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沉浸在狂喜中的趙菲雅絲毫沒察覺到艾比的不安，她拉著艾比的手，快樂的穿過屏風。

起居間裡果然停了一輛巧的小餐車，餐車分為兩層，上層放著果汁和餐具，下層置放著銀蓋地餐盤。艾比從餐車上取下餐點，一一排好在圓形古董桌上。

quot;你希望我陪你吃早餐嗎？"艾比滿懷期待地問。

quot;嗯，好啊！"趙菲雅愉快地點頭，她伸手要掀銀餐蓋，艾比搶先一步掀開。

quot;這是我的工作。"艾比溫柔地說。

趙菲雅沒有同她爭辯，立刻吃起豐盛的早點。

quot;你昨天突然暈倒，是不是因為莉莉烏夫人的關係？"艾比關心地問。

quot;嗯。"菲雅嘴。"我以為她是亨瑞的太太。"她到十分不好意思。"不過，亨瑞和她怎麼吵得那麼兇？彷彿真的是一對怨偶。"艾比的嘴動了幾下，彷彿有些猶豫。隔了幾秒鐘之後，她才避重就輕地說:"主人和莉莉烏夫人經常意見不合。"quot;喔，每個家庭都有這種問題。"趙菲雅善解人意地道。

豪門望族總有許多糾雜不清的恩怨，她知道艾比不愛道人是非，便不再追問。

quot;對。"艾比心不在焉地應著，她的眸光一直停留在趙菲雅臉上，趙菲雅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

quot;我聽法蘭克說，你來這兒找你母親？"艾比若有所思地問。

quot;對。"趙菲雅頷首。

quot;法蘭克說你從沒有看過你母親的照片，怎麼會這樣呢？你父母應該有結婚照啊。"艾比好奇地問。

quot;我不知道。"趙菲雅搖搖頭。"我一直以為媽媽早就死了…"於是，她又把自己的故事說了一遍。

艾比沉默了半晌，"只憑身分證上的名字，怎麼找得到人？"quot;我帶了一大本相簿來，亨瑞說安森島上只有一百多名華裔婦人，必要時我可以帶著相簿逐一拜訪。"趙菲雅樂觀地說。

quot;對，島上的華人不多。"艾比的神情有些恍惚。"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相簿嗎？你小時候一定很可愛。"quot;好啊。"趙菲雅站起來。"我放在行李箱中。"quot;我去拿。"艾比拉住她。"沒錯，我記得昨天整理到一本厚重的本子。"趙菲雅依言坐回沙發。艾比扭著微駝身影，迅速走向屏風後。

趙菲雅望著艾比瘦小僂傴的背影，一股言語無法形容的奇怪覺瀰漫在她的心房。艾比今天似乎很情緒化…她還來不及仔細想，艾比已經抱著相簿走回來。艾比坐回她身旁，慢慢翻著相簿，每一幀照片她都看了許久，彷彿捨不得翻頁。她邊看邊問趙菲雅問題，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常生活中的瑣事。例如:誰煮飯啦？她小時候去上幼稚園？平常愛吃什麼菜？幾歲開始男朋友？在學校時成績好不好？父親節時買什麼禮物送爸爸…等等。

艾比探索得津津有味，趙菲雅卻答得納悶不已。艾比對她的興趣太不尋常了。

翻到最後一頁時，艾比的眼眶突然紅了。

趙菲雅瞥瞥照片中的是靈堂與棺樞。

艾比合上相簿，淚水爬過猙獰的雙頰，靜靜滴落在相簿的封面。

quot;你為什麼哭？"趙菲雅握住艾比的手。

quot;這些照片令我想起分離已久的女兒。"艾比哽咽地說。

quot;你女兒為什麼離開你？"趙菲雅反問道。

quot;她…她是…"艾比抹抹淚，頓之頓，才又繼續說下去。"我和我先生離婚，孩子歸他，他帶回——美國本土。"quot;你先生是美國白人？"趙菲雅格問。

艾比點點頭。

quot;你女兒現在幾歲？你有多久沒見過她？"quot;她和你差不多大，我已經二十一年沒見過她了。"艾比滿腹辛酸。

quot;既然你這麼想她，為何不去美國看她？"趙菲雅同情地問。

quot;我變成這樣子，怎能讓我女兒看見？她一定會嫌我醜。"quot;才不會呢！"趙菲雅反駁。"沒有人會嫌自己的母親醜。"quot;真的嗎？"艾比的眼睛亮了起來。

quot;當然是真的。"菲雅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