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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落難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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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旁人或許不能,但是他能啊!

他真的是糊塗了。

袁知陌懊惱拍頭,趕緊伸手去袖袋裡掏假死藥。

掏了個空!

袖袋裡空空蕩蕩,焉有東西在。

袁知陌不不置信的又翻騰了幾遍,最終還是死心收手,清俊臉上蒙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黑氣,嘔的幾乎想要吐血。一定是容潯那廝趁著他不在意順手牽羊了,堂堂郡王爺,不去齊家治國平天下,偷雞摸狗的本事倒是見長!

“你又怎麼了?”長孫晏不甚在意的看著袁知陌臉一瞬三變,兵伍里長出來的孩子,從來都是除了生死無大事,如果不是袁知陌,他早就離了這憋悶的京都遠遠的。他順口一問,也不指望回答,手上揮鞭的動作加快。

馬車轍轍而前,遠遠的,京都城門樓子矗立在黃昏斜陽裡,黑沉壯觀,四圍偏又鍍上了一層金芒,大氣非常。

只要出了京都,天高海闊,哪裡不是容身的地方。至於京都是非,他爹說的很好,但凡人有利用價值時都會活的很好,世事都講究個平衡,朝廷百官都慣會個扯皮,所以他本不擔心袁知陌的離開會捲起多大風波,不過只是個世家公子,又不是頂天的人物。況且就算風波再大,又能怎麼樣,又不會死。

京都,不適合知陌。

這是他從七歲起就確定的事情,知陌骨子裡太乾淨,乾淨而重情,聰明倒是聰明,可是一旦牽扯到情就傻的讓人恨不得一腳踹死,這樣的人不適合在京都這個最大的染缸裡待著,比他還不適合。

“哦,我本來想假死的。”身後傳來輕飄飄的無力聲音,漫不經心的像是在說明有雨,“你知道我愛看些閒書,以前仿著一孤本做出來兩顆,一顆餵了你的烈風,成效不錯,還有一顆我便收著了,我剛才突然想起我先死一次,然後你再把我偷出去,一舉兩得。”

“嘶!”駕車的黑馬被韁繩猛地一拉,驚的馬蹄高高揚起,連帶著馬車都打了個轉。袁知陌死死揪著車門才沒被摔出去,驚魂甫定的罵,“喂,你幹什…”話音未落,肩膀一痛,阿晏的聲音微揚,驚詫中帶了點喜,“你真的有這東西?”袁知陌銳的從長孫晏的聲音裡聽出些不對勁,危險的睞了睞眼,“阿晏,你想做什麼?”當發現長孫晏想的其實與他大差不差,袁知陌深深覺得自己果真愚蠢到家,尤其當他知道城門樓子已經離他不遠的時候,驚的差點跌下馬車。

兩人想法大致相同,都是趁著這段無人知道的空閒,假死,然後離開京都,隱姓埋名。只不過長孫晏的想法過於血腥。據說他已經找了個身形與他大致相仿的死屍,到時候砍上幾刀,砍成個血模糊無法辨識,對外宣稱被人劫殺。

袁知陌思忖片刻,遺憾搖頭,“你的想法可行是可行,但首尾事情太多,牽扯的人也多,如果有人存心想查肯定是瞞不過去的。”長孫晏默不作聲的起身,眸裡寒光一閃,“那我去把那顆藥拿回來!”袁知陌啼笑皆非,趕緊拉住,“傻話,你拿回來容潯不就知道我們想做什麼了?況且你當郡王府是那麼好進的,到時候事情鬧大誰都瞞不住。”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實在不行,我就再做一顆出來,我依稀記得不算太複雜,應該花不了多久,但就怕這幾天會提前鬧出事來,容雋已經回來了…”

“不會!”長孫晏斬釘截鐵的答,見袁知陌一臉疑惑,解釋道,“我午後偷聽到五越裡南越與東越起了爭執,南越王子蘇克哈逃到定熙,定熙侯已經命人護送他來京都,怕是如今已經到了汴京河,最早今晚最遲明肯定能到,你以為到時候還有人會管你的事麼。”袁知陌一愣,坐直了身體,“蘇克哈?”

“怎麼,你認識?”袁知陌眼裡滑過一些複雜的情緒,情緒輾轉而過,恍如水般瞬間不見蹤影,“哦,不認識。”當然,不認識。

五越中南越王子進京是大事,袁知陌趕回袁府,袁太傅還沒來得訓話,一道聖旨便將他召進了宮,連袁太傅這等清貴無權的文臣都被召進了宮,想來朝廷真的是非常重視了。

半夜翻牆過來的長孫晏聽說袁太傅也進了宮,很不屑的哼了聲,“不過就是一些蠻夷,直接打了就是了,連個落難王子都這麼在乎,丟人!”袁知陌正抓著棋子思索白那場謀刺案到底是誰的手筆,本來以為一定是皇長公主的手筆,可是沉下心一想,卻又覺得不對,皇長公主為人謹慎,這種很容易出破綻的事實在不符她的個。一時間想不明白,乾脆黑白棋子一一分開,棋盤上黑白棋子犬牙錯,標誌著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態勢。

聞聽此言不由失笑,“五越是遊牧民族,民風彪悍又素來桀驁不馴,而且他們向來奉行敵弱我進敵強我退的態度,一見不敵就往草原深處奔,大雍要想全部攻破的話戰線必定拉的很長,大雍就算國力再雄厚,也拖不起。其實也幸虧五越向來不合,時有爭鬥,內戰就消耗了他們許多時間,如果哪一五越突然清醒過來了,大雍恐怕才是要叫慘的那一個。”身後沒聲音,他頭也不抬,“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你跟我爹說的差不多。”不是差不多,簡直是一模一樣。

袁知陌心道那是,他上輩子好歹也在定熙待了那麼多年,定熙與五越常年打道,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只能隨口敷衍,“書中自有文章,我好歹也有個才子美名。”話音未落,嘶啦一聲響!

袁知陌心疼的眉頭微跳,“哎,你小心點,我那些可都是孤本!”長孫晏傻眼看著手裡撕成兩半的書頁,本來還有些愧疚,一抬頭看見身前那一堆山似的千瘡百孔易碎易裂的孤本,登時頭大如鬥,語氣一惡,“滾邊去,有本事你來!”袁知陌乾咳了聲,他看的閒書太多,也時常有興致動手做些東西,但那大抵是興趣都不甚在意,更何況如今隔了十來年,他就算記憶再好也忘的差不多了,他如今本看不見,他怎麼有可能從幾書架的醫術裡找出那一本正確的出來?他能記得那書裡有一個麒麟圖紋就很了不得了。

雖然作如是想,還是趕緊討好的收拾了茶水糕點摸索著送過去,低眉順眼小廝似的站在一邊巴結,“我這不是來不了嗎?阿晏,要不要我幫你肩膀?”心下不由概,這年頭,想死當真不易啊。

月夜清冷,微暈的燈火爍爍閃著光,那人在燈下彎靠在身邊,清俊秀逸的眉眼裡全是討好的笑意,顧盼間全是光,波光起伏間都熠熠生著輝,讓人幾乎要看的要溺斃在其中,他的極薄,泛著溫潤誘人的澤,讓人記起那似乎尤其的軟,隱約帶著淡淡的紙卷書香氣,讓人心安的味道…

長孫晏心微湧,神使鬼差的仰頭…

“咳!”一記重咳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