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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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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不到一個時辰,東市茶樓炸成廢墟的消息已經四散開來。

聞訊趕來的蘇克哈震驚看著面前已成廢墟的茶樓,隨即暴跳如雷的拽住離他最近的人,“趕緊給我救人!我阿妹還在裡面!”

“滾開!”那人不客氣撥開他的手,冷沉清俊的臉上如同籠了層冰,口傷口已經結痂,但因為沒有裹上的緣故,看起來分外觸目驚心!揮開蘇克哈,他頭也不抬,繼續搬著破碎的木板!

蘇克哈愣了下,還沒來得及發火,身後有人詫異出聲,“長孫,你怎麼在這裡?”容雋驚詫看著一身狼狽的長孫晏,他是聽說容潯、蘇雅兒陷在茶樓裡而匆忙趕過來的,一個是鐵板釘釘的藩王,一個南越公主,都是尊貴要緊的人物,無論哪一個出了差池都是頂天的大事。

心裡突然生出一股不祥預,他厲喝一聲,“長孫!”

“他在裡面。”長孫晏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再度低頭拾撿木頭。爆炸的威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二層茶樓都被轟的幾散,本沒辦法從外面看清廢墟下的情況,現在所能做的,只能靠人力將廢墟慢慢清理。

不用長孫晏明說,容雋臉上血褪的乾淨,一股鑽心刺痛從心口蔓延開來,伴著絕望與深切的恐慌——清平在裡面!他怔怔看著眼前的廢墟,倏地打了個靈,衝著四周那些還在發傻的人厲聲大吼,“還傻著幹什麼!還不救人!”蘇克哈看著在廢墟前忙碌的容雋,琥珀的眼瞳裡迅速滑過一抹極為複雜的深沉光芒。

一頂車轎慢慢從廢墟後走過,轎簾微微一掀,皇長公主皺眉看著廢墟場中灰頭土臉的容雋,嘆了口氣放下簾子,朝對面的人苦笑,“這孩子,到底不成大器。”對面那人溫聲道,“可他是皇長孫。”皇長公主搖搖頭,“皇長孫又如何,這樣優柔寡斷的心,或許他只能做個皇長孫。如果當初不是你…”她掩住口,美麗臉上滑過一抹疲憊,“只可惜蘇克哈跟容悅不在裡面,世事當真不是十全十美,下次再找這樣的時機,怕是要難了。”對面那人頓了頓,半晌才嘆道,“之過急了。”

“上次帖兒命人當街行刺容潯已經做的莽撞了,他還動用了我埋在定熙的暗線,容潯命人賣了他在京都裡的所有房子,顯然已經開始懷疑了,我不能等著他找上門來。”皇長公主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只可惜這次消息來的太晚,我這邊準備的火藥不多,否則也不需要在這裡提心吊膽,真希望這次能一勞永逸,我真的是折騰的累了。”

“其實真的不必如此,那個傳言也許只是傳言而已。”

“就算是傳言也不可以!”皇長公主臉一正,神凌厲,“這天下必須在我們手裡,我不能冒一丁點的險!”對面的人又沉默良久,半晌才輕輕嘆了口氣,“或許,我當初真的就不應該告訴你。”

“炸成了廢墟?”厚重的幕簾後低沉蒼老的聲音響起,文景帝慢慢‮撫‬著身下j□j少年,乾枯的手指從少年光滑柔潤的肌膚上滑下,像是在‮撫‬著上好的緻瓷器。少年乖順伏在他的懷裡,只是偶爾微微顫慄,卻緊緊抿著壓抑著聲音,別有一番讓心憐的韻味。

內侍頭也不敢抬,“睿郡王跟蘇雅兒公主都在裡面,聽說袁家三公子也在,皇長孫殿下已經趕過去了,但據探子回報,說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怕是凶多吉少。”

“袁家那小子也在,當真是可惜了些。不過皇兒這次下手當真夠狠了些。”文景帝聲音聽不出什麼意味,“太子那邊有什麼動靜?”

“太子殿下昨便去了青山寺禮佛,禪門一緊閉,不曾見人出來。”

“哦,是麼?那就好。”文景帝笑了笑,‮撫‬著少年的手慢慢往下,突然一把握住少年脆弱的部位,少年身體痙攣似的微微一顫,嘴咬的快要出血,怯生生的抬頭,眼裡朦朧著水潤光澤,顯得格外可憐。

這副模樣很容易起男人的征服快,文景帝也不例外,蒼老眼眸裡眸光加深,“晏幾,有沒有說過,你跟袁家那小子其實有些像。”

“我只是一個小倌,哪裡能跟袁家公子相比。”晏幾柔聲道,“但若是因為此才能服侍陛下,是晏幾的榮興。”文景帝哈哈大笑,稍嫌用力將少年的腿扯開,深深一撞,人體撞擊與嘎的息與清膩的j□j織在一起,緩緩在大殿裡瀰漫開來。

袁知陌撐著手臂慢慢坐直起來,不再盲目亂喊。他現在已經能看清四周輪廓,看來他的眼睛應該是沒有問題,只是因為這裡太暗了。這裡應該是在廢墟下面,但機緣湊巧他們居然沒被壓趴,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深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慌忙的情緒,努力開始回想當時情況。他現在不能亂,亂了只有死的更快。

容悅跟阿晏兩個人都是靠近門口,他們兩人身手好,別人逃不出去,他們應該還是能逃出去的。即使逃出去一個,也會立刻找人來救他們,況且蘇雅兒還在這裡,南越公主的身份尊貴,朝廷不可能不管她。

現在的問題是,容潯在什麼地方。

他記得是有一支暗箭過來,他想替容潯擋,但容潯撲到他跟前,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支箭可能還是容潯捱了,再然後爆炸,但他最後的意識都是容潯跟他在一起的,他既然在這裡,容潯不可能離他很遠,不可能沒聽到他的喊聲,除非…

將最糟糕的念頭強行壓了下去,他深了口氣,冷靜的道,“蘇雅兒,你手邊有沒有火摺子或者火石,我要找找容潯,他可能暈過去了。”寂靜中蘇雅兒的聲音隱約帶了點笑,“可能麼?你想的真好。拜託你,如果我死了的話,你幫我轉告我大哥,一定要帶我回南越。”脆生生的聲音是異乎尋常的平靜,完全沒有甩鞭子時的兇悍潑辣,隱隱帶著些絕望的意味,“把我葬到阿爸阿媽身邊,我想阿爸阿媽了,大雍哪裡有我們南越好。”袁知陌眼皮一跳,“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沒有火摺子,只有這個了,還是你們那個皇帝陛下賞賜的。”蘇雅兒沒再說話,隨即便是衣料窸窣的響聲,然後袁知陌便看到東南角有些微微發亮,碧綠的熒光滾了出來,映襯著少女慘白的手腕,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