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不辭辛勞覓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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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不辭辛勞覓香美左南下一行從漳澤水庫回到潞州市區已經是下午五時多了,程安排的很緊湊,車駛到凱萊悅酒店mén廳時,市文化局、市博物館、市教育局幾個單位應場的已經候在那兒了,笑笑
著副市長和左氏父女一行人上了酒店安排著小會議廳。[本章由én口,小聲道著:“左老這個鄉土觀念很嚴重,您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您那些個什麼生猛海鮮,五味八珍對他這號身份的人,不稀罕,對不對?”
“對,有道理,左老不在福建麼?要海鮮擱那地兒還真不怎麼稀罕。”馮經理理解了。
“對嘛,就是這個意思,既然來到潞州了,您就應該給他來點咱們的潞州的特產,對吧?咱們潞州能拿得出來的特產也不少吧?肚肺湯,出了名的;壺關羊湯,還有曹cào的歷史典故的呢;還有上黨驢ròu,那更沒得講,天上龍ròu,地上驢ròu;還有太后十三花什麼來著,能和慈禧掛上鉤的什麼來著…反正就那些有道的菜,文化人都喜歡這調調…”
“別別…”馮經理一張泛白明顯腎虧的臉越聽越有苦sè,攔著話頭道:“許部長,您這還不如把我招牌砸了呢,我們五星級的酒店真做您的這三五塊錢的肚肺湯,再整八塊錢一份的炒餅,出去那不成了笑話了麼?再狗ròu不上盤,下水不上桌,這大宴裡頭沒這一呀?”這倒是真的,昂貴未必名吃、名吃未必昂貴,許部長所都是潞州耳能詳的小吃,可這幾塊錢的貨sè肯定進不了五星酒店了,聽得這話,許部長有點強詞奪理了,直拍著手道著:“有什麼不行?我個宣傳部長都被派來當勤務員來了,讓你們做點菜怎麼了?剛才還八大菜系數你們呢?”
“可這不屬於八大菜系呀?”馮經理苦著臉道。
“主隨客便還是客隨主便?你給我抬槓是不是?”許部長斥道。
“可…可我就想做,我那做得出來呀?”馮經理為難了。
“好,馮經理,我不跟你多,回頭左老不滿意了,項目談不下來,你就等著掛賬吧啊。”許部長威脅了一句,拂袖要走。
這一下子馮經理慌了,現在最大的爺那是官爺,掛個官職就能當你爺,更何況酒店招待費用都得走賬呢,這要有人拿絆子,絆死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驚,急急忙忙拉著做勢要走的許部長,急中生智了,快嘴著:“等等,許部長,我給你想個辦法。”
“呵呵,我你有辦法了吧。那你,就是潞州特sè的,你想辦法給我整出來。”許部長笑著道。
馬怕騎,人怕bi,這一bi,馮經理果真是突發奇想,順口就來:“您把他們帶出去吃。”
“帶出去,去哪兒?”
“響馬寨。”
“農家樂?”
“對,他要是真喜歡去,那明您的法子對路,要他不去,咱們再想辦法。”
“這個…響馬寨那兒成不成?”
“沒問題,離景區不遠,驢ròu還就數那地方地道,咱們是悄悄話啊,我看左老也是個小姐身子丫環肚,好的未必合胃口。”許部長揣度了下,沒吭聲,連招呼也沒打就徑直走了,那後面的馮經理只是偶而來了個突發奇想,死馬權當活馬醫,許部長一走,他又心虛了,萬一把人引溝裡,回頭怕是又得找自己麻煩。忐忑不安地踱步到大廳等著消息。
卻不料有時候這事就是歪打才能正著,不多會兒就見得chūn風滿面的許部長和左南下父女相隨著從電梯出來了,走過大廳時搭了句話,許部長悄悄給馮經理豎了個大拇指,馮經理樂了,直安排著酒店賓的奔馳,趕緊地開過來,
著這左家父女和許部長直上了車。
看著遠去的車影,馮經理長舒了一口氣,回身上樓時,搖頭啞然失笑的自言自語了句:“呵呵…沒看出來呀,還真是小姐身子丫環肚,誰身上都不缺那賤骨頭啊。”
…
……………山路十八彎,一山連一山,到了郊區上山的路,這種覺很明顯,視線不怎麼開闊,入眼俱是青松翠柏,潞州這個老頂山景區主要以冬天的滑雪場招徠客人,此時未到季節,顯得有點冷清,副駕上的許部長回頭看看左氏父女二人,暗自慶幸著自己棋高一著了,一出去轉轉,一到響馬寨嚐嚐農家樂的味道,這左老頭倒比他女兒還迫不及待。
