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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歷險大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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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鐸探訪鐵若蘭之父鐵飛龍,巧遇小滑頭裴驊,正好派上用場,便命其前往探聽鐵飛龍去向,自己回店相等。

哪知回到店中,卻見雲娘與錦雯正陪著一個形似花子的中年人在店中飲酒,晤談之下,才知此人姓邱名化,亦是一位隱跡風塵的高人。

邱化說出大洪山中,那通天神魔已派人攔截之事,阮天鐸哈哈大笑,道:“邱兄,我們此去,正是要掃犁庭,這些魔崽子早來早好,殺一個少一個,也免將來多費手腳。”邱化為人最滑稽突梯眯著眼兒一樂,一拍大腿道:“老弟臺,你真是快人快語,憑你這份豪氣,我這位老哥哥便口服心服,來!我陪老弟臺乾一杯!”說時一伸手,便把雲娘酒杯端起,遞給阮天鐸,自己一仰脖子便幹了。

雲娘突然兩頰緋紅,雖說她與阮天鐸等於名份已定,邱化將自己酒杯遞給阮天鐸,豈不是兩人吃了“杯酒”了麼?

阮天鐸為人也豪不過,見人家幹了,也未想到其他,舉杯就飲。

胡錦雯可看在眼裡,抿著嘴兒直笑,卻道:“鐸哥哥,今兒大喜呀!”阮天鐸愕然道:“什麼?”雲娘早向胡錦雯瞪了一眼,道:“丫頭,你少貧嘴!”薛雲娘不瞪她一眼,也許她還不說,這一瞪麼?反而噗嗤笑道:“怎不喜呀,杯酒兒也吃了!”那邱化端過雲娘酒杯,本是事出無心,聽錦雯恁地一說,他本是遊戲風塵慣了的人,口又沒遮攔,早大笑道:“你們一雙劍侶的喜酒,倒是應該早請我們喝了才是,大夫人不圓房,二夫人也等著著急,哈哈!阮老弟,你是幾生修得!”那胡錦雯不料邱化會說到她的頭上,饒她平時喜歡作人,此時連脖子也紅了,瞪著邱化道:“你說什麼?當心我撕你的嘴!”那薛雲娘反而樂了,笑道:“該!該!阿彌陀佛,這才叫做因果循環不,雯丫頭,是不是你真急了啊?”胡錦雯一生哪曾饒過人來,被雲娘一打趣,又羞又急,霍地站起,駢指便向邱化點去。

哪知她快,那邱化哈哈一笑,微一晃肩,早閃出店外,雙手向三人一拱道:“劍侶下神州,我邱化打旗兒先走了,二夫人,你就饒恕則個!”說罷,作了一個長揖,身形頓杳。

胡錦雯才要晃身追去,阮天鐸伸手攔著,哈哈一笑,道:“雯妹,你就別追了,誰叫你打趣雲娘來了?”胡錦雯早啐了一口,道:“好哇!你們真叫過河拆橋,現在倆口子好了,便聯合起來拿我開心!”薛雲娘也是口舌不饒人的,忙接口道:“誰開你的心了,本來麼?你們在北早已喝過杯酒兒的,難道還想賴,誰冤枉你了?”胡錦雯再是口舌伶俐,但在這店堂中,雖是客人們多半走了,但那些夥計,全都遠遠的望著她們,哪能再爭吵下去,氣得連啐了兩口,一頓腳,便氣沖沖的先向房中走去。

錦雯一走,阮天鐸一雙星眸,卻直望著雲娘笑,笑得雲娘心中小鹿亂撞,低著頭不敢再看阮天鐸,那份嬌羞之態,可真惹得阮天鐸心中一動。

就在此時,那小滑頭裴驊一溜煙奔來,道:“我探明白啦!當真他們也是去秦嶺…”話未說完,一見薛雲娘低頭坐著,一伸舌頭,便將下面的話嚥住。

阮天鐸這才笑道:“小弟弟,來!我給你引見,這位是薛姑娘,也就是你們常時說的聖手伽藍,又稱紅衣女俠的!”回頭又道:“雲妹,這就是鑽天鷂子裴林的兒子,現已被河朔二矮的追雲叟收在門下了。”裴驊一聽她就是聖手伽藍,衝著她一聳鼻子,又要說調皮話兒,那阮天鐸早一使眼道:“小弟弟,你話還沒說完呢?他們走的是哪條路?”雲娘早已聽說追雲叟收他為徒之事,見這孩子雖是刁鑽古怪,卻有些喜歡他,笑道:“小弟弟,你說誰去秦嶺啊?”阮天鐸怕他提到鐵若蘭,又會引起她心中不快,忙笑道:“好教妹妹得知,適才我發現鐵飛龍在城中,因怕錦雯去找他出事,耽延了行程,恰好又遇上這位小老弟,所以便要他去踩探,而今鐵飛龍果是前往秦嶺,雖然全是去找雙魔晦氣,但錦雯與鐵飛龍曾有過節,只怕我們會自亂步驟,這事要請妹妹設法勸勸錦雯才好!”雲娘出身公候世家,是一個文武兼修的女俠,何嘗不知同仇敵愾的道理,但一聽到他為若蘭之父求情,那心中的妒意,頓又湧,哼了一聲,道:“我不管,要求,你自己求去。”說時,竟自回房。

