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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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結婚後,孃家的姓就該消失,換成夫家的姓。”
“那麼要我姓沃爾斯基不成?”
“不是的,因為您沒有嫁給沃爾斯基先生,而是一個叫什麼的表兄…”
“叫什麼?”
“讓-馬魯。這是您同讓-馬魯的結婚證上的合法的名字。這次婚姻在您的身份登記中有記載,另一個材料也可證明。”韋蘿妮克驚愕地看著堂路易:“為什麼?
…
為什麼姓這個姓?”
“為什麼?為了您的兒子不再叫戴蒙,這個姓會使人想起過去的事;也不姓沃爾斯基,因為它讓人想起一個叛徒的名字。瞧,這是他的出生證,弗朗索瓦-馬魯。”她紅著臉難為情地重複著說:“為什麼您這樣肯定地選擇這個姓呢?”
“我想這個姓適合弗朗索瓦。這是斯特凡的姓,弗朗索瓦將長期同他生活在一起。您可以說斯特凡是您丈夫的一個親戚,這樣也可以解釋你們的親密關係了。這也是我的計劃。請相信,這不會有任何危險。當處在您這樣痛苦的無法解脫的困境時,就必須使用一些特殊的方式和求助於果斷的、以至有點不合法的措施。對於這些,我是毫不遲疑的,因為我有幸掌握了一些大家所不能有的本領。您同意我的看法嗎?”韋蘿妮克點點頭。
“是的,是的。”她說。
他欠起身來又說:“再說,即使有某些不合適,將來肯定會逐漸淡忘。我只提一下斯特凡對弗朗索瓦母親的情,不算冒昧吧?只要有一天,弗朗索瓦的母親或出於理智,或出於,表示願意接受這種情,那就夠了;那時弗朗索瓦如果已經採用了馬魯這個姓,一切就變得簡單了。這樣一來,過去就將志得一乾二淨,對公眾或對弗朗索瓦都會是這樣。他們就不會再去追尋已經淡忘的秘密,他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理由,我高興地看到您贊同我的意見。”堂路易向韋蘿妮克打了個招呼,沒再猶豫,也沒有注意她羞澀的表情,轉身就朝弗朗索瓦走去,大聲喊道:“現在,我的孩子,我現在由你支配。既然你不想有任何不明白的事情,那麼我們又來談天主寶石和對它垂涎三尺的那些強盜吧。噢,對,就講那個強盜的事,”堂路易重複說了一遍,他認為現在沒有理由不坦率地談沃爾斯基了“這個強盜是我遇上的最可怕的強盜,因為他認為自己負有…使命,總之是一個有病的人,一個瘋子…”
“那首先我不明白的是,”弗朗索瓦說“您過了一夜才去抓他,他和他的同夥當時正在仙女石桌墳下睡覺哩。”
“很好,孩子,”堂路易笑著說“你戳到了我的弱點上了。如果我當時採取了行動,那麼悲劇可以提前十二到十五個小時結束。只是你還能不能得救呢?那強盜會開口嗎?會說出你在哪裡嗎?我看不會。為了使他開口,就得先‘烹煮’一下,使他昏頭昏腦,焦急不安,讓他發瘋,然後用無數事實使他內心到失敗已無可挽回。否則,他不會開口,我們就無法找到你…再說,這段時間,我的計劃尚不很明確,我也不大知道怎樣才能達到目的,直到很晚了,我才想到,不是用酷刑——這點我做不到——而是把他捆在他原先想叫你母親死在那裡的那棵樹上。這件事使我為難,猶豫,我最後是出於孩子式的天真,我慚愧地承認,決定把預言執行到底,想看看這個使者在德落伊老祭司面前如何表現,總之,想開開心。你有什麼辦法呢,故事太慘了,摻點令人高興的情節我看有必要。因此我開懷大笑了。這是我犯的錯誤,抱歉,抱歉。”孩子也笑了。堂路易把孩子拉到自己跟前站著,親吻他,並又問道:“你原諒我嗎?”
“是的,但您還得回答我的問題。我還有兩個問題,第一個,不太重要…”
“說吧。”
“關於戒指的問題。那枚您先戴在媽媽手指上,後來又戴在艾爾弗麗德手上的戒指是從哪裡來的?”
“我在當天夜裡,只用幾分鐘時間用一枚舊戒指和一些彩石頭製造出來的。”
“可那強盜認出來是他母親的戒指。”
“他以為認識,是因為戒指做得很像,所以他相信了。”
“您又怎麼知道的呢?您是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呢?”
“從他口裡知道的。”
“怎麼可能呢?”
“天哪,是真的!是他在仙女石桌墳下睡覺時說夢話洩出來的…是酒鬼做噩夢…他斷斷續續地講出了他母親的全部故事,艾爾弗麗德也知道一些。你看,就這麼簡單!命運是何等寵愛我啊!”
“但是天主寶石的謎就不簡單了!”弗朗索瓦大聲說“可您把它解開了!人們尋求了多少世紀,而您幾小時就找到了!”
“不,只幾分鐘就找到了,弗朗索瓦。我只讀讀你外祖父寫給貝爾瓦上尉的信就行了。通過信件往來,我告訴你外祖父天主寶石藏匿的地方以及它神妙的功用。”
“對啦,堂路易,”孩子喊道“這正是我要問的。請允許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人們憑什麼相信天主寶石的威力呢?它到底有些什麼所謂的威力呢?”斯特凡和帕特里斯把椅子移過來。韋蘿妮克也站起來,專心聽著。他們都懂得,堂路易在等著他們聚在一起,好當著他們揭開神秘的面紗。他開始笑了。
“你們不要指望聽到一個聳人聽聞的故事,”他說“事情之所以神秘,是由於它被黑暗籠罩著,當我們驅散了黑暗之後,就會看到赤的事實本身。然而,這個事實的確有些奇特之處,而且非同一般。”
“肯定是這樣的,”帕特里斯-貝爾瓦說“因為這個事實在薩萊克島,以至整個布列塔尼,構成了一個神奇的傳說。”
“的確,”堂路易說“而且這個傳說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它甚至還影響到我們今天,你們中間每個人都無法擺脫這種奇蹟的困擾。”
“怎麼?”上尉反駁道“我就不相信什麼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