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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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可能。
8月26晚上8點開始,某些影像隨著電波進南箱一帶,在偶然的情況下,這卷帶子錄到那些影像。
果真如此,應該會留下一些相關記錄才對。)因此,淺川覺得有必要向當地分局和報社的通訊部查詢這些事情。
4晚上10點,淺川在女平穩的鼻息中回到家。
一踏進玄關,他立刻打開寢室房門,確認子、女兒都已經入睡了。
然後他看見客廳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高山先生打電話找你”今天一整天,淺川從公司打了好幾通電話到龍司家裡找他,可是他都不在家。
(他可能也到外面調查事情吧!還是已經找到新線索?)淺川撥了電話號碼,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龍司目前一個人住在東中野的公寓裡,可能還沒有回家。)淺川迅速洗完澡之後,開了一瓶啤酒,再度撥電話給龍司,仍舊沒人接電話。
他又喝了一杯冰鎮威士忌,現在除了借酒讓自己入睡之外,本沒有辦法可以讓他睡得安穩。
身材高瘦的淺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脆弱,他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是用這種方式來接受死亡,心底仍覺得這整件事就像一場夢似的。
(會不會在沒找出錄像帶的意義和咒文的情況下,10月18晚上10點的死亡期限就到來,然後什麼事都沒發生,我還是像以往一般地過子?
到時候小慄總編會出一臉輕蔑的表情,痛陳我過於信。而龍司則嘿嘿地笑著喃喃說道:“世界的結構真叫人搞不懂啊!”至於子和女兒則以往常的睡臉接我回家。)淺川喝完第三杯冰鎮威士忌後,第三次撥下電話號碼。
(如果再沒有人接,今天就先放棄了…)當電話鈴聲響到第7聲時,突然有人接起電話。
“你搞什麼?這麼晚了…”淺川還沒確認對方的身份,劈頭就是一頓罵。
他對朋友總是保持適當距離,絕對不會壞了自己的風度,惟有面對龍司的時候,他可以毫不在意地罵一些俗的話。每次和龍司討論事情,他的遣詞用語總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比較隨便。
不過,他卻不會因此就將龍司當成密友看待。
“喂,請問…”出乎淺川的意料之外,回話的人不是龍司,而是一個女人。
“啊!對不起,我錯了。”淺川正想掛上電話時,女人急忙說道:“請問您要找高山老師嗎?”
“啊…是的。”
“老師還沒回來。”淺川非常在意這個說話聲既年輕又有魅力的女人是誰,從她稱呼龍司“高山老師”來看,應該不是他的家人。
(是愛人嗎?嗯…不可能會有女人喜歡龍司的。)“是嗎?我是淺川。”
“您是淺川先生…老師如果回來,我會轉告他的。”淺川放下話筒後,女人的聲音依然在他的耳畔迴盪著,那柔和的聲音讓人聽了好舒服。
自從陽子出生後,淺川夫便將寢室裡的西式組搬走。
由於鋪太小,9平方米大的房間又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放一張嬰兒,兩人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只好捨棄雙人,直接在榻榻米上鋪棉被睡覺。
淺川鑽進兩組鋪在榻榻米上的空棉被裡。由於阿靜和陽子的睡相不好,一旦入睡之後就會偏離原來的位置,因此最後上就寢的淺川總得努力找一個空間躺下。
(我要是不在了,阿靜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將空缺填滿呢?)有些人在失去配偶之後,一輩子都無法填補心裡的空缺。他徑自想像阿靜回孃家請父母照顧女兒,然後自己外出工作時,臉上閃著熠熠光輝的模樣。
淺川希望女人能堅強一點兒,他無法忍受自己離開人世後,老婆和孩子的生活也跟著墜入地獄。
5年前,當淺川從千葉分社調職到總社時,認識了在m報社關係企業的旅行社任職的阿靜。阿靜在3樓工作,淺川則在7樓,有一次淺川為了外出採訪而到旅行社去拿周遊券,剛好負責人不在,便由阿靜接待他。
阿靜那時候才25歲,非常喜歡旅行,因此十分羨慕淺川因為採訪可以四處遊歷,而淺川卻從她的眼中看到和初戀情人相似的神采。
彼此知道長相和名字之後,他們在電梯中碰面時都會互相打招呼,所以情快速增長。兩年後,他們在雙方家長的同意下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