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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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怕我不高興？』幾乎想伸手將她擁入懷中，確實受屬於他卻又總是離太遠的軟玉溫香。

為什麼？織月抬首看著他，眼中有疑惑和茫。

她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如果…如果我說了，你信我嗎？』有些絕望的悲傷，織月對兩人惡劣的關係與心境又怕又累。脆弱如她，不想、也無法再次承受打擊。『這次就好，告訴我真話。』近乎痛苦的哀求，說的人、聽的人，同樣心如刀割。

『我信你。』幾乎沒有猶豫，靖毅定定的看著她的發，心中的急切渴望不停的騷動著。實話，他想聽她說心底的實話。

抬起頭，望進他的堅定，織月有些痴、有些愣，卻有更多的乍喜與驚訝。他說他信她…織月不自覺的揚起一朵甜醉人的笑容。正要開口，就見靖毅猛地低頭，原先隱埋在心底的話，就滑進了他口中。

一個迅速的吻，上一秒才開始，下一秒已經結束。

因為，他們迫切的要咀嚼從對方口中傳來的悄聲，受自對方心裡傳出的愛意。這個吻，只是換誓言的一個形式。

『我聽到了。』快速但奪魂的一吻之後，靖毅帶著笑容，看著在他前羞紅了臉的織月，眼神帶著謎樣的光亮。

什麼？

有些暈眩的抬起頭，在看見他的笑容後，織月下意識的又低下頭去。『我…我什麼都還沒說…』他聽到了什麼？

『你說了，我聽到了。』他得意得幾乎笑了出來。『你愛我，對不對？』一驚，織月尷尬得全身僵硬。他…

他還真聽到了…

難道…聽話不一定得用耳朵，用嘴也行？

『謝謝。』緊緊擁抱她一下，靖毅轉身面對其他神情各異的眾人，因他的道謝而詫異得抬頭的織月只來得及接收到他一抹溫柔懾心的淺笑，接著又只能望著他的背影，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知道她愛他！那他呢？那火速的一吻，讓她極受到他心中的澎湃思，卻來不及深究他對她是存著怎樣的情。

『靖毅，你跟她是什麼關係？』眼看靖毅和那女人糾糾纏纏的，不知在做什麼，蓉姬的疑心大起。

呢！接觸到蓉姬的目光，織月有些心虛的躲到靖毅背後，殊不知這樣反而更加引起她的怒氣。

『我們是…』『夫。』在一旁看戲多時的曦月準確的了嘴，總算讓這團霧撥雲見。不過撥開雲霧的同時，才發現另一個更大的風暴就在眼前。

『你們是夫！』雙眼冒火的蓉姬衝上前，目標不是被靖毅護在身後的紀月，而是正表現出一副英雄護美模樣的靖毅。

『你這個混蛋！昂心漢！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你怎麼能對著我說那些話，卻又娶了她！』靖毅對她說了什麼？被護在身後的織月盯著眼前寬闊的背影，聽著蓉姬怨恨的話語，心有點酸。

女的直覺告訴她，那些話絕對不是她想聽的。

『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姑娘！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和她成親！』字字句句，如泣血淚，狠狠的撞擊著織月的心。

會碎嗎？她脆弱的心、他剛對她許下的諾言、兩人之間初建立的信任與親密，以及她剛剛付出的真心與情愛…

會碎嗎？會嗎？

正到難過，她冰涼的小手被一陣溫暖裹住，直透入心。

看著他握住自己的大掌，視線越來越模糊，淚水不知何時已攻佔了她的眼眶。輕輕靠在他的背上，熱熱的眼淚沾溼了他的袍子。

她懂了！她聽到他剛才在那一物中對她說了什麼。

『蓉姬，我…』一隻手抓住她用力捶打的雙拳，靖毅正待解釋，目光卻被門外突然增多的人群和噪音引，眉頭微皺。

被靖毅突來的僵硬警戒微駭住，織月怯怯的探出頭，驚訝的看見刑部尚書領著大隊人馬衝進屋來。『邢大人？』被斥為怠慢職守的刑部尚書，這回的效率還真好得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