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爾戈達山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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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傢伙,”沃爾斯基嘲笑地說“你不是想逃走吧?加把勁呀,見鬼!腿站牢…記住定好的條件。”孩子重新振作起來衝過去,這回是另一個孩子後退了。沃爾斯基拍著手。而韋蘿妮克卻喃喃地說:“他這是為我拼命。惡魔對他說過,‘你母親的命運就靠著你啦。如果你勝利了,她就得救了。’他發誓要取勝。他知道我在看著他。他猜到我會來。他在聽我說話。我心愛的寶貝,我為你祈福。”已經進入決鬥的最後階段。韋蘿妮克渾身顫抖著,她由於動,過分的期盼和擔憂而疲力盡。她的兒子一次次失利,又一次次衝上去。但是有一次兩人咬得很緊的時候,他身體失去平衡,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的右胳膊被壓在身子底下。
對手立刻撲了過去,用膝蓋抵住他的膛,舉起胳膊,匕首閃著寒光。
“救命啊!救命啊!”韋蘿妮克窒息地喊著。
她不顧繩子勒痛的皮,靠牆支撐著身子。她的額頭被窗框劃破,她到自己將隨著兒子的死去而死去!沃爾斯基走了過去,一動不動地站在決鬥者身旁,一臉冷酷的表情。
二十秒鐘過去了,三十秒鐘過去了。弗朗索瓦用左手抵擋對手。然而勝利者的胳膊得越來越近,刀尖離脖子只有幾公分的距離了。
沃爾斯基彎下去。這時他站在雷諾爾德身後,雷諾爾德和弗朗索瓦都看不見他,他十分專注地看著他們,好像他原先就打算好要在這種時刻進行干預似的。那麼他會幫誰呢?他會想到弗朗索瓦嗎?
韋蘿妮克屏住呼,兩眼睜得大大的緊盯著看,似乎她也處在生死關頭。
刀尖已經接觸到脖子了,可能已劃破了皮膚,但也只是剛剛能刺著的程度,弗朗索瓦使勁頂住了他。
沃爾斯基彎得更低了,他控制著這場搏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突然他從口袋裡出一把小刀,把它打開,等待著。又過去了幾秒鐘。匕首還在向下壓去,此時,他朝雷諾爾德肩膀上猛刺一刀。
孩子痛得叫了一聲,立刻鬆了手,這時弗朗索瓦獲得自由,用那隻掙脫出來的右手撐地站了起來,重新發起了進攻,他沒有看見沃爾斯基,也不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情,他逃脫死亡之後,用盡全身的力氣衝去,懷著對敵人的仇恨,朝他的臉猛刺過去。這回雷諾爾德重重地倒了下去。
這一切只有十秒鐘的事。可是這個戲劇的變化太出人意料了,使得韋蘿妮克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高興。她以為剛才死去的是真正的弗朗索瓦,並且是被沃爾斯基殺死的,因而她也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覺。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韋蘿妮克也一點點地恢復了知覺。她聽見鐘聲響了四下。她說:“弗朗索瓦已經死了兩個小時了,因為死去的肯定是他…”她毫不懷疑決鬥的結果。沃爾斯基決不會讓弗朗索瓦得勝,而讓自己的兒子死去。因此她剛才的祈禱一定不利於她可憐的兒子,她是在為惡魔做祈禱!
“弗朗索瓦死了,”她反覆唸叨著“是沃爾斯基殺死的…”這時門被推開了,沃爾斯基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走了進來,步子有點踉蹌。
“非常抱歉,親愛的夫人,我想沃爾斯基一定睡著了。這是您爸爸的過錯,韋蘿妮克!他在酒窖裡藏著一瓶該死的蘇密爾酒,孔拉和奧托兩人找到了,把我得醉醺醺的。別哭了,我們要把時間挽回來…而且一定得在半夜解決。那麼…”他靠近了一些,大聲說:“怎麼!這個混蛋沃爾斯基把您捆在這兒?這個沃爾斯基多野蠻!您這樣多不舒服!天哪,您臉這麼蒼白!喂!您說話呀,您沒有死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抓住韋蘿妮克的手,韋蘿妮克拼命地掙開。
“好啊!您還是憎恨這個微不足道的沃爾斯基。那好,會有辦法的,您是要頑抗到底,韋蘿妮克。”他注意地聽著。
“什麼?誰叫我?是你嗎,奧托?上來吧。那麼奧托,有什麼事嗎?我睡著了,你知道。該死的蘇密爾酒…”奧托是他的一個同夥,跑了進來。他就是那個大腹便便的傢伙。
“有什麼新情況嗎?”他問道“是的,我在島上看見一個人。”沃爾斯基開始笑起來:“你也醉了,奧托…這該死的蘇密爾酒…”
“我沒有醉…我看見…孔拉也看見了。”
“噢!噢!”沃爾斯基神情嚴肅地說“是孔拉和你一起-!那麼你們看見什麼了呢?”
“一個白人影,看見我們走過去,就躲起來了。”
“在哪兒?”
“在村子和荒原之間的一個小慄樹林子裡。”
“在島的那邊嗎?”
“是的。”
“很好,我們當心一點就是。”
“怎麼當心?他們可能有好些人…”
“他們有十個人也成不了氣候,孔拉在哪裡?”
“他在我們新修的天橋附近。他守在那兒。”
“孔拉是個機靈人。原來的橋被燒掉,把我們隔在島的那邊,這個天橋若是再被燒掉,會造成同樣的障礙。韋蘿妮克,我想一定是來人救您了…您所期盼的奇蹟…希望的救助…可是太晚了,美人兒。”他解開窗框上的繩子,把她抱到沙發上,把嘴裡的東西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