阮天鐸碰了一個釘子,訕訕的一臉尷尬之態,那小滑頭裴驊卻在旁一伸舌頭道:“阮叔叔,原來你真怕她呀?”阮天鐸苦笑一聲,又從懷中摸了一塊銀子,遞給裴驊道:“小老弟,你最好去與鐵飛龍同路前往秦嶺,纏著他們不要走大洪山那條路,到了秦嶺之後,暗中知會你師傅和凌虛子老前輩,要他們二人設法化解若蘭父親與錦雯的一場恩怨。”小滑頭裴驊雖是愛鬧著玩,但知道阮天鐸在這場恩怨中,最是兩面為難,倒是正正經經的應了一聲,接了銀子回身一溜煙走了。

哪知阮天鐸回房,才走到照壁轉角處,冷不防一人面撞來,幾乎撞個滿懷,抬眼一看,正是雲娘,便知出了事,忙問道:“雲姐,出了什麼事?”那雲娘一頓腳道:“錦雯不見了,她已經走了!”阮天鐸心中暗吃一驚,道聲:“糟了,她必是前去找那鐵飛龍了。”說時轉身便想向店外奔出。

那雲娘卻又喚聲:“慢著!”阮天鐸一愕,雲娘卻又噗嗤一笑,道:“看你急成這個樣子,她不是去找鐵飛龍,是先去大洪山,還留下了這個!”說時向阮天鐸手中一

阮天鐸頓覺是一張軟滑的絹巾,打開就店中燈光下一看,原來上寫著:“妹先行,在大洪山中相候,兄姐闊別半年,妹同行實是不便,望勿辜負花月良宵為盼。”下面留有錦雯二字。

阮天鐸才笑著放下了心,不由望著雲娘微笑。

那雲娘早一頓腳,扭過身子去,道:“這丫頭太可惡,找著她,看我依她才怪?”阮天鐸不由輕輕握著雲娘素手,道:“妹妹,雯妹是一番好意,你生她的氣怎的?”雲娘本來已經羞煞,早一摔手,啐了一口道:“我不是鐵若蘭,別作夢!”口雖在罵,但罵後卻噗嗤一笑,飛快的回房去了。

阮天鐸一笑跟著回房,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兩騎,直向大洪山奔去,一雙劍侶,倒是在途中自由自在,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劍侶雙赴秦嶺之事,竟不脛而走,傳揚得反比他們趕路還快,人還未到,當地的武林中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以一觀丰采為榮,這一來,兩人反而走得慢了。

這一天黃昏時,已到了雲夢,再往前便是大洪山區了,只是一路行來,卻未聽說錦雯消息,兩人全都有些心中著急,本不想落店,意連夜趕到大洪山去。

哪知離城尚有半里許,忽見面奔來兩騎快馬,一見二人,滾鞍下馬,在道旁躬身施禮道:“兩位可是阮大俠和薛姑娘麼?”有人候,在前面已有過不少次,倒不驚異,雲娘不由一皺眉,在馬上低聲說道:“又有人來接了,真麻煩!”但人家以禮接待,阮天鐸既是武林俠義中人,豈能不尊重江湖規矩,雖是心中不願,也飄身下馬,抱拳笑道:“在下正是阮天鐸,兩位兄臺是來相接的麼?”兩個漢子喜形於,一人說道:“小弟奉庭君幫主所差,在此候兩位,縣中已備下休息之處,快請入城!”依著雲娘,便不想同去,偏這時天忽變,有下雨樣子,阮天鐸望望天,向雲娘道:“雲妹,天快下雨了,看來今夜趕路不便,還是住一夜再走吧!這庭君幫主譽滿西南,為西南武林所敬重,人家派人來接,我們不去相見,江湖禮數上,說不過去。”雲娘看看天,果然要下雨了,無奈何點點頭,阮天鐸這才回身謝道:“既是幫主召喚,我們理應前往拜謁,請兩位兄臺上馬。”兩個漢子飛身上馬,又在馬上一拱手,一人說道:“咱們兄弟在前面帶路,阮大俠和薛姑娘別怪禮貌不周。”阮天鐸也飛身上馬,四騎同時人城,到了一間高大住宅前下馬,早有人前來接過馬去,阮天鐸以為那庭君必會降階相,哪知走到大門口,卻不見有人接,仍是那兩個漢子側身伸手道:“阮大俠和薛姑娘請進,這是專為兩位備的行館。”阮天鐸自然不便問得,同雲娘昂然而入,到了花廳前面,忽然走出四個青衣婢女,向兩人屈了一膝,跟著響起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家父不克趕來相候,特命小女子代為接待,兩位請入廳小憩。”那聲音又柔又美,像黃鶯兒一般,阮天鐸才一抬眼,不由眼睛一亮,原來那廳中走進一個少女,一身淡綠羅衣,講美,不在雲娘之下,大眼睛又圓又亮,嫣然含笑的在向兩人見禮。

