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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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顓像著了魔似的要讓蝶兒後悔。
在回宮不久後,他果然以盛大的娶方式將霽鈺進宮中,並讓她住進了他的“仰德苑”隨後他又以“順道”之便,將蝶兒也接進宮中,並安排她住在西郊離冷宮最近的“長宮”但他雖將蝶兒的住處安排在靠近冷宮的地方,可對她的生活起居卻反其道而行,他幾乎派了上百位的宮女僕役給她,又在她的宮中興建了一座“月影池”
“月影池”周圍約十頃,池水浩渺,平可舟於池上,鳥語花香,美不勝收,池畔另建有望鵠臺,可於夜間觀看皎潔明月映入漣漪水中。
他還在月影池對岸以巨石堆砌出一座假山,高約三丈,奇峰、怪石穿梭其中,又以金石雕刻各種珍禽異獸,真可謂極盡奢華之能事。
“哦,老天!這地方可真美!”珠兒連連讚歎著,目不暇給地觀看這座有如世外桃源的宮苑。
“我看咱們是多慮了,瞧瞧這兒,就可看出湘王爺對你是多麼寵愛了。”珠兒以羨慕的口吻欣道。
然,蝶兒可不是這麼想的,她明白龍顓是在懲戒她。
他這麼做無非是要她明白,再如何富裕的物質生活,也代替不了神生活上的空虛。
他讓她過得愈安逸、愈空閒,她的神也就愈痛苦。
沒有了平忙碌的生活,神上的渴求就會愈迫切,倘若渴求無法得到滿足,則愁結便生,終至鬱郁糾結,化解不開…
筆而,如畫的風景、錦衣玉食的生活、如雲的僕役,不過成了徒增悲情的因素罷了!
蝶兒呆立於池畔深思,久久難息心中的隱憂,直到珠兒怪異地瞧著她並推了她一把,她才由恍惚中回過神,略微哀傷地扯出一抹笑來。
“咱們進屋吧!”說著,徑自走入房內。
***蝶兒果然猜對了,她已進宮三個月了,龍顓卻連一次也不曾來到長宮,而她卻好幾次瞧見了他與霽鈺同遊御花園。
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會揹著珠兒偷偷地拭淚,她不想讓珠兒替她難過,但她又無法對此視而不見。
白天,她想念著他,想著往廢墟中的種種情景、想著她是如何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龍顓、想著他是如何溫柔地對待自己。
夜裡,她愁怨滿腹,守著冷冷的大整夜無法入睡,她思念他大掌輕撫她的方式,她渴求著龍顓的撫…
難堪寂寞的深閨讓她短短三個月度有如千年,從最初的期盼到失望,直到最後的萬念俱灰,龍顓始終沒有出現。
他就像忘了她這個人似的,連一聲簡單的問候都沒有,蝶兒不要懷疑,他是不是連她這個人也給忘了…
但任憑她再如何不堪,子還是要過下去,她總不能讓珠兒面對一個整淚潸潸的人吧?她何其忍心讓珠兒來與她共同承擔?
於是,她變得更堅強了,她瞭解到唯有完全封鎖住自己的心房,學會不思、不想、不覺、不恨,方能覆一的度,畢竟這極可能將是她往後至死都要承受的。
明白了這點之後,蝶兒反倒平靜了許多,她開始學著將心思轉移到花花草草、鳥獸飛禽上,子雖過得寂寥倒也平靜無波,反倒是珠兒成喊悶,變得有些鬱鬱寡歡了。
“蝶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湘王爺到底想把你怎麼處置,好不好他總得說說話吧?”珠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揮走身旁的宮女。
“這些人真討厭,每天在這兒走來走去的,擺著一張臉不說也不笑地,教人看了就心煩。”珠兒看了一眼眾多的僕役,煩躁地抱怨著。
“別這麼說,當初咱們也是伺候人的,那種畏懼主人的心理,咱們倆心裡是有譜的。”蝶兒不重不輕地勸著。
這麼說珠兒可不服了。
“那怎麼能比?當初咱們是任人欺負,當然是要懼怕主子了,但現在瞧咱們待她們多好,她們還不肯領情哩!這哪叫懼怕?她們分明是看不起咱們,明著恭順暗裡嘲笑。”
“那也是受命行事,不得已啊!”蝶兒對著一隻飛鳥笑道:“不知道牠能不能飛過那座假山?”珠兒又接不上蝶兒的話了。
“你說什麼?”
“飛鳥啊!你瞧。”她指著那隻連試了幾次仍翻不過山的笨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