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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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懷了孩子怎麼辦?”
“不礙事,”婦人說。
“不礙事。”
“在這裡可不好辦。”
“她不呆在這裡。她跟你走。”
“那我上哪裡去呢?我不能隨身帶個女人。”
“誰知道?你帶藿兩個都行““可不能那麼說。”
“聽著,”婦人說,”我不是膽小鬼,不過,清早的情況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我們眼前的人中間有許多也許再也活不到下―個星期天。”
“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天。”
“真格的,”羅餡特“喬丹說。
“下個星期天還遠著呢。我們活到星期三就不錯了。不過,我不愛聽你說這種話。”
“每個人都得找個人談談心裡話,”婦人說。
“以前我們有宗教和那一套勞什子。現在誰都得找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聊聊,因為不管怎麼勇敢的人也覺得非常孤單。”
“我們並不孤單。我們大家在一起。”
“看到那些飛機就叫人上心事。”婦人說。
“我們本對付不了這樣的飛機。”
“可是我們能打垮他們。”
“聽著,”婦人說。”我對你講心裡的疙瘩,可別以為我決不夠。什麼也動搖不了我的決心。
““太陽一升起,悲哀就消啦。悲哀就象霧。”
“那當然,”婦人說。
“假如你往好處想的話。看來是講了關於瓦倫西亞的那套無聊話的緣故。是講了那個去看馬的窩囊廢的緣故。我講了過去的事使他傷心了。殺他,行。罵他,行。傷他的心,可不行。”
“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的。”
“別人是怎麼會在一起的?革命剛開始時和開始以前,他算是一條漢子。是響噹噹的。現在他可完蛋了。子拔掉了,皮袋裡的酒全光了。”
“我不喜歡他。”
“他也不軎歡你,並且滿有道理。昨晚我跟他睡覺。”她這時笑了笑,搖搖頭。
“咱們眼前不談這個,”她說。
“我對他說,‘巴羅,你幹嗎不殺了那個外國佬。”
“‘這小夥子不錯,比拉爾,’他說。‘這小夥子不錯。”
“我於是說,‘現在我作主,你明白了?’“‘明白了,比拉爾。明白了他說。後半夜我聽到他醒了,一個人在哭。他哭得氣咻咻的,難聽極了,就象身體裡有隻野獸在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