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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是不會爬陽臺的。”他微皺著眉頭,不喜歡她拿著生命來開玩笑的舉動,即使陽臺之間的距離再近,依然有危險存在。

“淑女?”康雯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沒人說過我是淑女。”老媽說她是野得沒人管得住,老爸給她的評價是投錯了胎,他也不想想,她的格有一大半是遺傳自他。若有人說她是淑女,那大概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依她的格,確實是沒有人會說她是淑女。華矢紋緩步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拉上“為什麼不從正門進來?”儘管不悅她出現的方式,但不可否認,他亦有絲隱隱的高興。

“哦。”差點忘了。經他一提醒,她才來想起自己翻陽臺進來的目的,康雯雯站起身來,把手中未喝完的可樂放在了桌上“我想要解除婚約。”她走到他的面前,手指敲著玻璃窗說道。這件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談,讓老媽和丘姨知道了,準會天天在她的耳邊疲勞轟炸,所以,她會學小偷翻陽臺也是有原因的。只是,這種行徑若是讓當行政總長的老爸知道,恐怕會氣得吐血吧。

“你要解除婚約?”她的話讓他窒了窒,高興的心情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聽到她的話會讓自己的情緒變化如此之快。

“對。”她點點頭,若非那天赫老頭提醒,她壓就沒想到未來的隱患,既然她和他現在是未婚夫,那麼,終有一天會由未婚夫變為正式夫。mygod,光用想就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八歲的錯誤沒有必要延續到八十歲,既然所謂的“未婚夫”已然出現,那就直接把話說明,省得老媽每天對著她做白夢,幻想著六人大家庭的美景。

“為什麼?”是因為討厭他嗎?一如小時候那般?在宴會上她所說的話他依然記得。

“為什麼?”她受不了地猛拍著自己的額頭,道理何其簡單“我對你不來電,相信你也不會喜歡上我,當然是要解除婚約了。難道真的結婚嗎?”他不喜歡她嗎?眼簾慢慢地斂下,蓋住了黑潭般的雙眸。他…不知道。

“喂,你的回答怎麼樣?”康雯雯打斷華矢紋的沉思,不耐煩地問道。

“我——”他遲疑著。

“我什麼我,你只要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就行了。”僅存的耐心快要消磨完畢,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膛道。雖然是二選一的答案,但握拳的手卻明白地昭告,若是他的回答不合她的意,就得做好挨拳頭的心理準備。

他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要來和我說?你大可向你父母以及我的父母提出。”他不解。

“呃——”是可以,不過若真的這樣做的話,她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在想了三天後,下出的結論是既然她要下水,那他也沒道理在岸上旁觀“我對我父母說,而華叔和丘姨方面你去說。這樣比較公平。”她一個人,頂多只能應付兩人。

他低著頭思考著…她要和他解除婚約,而他——要答應嗎?婚約像是一種牽繫,讓他們彼此有了一種特定的身份…

“喂,你到底想好了沒?”她瞪著他,拳頭在他面前揮動著。

“我可以答應…”耶,不錯,上道!

“但是…”但是?才收回的拳頭又繼續亮了出來“姓華的,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沒打他就算不錯了,居然還敢來個但是。

他無視她準備揍人的動作,淡淡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履行三天前我在宴會上提出的要求。”

“你是指陪你悉周圍的環境?”她半眯著眼盯著他。這個三天前被她徹底否決了的提議,他竟然又提了出來。

“對。”理由牽強得過分,他若真要悉環境,大把人願意帶路,只是…若她在他的身邊,他應該是可以清楚,為什麼情緒有時會因為她有那麼不舒服的起伏。

因為她當年保護他的舉動,他開始對她有了不一樣的覺。可能對她而言只是一件小事,但他卻怎麼也忘不了,甚至連帶著把小時候所有的討厭的情緒也一併消除。

從來沒有靠過那麼溫暖的背,比起父母,更讓他懷念。

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確定那是否就是所謂的“喜歡”若不是的話,解除婚約未嘗不可,但——若是的話,他會把“未婚”的關係轉為“結婚”

“若我不願意呢?”她瞪著他,語氣中充滿了火藥味。曾幾何時,他學會了趁火打劫。

“那麼我們依然是未婚夫。”有沒有搞錯啊!

“你欠揍嗎?”她氣道,火氣有上升的趨勢。她討厭被威脅的覺。

他低頭看著她握緊拳頭的手“用了它,結果還是一樣。”她情緒的變化全部都會反應在她的臉上,使他可以輕易地知道她的意圖。

“你…”她忿忿然地看著他,然後深深地了一口氣,藉此緩和著自己的怒氣“你真的是華矢紋?”小時候他明明是個愛哭又懦弱的膽小鬼,長大後怎麼居然全變樣了。

“你懷疑嗎?”他不答反問。

我哩,收回前言,不是全變樣了,還有一樣沒變,小時候是個討厭鬼,長大依舊是個討厭鬼。

“你的回答?”他撥了撥額際微溼的髮絲。

“如果我同意的話,你會什麼時候向華叔和丘姨提出解除婚約的事?”

