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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一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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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沒什麼,人家同樣一眼就能看出你是頭公牛,”清秀撲一笑,手指西南方,道:“牛少俠,現在,我們出發。”兩人把馬匹留在平林子裡,施展輕身功夫,平地飛掠,只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王家園林的院牆外。江南人家的門戶一般朝南,王宅背靠山南麓,坐北朝南,自然也不例外。

宅子四面都有一條十尺寬的小河環繞,河岸邊的院牆高達兩丈,都用厚厚的石磚砌成,刷成灰青,襯著藍汪汪的瓦片,水洗一般,兩人揀了一個容易落腳的地方一躍過河,又輕輕一縱,聽得“”兩聲,已踩上院牆的灰瓦。

藉著月,入見前面十餘丈外並列著兩棟高峻樓臺,燈火輝煌,亮如白晝。院牆之下栽著許多石榴和芭蕉,兩人滑下地來,放輕腳步,沿著一條卵石小道前行。

小徑兩旁栽著各式花草喬灌,假山怪石錯落其間,彎彎曲曲地橫過幾條花徑,盡頭處都有一間亭臺。風中隱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我深口氣,心臟亂跳,心想:乖乖不得了。

這座後花園只怕有六、七畝大,如果種地,每年能打多少糧食啊?就算有錢,也用不著這樣費吧?兩人走上一條雨廊,穿過一個荷塘,距離左首的樓宇只餘二丈。

當下更是手腳,惟恐出半點聲響。沿著牆腳繞到樓角,只見樓上樓下燈火通明,兩個丫靠在門前說悄悄話,竊竊私語,聽不真切,說到有趣處,也是掩口輕笑,絕不敢大聲喧譁。我張目望去。

只見樓前花栽苑奇,山疊峨怪石,也是大的一座庭園,用六尺高的院牆圍著,中間一個圓門與前面相通,遠處屋宇層層,燈火扶疏,也不知有幾進幾重。

清秀向我做個手勢,兩人悄悄退回樓後,互望一眼,我見她又做了一串不知什麼意思的手勢,正待詢問。

卻見她縱身一躍,騰空跳起,自己頭頂突然一沉,已被她狠狠踩了一腳。清秀藉著一踩之力,身子高高躍起,一個“細巧翻雲”手掌已然搭上二樓的窗臺。

騰空再翻,堪堪攀住三樓的窗沿,正想再來一個“飛鶴沖天”上到屋頂,然後用“倒掛金簾”鉤住滴水,就可以像江湖夜行人那樣窺探動靜了,調勻呼,正提氣運勁的當兒,房內突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文兒,你從父親任上回來,只帶回這一萬五千兩銀子?

我記得他當知府的時候,每年還能帶回五萬多兩銀子,現在官做大了,怎麼銀子反而少了呢?”那聲音輕軟之中帶股磁,頗有威勢,口音與本地人相差甚大。清秀不敢再動,當下屏氣凝神,聽屋中之人說什麼?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道:“娘,真的只有這麼多,爹說了。

他上任沒多久,人頭還不悉,賊人又鬧得兇,上面查得緊,虛報軍餉這一塊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哼,他上任不久?上半年拿回二萬,我體諒他赴任不久,沒路頭賺錢,現在倒好,下半年一萬五,讓我這上下一百五十三口在這個鬼地方喝西北風嗎?

肯定是那個狐狸把銀子都藏起來了,不把我放在眼裡,遲早要找些苦頭讓她吃!”

“媽,姨娘她,人其實蠻好的。”

“你小孩子家知道什麼,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拿甜言語哄你,暗地裡恨不得放條毒蛇咬你幾口。這是五百兩,省省地花,過完這個年,你就二十五了,也該知道掙錢不容易。”

“知道了,媽,我去隔壁看看。”

“看了,早點去睡,晴這孩子面相還好,怎麼到現在都沒見個動靜呢?媽已經和她講過了,年關前給你娶個小妾,王家的香火可不能斷。”那男人低低應了一聲,出門下樓而去。清秀的十手指攀得有些發麻,一躍下地,向我比個手勢,朝右首的樓宇走去。我等得心焦,緊跟其後,想詢問幾句,又怕被人發覺,只能強壓心頭的好奇。

小樓後面種著兩棵樂昌含笑,枝繁葉茂,甚是高大。兩人走到樹陰底下,抬眼望去,只見二樓的窗子敞開著,晃晃的燈火從裡面出來。

映在枝葉上面,如穿著一件鮮亮的鎧甲。兩人心頭都是一喜,窗子離地一丈七、八,輕輕一躍便能上去。我見清秀又在指手畫腳地打手勢。

心想這次再也不能上當,不及和她招呼,雙腳在地上用力一撐,身子騰空而起,不料使力猛了些,雙手沒抓住窗臺,上半身整個暴在窗子面前。

我心中慌亂,差點呼喊出聲,總算乘著回落之機,笨手笨腳地抓住了窗沿,只聽屋內“乒乓”一聲,張目望去。

只見屋子對面坐著一個發如霜的老太太,身穿富貴錦衣,兩隻眼睛撐得滾圓,望向自己,地下一攤水漬,散落著無數碎瓷,想來跌壞了一個茶杯。

老太太顫巍巍地伸出一個手指,點著窗口,道:“這…這…鬼啊!”脖子一歪,暈了過去。***天方破曉,山巔初曙光。

晨霧未散,粉紅的霞光已經睜開睡眼,從天際飄搖下來,給層巒疊的崇山峻嶺抹了一層柔和的油脂。

天清山中,神女峰下,一男一女,沿著一條蜒山道,而下。時近中秋,山中濃霧不免帶了三分寒意,隨著晨風一股股往襟懷裡撲。我腳步跌撞,走得滿頭大汗,左眼眶以片烏青,眯縫著還在“吧、吧”直掉眼淚。