阮天鐸忙拱手還禮,那雲娘早趨前扶著,道:“姐姐不必客氣,寵蒙相召,旅途增榮,若再客氣,我們可不敢當了。”旁邊恭立漢子早接口道:“這是我們韓幫主的姑娘,人稱庭仙子,因慕兩位俠名,幫主有事不能分身,特代表幫主候兩位大駕。”阮天鐸這才聽清了,心道:“原來庭君並未在此,早知便不該來了。”那庭仙子卻瞟了阮天鐸一眼,笑道:“阮大俠俠名滿天下,薛姐姐更是名震江南,小妹孤陋寡聞,久想一見,奈雲山遠阻,無法一觀丰采,聽人傳說,劍侶連袂前往秦嶺,料知必經此地,特稟明家父,在此候,還盼別怪冒昧!”說時又嫣然一笑,右腮上掀起一個人的梨渦。

說完,挽著雲娘手臂,進了花廳,這廳中佈置得美輪美奐,雲娘出身公侯府第,覺得自己京中家下,也沒這般華麗。

三人坐下,婢女奉上香茶,阮天鐸心想:“這位韓仙子即是庭君愛女,那武功自然不弱的了,論容貌,真可與雲娘、錦雯,和若蘭一較長短,尤其那一對梨渦,笑起來比她們三人還動人很多。”欣賞美麗,本是男人的天,在談話之時,阮天鐸倒不是心存念,而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哪知這位韓仙子,也不時眼波盼,向阮天鐸掃去,兩人目光一接,阮天鐸竟覺那明眸中,涵蓄著有異樣的光彩,這光彩,他曾從雲娘和鐵若蘭目光中接觸過若干次,心神一凜,連忙肅容相對。

但就因為這一瞥啊!後來一雙劍侶,情海生波。

這位庭仙子,一身武功,已得其父真傳,別看她嬌滴滴,柔媚媚,論武功與薛胡兩位姑娘,在未遇百了神尼之前,不相上下,武功好!人又美豔,父親又名重西南,因此養成眼高過頂的格,一般武林男子,全不在她眼下。

此番在這雲夢縣中候劍侶,私心卻有兩重目的,一是聽江湖傳言,聖手伽藍在江南名噪一時,芳心有些不服,所以要想見見這位紅衣女俠。

另外卻是聽說這位阮大俠丰神秀逸,瀟灑不群,有如臨風玉樹,哪個少女不懷,武林女兒,又豈能兩樣,芳心更是急著想一見,心想:“我就不相信他真有江湖中傳言那麼令人可愛,我倒要看看。”哪知此一見面,果然她生平所見的男子,沒一人比得上他,是以,一見之下,芳心又驚又喜,但隨著暗自有些失望,人家身邊這位薛姑娘,美若天人,只怕自己的一點希望,只有暗藏心底-了。

饒是她心中失望,不知為何?媚眼兒仍不斷向阮天鐸溜,何況她平素格倔強不過,漸漸竟生起反抗意識,心說:“事在人為,我就不相信,我哪點不如這位聖手伽藍?”人間多少事,便是在這一念之差,造成終身遺恨啊!

且說三人閒談不久,早又擺上酒席,庭仙子在客位相陪,談到大洪山中之事,韓仙子眼珠兒瞬了兩瞬,說道:“此事我也有個耳聞,那大洪山區,我可最諳,兩位要是不嫌累贅,我倒可作個嚮導。”雲娘早笑道:“那敢情好啊!妹妹要沒事兒,可陪我們去玩玩,只是妹妹不怕與這些魔崽子結怨麼?”這倒是真應該顧慮的事,但這位韓姑娘,此時只要有機會與阮天鐸在一起,便恁甚事也是次要,當下笑道:“那些魔頭武功雖是不弱,但小妹卻不懼,阮大俠不是存心不讓他們漏網的麼?我去了也不過多一個搖旗吶喊之人而已,但對山區情形,也許小有幫助呢!”阮天鐸本來不願她跟著前去,聽雲娘答應了,可沒法兒相拒,又談了一些武功上學問,才安頓了休息之所。

雲娘被安頓在與韓仙子隔壁的一間正房,阮天鐸則被安頓在前面西廂房中,阮天鐸因是旅途勞頓,回房便上休息,哪知一更過後,阮天鐸在睡覺中,聽窗外似有異樣的聲音,心中暗自吃驚,輕輕坐起,果然窗上有人影晃動,似是有人在向屋中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