“三個月之內。”在時間表的安排上,他的巡迴演奏會在本地的時間預定是三個月,三個月後,應該會去巴黎。

三個月…不算太慢,也就是說,她陪他悉環境亦最多不過三個月。

“那前提是我沒課的時候。”她難得地妥協道。如果是為了以後五十年的幸福,只有現在偶爾犧牲一下時間了。

“可以。”他淡然道。也許更頻繁地接觸之後,他便可以更明確自己的心意了吧。

ok!易談成。

康雯雯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準備原路返回。

“你要翻陽臺?”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華矢紋微皺著眉問道。

“猜對了。”哪裡來,哪裡去,理應如此。總不能讓她從陽臺進來,再從正門出去,那華叔和丘姨還不嚇一跳“不過還有…”她轉過頭對著他說道。他的阻止讓她記起了某件還未做的事。

“什麼?”她是想要反悔嗎?

“就是——”上下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康雯雯朝著華矢紋揮出了一拳“讓我打一拳。”多少也得讓她發洩一下吧。

乾淨利落的一拳,直接轟上了對方的肚子。唔——果然是神清氣啊!

美國紐約琴房內,一個女孩坐在鋼琴前,美麗清雅的臉龐上,沒有往的自信與歡顏,有的是淡淡的卻抹之不去的愁絲。白皙的手指輕撫著悉的琴鍵,一個鍵,一個鍵,輕輕地撫著,卻沒有彈下去。琴身上,則靜靜地攤著一張報紙,頭版頭條,偌大的標題:《回國演奏會——傳說中的貴公子華矢紋》。

“為什麼?為什麼連說都沒有說一聲,就這樣回國了呢?”澀澀的聲音緩緩飄散在琴房內。是想念,好想要見到他,想要問他,為什麼,他可以做到那麼淡然,淡然到沒有留下一句告別就離開了她。難道她在他的心目中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分量嗎?

手指繼續撫著象牙白的琴鍵,苦澀的眼淚持續地在眼眶中打著轉。

她——從初次在柯蒂斯音樂學院的時候,從老師對著全班介紹他的時候,她就不由自主喜歡上了他。多少年了,沒有停止過喜歡,為了他,她去學她從來沒有涉及過的中文,去學她向來討厭的中國的各類樂器,只因為他是中國人,而她——想要討他的歡心罷了。

而這一切,他從來都是知道的,他知道她愛他,知道她在乎他,但卻從來都不曾給她任何的答案,也不曾給她任何的希望。

“婭紗。”琴房的門被推開,來人喚著她的名字。

她抬起頭,看著走進房內的人“彼利…”

“你哭了?”他走向她,看著她紅腫的雙眸。現在的她,沒有站在舞臺上時的自信與驕傲,有的只是需要人細心呵護的悲傷“是為了矢紋嗎?”其實不問,他也已經知道了答案,浸過淚水的報紙就擺放在鋼琴上。除了華矢紋外,還有誰能讓音樂界的玉女傷心成這樣。

矢紋…名字彷彿像是淚水的鑰匙,讓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彼利,我好想他,好想他,他…他是在生我的氣嗎?因為在他第一場世界巡迴演奏會時我沒有來,所以他才沒有說一聲就回國了,是不是?是不是?!”烈的語氣,彷彿像要求證什麼似的。故意不去看演奏會,為的是想要他的在乎,而不是他的離開。

“這…”

“他…明明知道我是愛他的,怎麼還可以…”從來她都是眾星拱月的公主,出眾的外貌與才華讓她不知道什麼叫做挫折,可是“他”卻教會了她悲傷的含義。

“別哭了。”彼利掏出手絹遞給滿臉淚水的婭紗。雖然他同情她,但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矢紋從一開始就不曾表示過喜歡婭紗。就某方面來說,矢紋有些絕情,對誰都淡然相處,保持著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算是好友的他,有時亦摸不清他的心緒。

她看著他遞過來的手絹,眼淚,該擦嗎?這是她想念他的證據,但是——即使是留了再多的淚,他也不會知道吧,不會知道她的悲傷。難道先愛上的人就註定這樣嗎?

手慢慢地伸出,接過了手絹“彼利,”她拭著眼淚對他說道“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什麼事?”不知怎的,他看著她的眼,有種不好的預

“帶我去中國找矢紋。”是的,她要去找他,然後,她一定要得到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