肩上挑著一副擔子,前後裝的都是一隻紅木箱子,描金塗彩,甚是華貴,隨著腳步移動在不住搖晃起伏。

“大小姐,能不能走慢些啊?這擔子一頭重一頭輕,不好擔啊。”我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熱汗,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兩個箱子看上去一模一樣,一個不足五斤重,另一個卻連五十斤都不止,重量相差懸殊,七上八下,忽高忽低的,還不如挑兩百斤的重擔來得痛快。

難怪佛門的先賢一再告誡世人,女人好比猛虎惡獸,還果真是不好輕易得罪的。唉,昨天發生的事情又不是自己故意的。不可理喻的小女人啊,如此野蠻魯,揮拳就打,真是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

清秀回頭過來,習輕搖著摺扇,板著面孔,裝作沒看見他的醜態,鼻孔半天高,輕輕哼了一聲,道:“夫君公子,你還真是少爺出身,區區兩個小箱子,你還嫌輕嫌重的。”還真是空手的不知道挑擔的苦,吃飽的不知道肚癟我見她仰面觀天,腳步卻絲毫不慢,心中大罵小娘皮,當心一個摔死你,臉上卻裝出了一副死了爹孃的相,哀聲道:“大小姐,頭還沒有升起來,我們走慢些也趕得及的。”人心畢竟是長的,清秀眉頭一皺,見我牙嘴的實在可’,不免動了‮婦少‬的側隱之心,停住腳步,道“箱子輕重不勻,想想都不會如何好挑,不如這樣吧,我坐到那個輕的筐子裡,讓你好挑些。”美女話音甜美,在男子的耳邊輕輕迴盪,吃了松子糖般甜滋滋的。不等他回答,清秀大小姐輕盈的身子已化成了晨霧中蹦跳的靈,一道紅光影在我驚恐瞳孔裡閃動一下,前面的籃筐陡然一沉,輕重一下移位,肩頭吃力,身子前傾,差點跌個狗吃屎。

乘著竹筐下沉之際,我來不及屏,凝神,匆忙打開‮腿雙‬,收腹,股一,及時擺下一個正宗的標準蹲步,身子前後大幅度搖擺了幾下,千鈞一髮之際,成功地挽救了一次人仰馬翻的特大事故。

清秀眨動明亮的眼,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拍著他的肩膀道:“你的神功練得不錯嘛,好,現在麻煩解決,可以起駕了。”我脖頸僵直,肌扭曲,雙腮鼓突,面紅耳赤,頭上的青筋“別別”亂跳,雙目圓睜,腫脹烏青的左眼瞪得比右眼還大,眼淚如缺了口的堤壩,搶著從包子般的眼眶中蜂擁而出。

他氣如牛,嘴角搐,歪過頭來,一臉赤誠地道:“大小姐,你好像,應該減肥了,啊!”男子淒厲的慘叫清澈亮,穿雲破霧,遙遙傳出,在群山巨來回震盪,氣勢驚人,猶如千百個聲音在同時一聲音飄搖,傳到天清山最南端的金貓峰下,老麻雄健的身猛地停在半空,側轉耳朵,隱約聽見遠處一聲嚎似的大叫,登時在腦中形成了一個固有的念頭:糟了,有人在偷老子的豬!小花躺在老海身下,正在興頭上,見他停住不動,當下就不樂意了,抓著男人胳膊的小手掐了一下,膩聲道:“冤家,還不快動?”

“小花,外頭好像有什麼異響,我怕有人在偷東西。”老海臉上汗漬淋漓,幾粒麻點紅得發亮。

老海並不老,今年剛滿三十八,正當壯年,自從十二年前接管山莊,就很少有人喚他小海了。

老海的婆娘死得早,只留下一個女孩小萍,夫人見她機靈可愛,年前剛收了作自己的貼身丫。

“不是有老吳、小王他們看著麼?要你這個大管家什麼心,你要的…也是奴家這顆心啊。”小花兩條白花花的腿子纏在男人脖頸之上,小手一探,捉住老海,手指摸過…

小花原本是山莊內院的一個丫,長得頗有幾分姿,在夫人袁紫衣撮合之下,老海去年過年才娶她過門。兩人一個正當壯年,一個紅杏盛開,烈火遇上乾材,自然是房,夜夜宵。

翠花經受了半年陽的洗禮,身子骨兒出落得更加丰韻成,對男女事食髓知味,渴求漸甚,不但夜夜需要,晨起之前還非得演上一回“早”才能過癮。

老海看著身下赤條條、光溜溜的美人,一身肌膚光滑粉,心中登時軟了下來,而且更加硬,凌空抖動兩下,一副劍拔張的威武模樣。身下沉“撲”一聲,一杆到底,直達花蕊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