抱月琴,彈唱起來。

柴世延怎不知這是鄭桂兒的把戲,卻不想她一個寡婦,倒甘願如此拋頭面來取樂自己,心裡剛動了一動,忽想起上月里門上之辱,臉沉了沉,阮小二暗度他臉,心裡不免有些忐忑,倒瞧不出是惱是喜,想著今兒這事兒成不成的要看鄭桂兒手段,便假託去淨手,出得門去。

阮小二剛一出去,鄭桂兒便了那邊紗簾出來,幾步到了柴世延跟前,屈膝跪在地上,一雙明眸望著柴世延道:“如今桂兒也無人可求,指望爺念著舊情份,為桂兒開脫一二,桂兒情願與爺為奴為婢…”作者有話要說:今先更這麼多,明兒五千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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