“左老,轉過這個山頭就到了,響馬寨離景區不遠,不到十公里,這兒的農家樂開了有三四年吧,口味不錯,離響馬寨後山不到二十公里就是驢園,差不多就是全市的驢ròu基地,很出名的。”許部長介紹著。
“這個呀,我比你清楚,不怕你笑話,我爺爺那一代就是趕大車的把式,你知道響馬寨這個名稱的來歷嗎?”左南下饒有興致地問。這下子,倒把許部長問住了,搖搖頭,就聽左南下如數家珍地道著:“這兒傳是隋唐好漢單雄信、單雄忠兄弟倆屯兵養馬的地方,離這兒不遠的二賢莊是他們的地上產業,這兒就屬於他們的地下產業了,傳他們殺官造反一夜攻破潞州府,就是從這兒起的兵…古代有位知府了,自古上黨多刁民,就是從這兒來的,歷代的兵家必爭之地,使這裡多受戰luàn之災,也養成了地方居民悍勇的xing格,地方文化中處處也能體現出這個‘俠’的意思,比如南方人聽上黨梆子戲,第一覺了,這幹嘛呢,咚咚鏘鏘,不是打架就是殺人…呵呵。”左頤穎和許部長,包括開車的司機都被老頭逗笑了,許部長此時倒省得了,這老頭對於地方文化的理解倒也真不是花架子,沒來由地多了幾分親近。
著聊著,車拐過山口,地方到了,透過車窗,遠遠地看到一個據山而建的村落,三二十戶人家的樣子,像是在山橫切了一塊上百畝的大空地,要是加上擂木大柵,還真像個土匪窩子,不過此時看來,在夕陽餘暉下,青磚紅瓦小二層的樓,隱約在青鬱的山sè中,不出來的靜謐,車更近時,能聽到偶而的狗叫,不少人家的煙囪已經冒起了縷縷的炊煙,活脫脫的一副鄉間景sè。
許部長悄悄瞥眼,看到了左南下眼睛彷彿發滯一樣盯著村落,暗暗地心喜了,這一趟,恐怕是méng對了。
這地方也就週末人多點,今天明顯不怎麼多,村口的空地停了三五輛漆sè深暗的車,奔馳一停,登時把其他車都比下去了,聽著車聲就有人出來招徠客人了。
“老闆,來我們家看看,空調雅座,24小時熱水,住宿打尖,包您滿意。”一位年紀不大的小夥利索的喊著,另一位胖老孃們湊到許部長跟著直接拉客了:“老闆,來我們這兒看看,空調雅座,還有麻將桌,包您吃得舒服,玩得痛快。”下車伊始,拉客就來了若干位。這下把許部長難住了,二三十家,有一多半掛著農家樂的牌子,光來,倒忘了問問那一家更好了,瞅了個空悄悄往酒店打電話問馮經理,卻不料馮經理電話支支吾吾不清楚。敢情這貨是臨時起意,本沒來過,霎時把許部長氣壞了,電話裡咬牙切齒威脅了句:回去再找你算賬。
電話剛放下,卻不料有拿主意的,左南下一指斜面的第三家道:“這一家。咱們看看去。”
“喲喝,人呀,一瞅就知道老單家。”胖老孃們有點失望了,咧咧一句,許部長一聽樂了,笑著接口問:“大妹子,聽您這口音,老單家是最好的?”
“一樣的,就吃的好點,他們家的條件還不如我們呢?要打麻將來我們家,他們家沒麻將桌。”胖老孃們不死心地邀了句,許部長鬍luàn應了聲,倒是微微詫異左老的眼光,不光是他,連左熙穎也詫異了,小聲問著父親道:“爸,您怎麼看出這家好來了?我看也一般化呀,還沒那幾家乾淨呢?”是啊,兩層的小樓加一層lù天的陽臺,在這二三十家農家樂裡並不顯眼,細看還真沒有出奇之處,不過左南下卻釋著疑道:“呵呵,你們看環境,我看的是mén檻。”
“mén檻?”幾人咦了聲,眼光同時落到了mén檻上,有點舊,有點髒,不過左熙穎登時恍然大悟了,指著笑著道:“噢,mén檻的磨損的厲害,那是明來客多?”
“對,還是我女兒聰明,哈哈,這學問你書上可學不來,到那座城市你要想找個吃飯地方,一別聽名氣,盛名之下,往往其實難副,而且跟風的多;二別看環境,一塵不染,窗明几淨的地方別去,味道肯定不怎麼樣,要是客人絡繹不絕,本不可能保持到那麼幹淨。”左南下笑著解釋道,隨行幾人對比一下,倒還真有幾分道理,而且走到這家的mén口,連個出來
的都沒有,只有院子裡一位蹲著的胖小子正拿著管子,撅著
股吹著火,煙就是這兒冒出來的,聽得有人進mén,得空喊了句:“乾媽,有客人啦。”幾個人邁步進mén,mén後不遠還有坐著個大鍋,蓋著大木蓋子煮著什麼,看鍋的小夥子正添著柴火,看到這一行人,眼一愣,正抱著的柴火吧唧砸腳上了,哎喲了一聲直捂腳,兩眼發直,像是見鬼一樣,這一哎喲,那吹火的胖子又回過頭來了,菸灰糊著大花臉,同樣像見鬼一樣,猛地一瞪眼一收腹,倒
涼氣,可不料嘴還在管口上,直
一口煙氣,跟著一
股坐地上,嗆得鼻涕眼淚直往外
,邊咳邊抹著臉邊扯著嗓子喊著:“蛋哥,快來看,那美女送上mén來了,來咱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