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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官場圈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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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問題是今天在寶川市排汙企業看到的,晚飯後姜松巖私下對他說過受,概括為“觸目驚心”;一件事想必與關港市對他的冷遇有關。餘栢群將席鳴一今天的表現認定為對姜松巖不尊重。前面的事他不想多說,後面的,有關席鳴一的,他是不是要和姜副省長說說?姜副省長應該瞭解席鳴一這個人,他這個時候說席鳴一是否合適?

餘栢群拿不定主意,他試探著問姜松巖席鳴一有沒有聯繫他?

姜松巖說席鳴一剛剛給他來電話了,問明天上午的行程,要參加進來。姜松巖沒有告訴餘栢群他怎麼回應的。

席鳴一首先對姜松巖表示了歉疚,報告了他這一天忙碌的工作。姜松巖連說了兩聲理解,對席鳴一要在明天上午陪同的一再請求,他用一句實在的話婉拒。他對席鳴一說:“我知道你到下面調研的風格,我也喜歡這麼做。我要有需要,會要求你,請你安排時間的。”餘栢群一聽說席鳴一明天要來,表示不滿:“到底是富甲一方的大諸侯,什麼都想由他安排。想來就來啊?”姜松巖知道餘栢群說這話的意思,有關席鳴一的事情他是瞭解的。五年前z省非換屆年度人代會上,李盛文作為副省長候選人;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與會代表聯合提名,讓席鳴一意外地成了副省長候選人,將原定的等額選舉變成差額選舉。在省一級人代會上,非組織提名而成為副省長候選人是非常罕見的。席鳴一最後由於多種原因沒有當選,坊間因此有很多版本的傳說,都說他策劃了這件事。

出現這樣的事情,對於和席鳴一一樣等著上臺階,想進省領導班子、等提拔的基層市長、書記來說,自然會是一個廣泛的關注。當時是a省泊州市委書記的姜松巖也聽說了。

儘管事後組織上調查下來此事與席鳴一無關,但他還是受了影響,一直擱在關港市,成為z省在任時間最長的市委書記。

這個時候,面對餘栢群說的這番話,姜松巖是要有他的看法,表示他的態度的。

“我對席鳴一的情況瞭解。他是個思想解放,思路清晰,有開拓創新神的幹部。我做過市委書記,知道在他們這個崗位上的難處。他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就對了,有悉情況的安副市長跟著就行了。”餘栢群見姜松巖這麼說不再說什麼,想想他這種身份,在他面前也只能這麼說。

姜松巖想換話題,說晚上擋酒的事餘栢群安排得很好。由於姜松巖事先給了話給餘栢群,他反覆代寶川市在接待方面不要過分,晚餐時沒有飲酒,連啤酒也沒讓上。

姜松巖請餘栢群記住,以後他下基層,只要桌上能做主,就堅決不喝酒。作為他的個人習慣,請大家尊重。餘栢群不以為然地笑笑,不在公開場合,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他與姜松巖說話要隨便得多。餘栢群說“我相信你說的,因為你今天沒有喝酒。許多人是在酒喝多了以後說這種話。喝不喝酒自個說了不算,需照情勢而定。”姜松巖還是說不喝酒的好處和必要“不喝酒就簡單了,招待上越簡單越好。我現在有的頭不能開。”餘栢群說:“我知道您的難處。”說到第二天的行程,姜松巖想除了看排汙單位,還要看看江岸的生態環境,儘可能地多在江邊走走。

餘栢群的手機響了短信鈴音,他一看內容笑了“徐為民問我,晚上要安排什麼活動?”姜松巖裝著興趣的樣子,問他們一般都安排哪些活動?餘栢群說,也就是唱歌、泡腳、洗桑拿什麼的。他補充一句,李副喜歡唱歌,能將《蝴蝶飛》唱得聲情並茂。李副是指李盛文,姜松巖不問也知道。

姜松巖慨:“如果這些也算工作來給我做,真是太辛苦了,一天要上多少個小時的班啊?”姜松巖讓餘栢群通知徐為民和許明歧到他這裡來,他安排談話活動。徐為民和許明歧像是等候在賓館下面,餘栢群一通知他們馬上就到了。

姜松巖與他們談得很久,到十二點多才結束。他就寶川市產業結構調整的情況進行了瞭解,表明當前形勢下高能耗低產能企業非淘汰不可,重汙染企業非關門不可。並告訴他們,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看法,也是省委、省政府的決策。

許明歧承認寶川市這方面的問題多一點,甚至拖了整個關港市的後腿。但要做到這一步,還望省裡多給時間,多給政策,多給扶持。

徐為民和許明歧走了以後,餘栢群正要回去休息,秘書姚大慶敲門進來了。

餘栢群看看腕錶,埋怨姚大慶;“你怎麼這個時候來敲門,姜副省長不休息了?”姚大慶為難地看著姜松巖,想轉身退出去。姜松巖擺擺手說:“我安排他去辦事的。讓他將情況說一下。”姚大慶進來後說,他按照紙條寫的,找到了那家醫院的病房,還住著三個小病號,有兩個小病號的家長今天要求出院了。病卡上寫的病因是“免疫力障礙”其他的沒有好多問。

寶鼎公司他是打車去的,在公司對面的一家小菸酒店問到下午的情況。店主是當地人,說在姜副省長來之前有村裡人拿了橫幅等在那裡,橫幅上刷了9個大字:跪求姜省長為民除害!寶鼎公司的人知道後,公安局的人就到了,幾十個警察,兩三個人拉一個,都拉走了。到姜副省長來,哪能再看到這些。店主老頭說寶鼎公司害人,這些年周圍總有人得莫名其妙的病。寶鼎公司的老闆是知道公司廠子危害的,他本不坐在這裡辦公,在城裡的賓館包了房做辦公室。

姚大慶簡明扼要地說完了,餘栢群才知道他去微服了一次。從姜松巖房間出來,餘栢群沒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到姚大慶的房間坐了坐。他問姚大慶紙條怎麼一回事?

姚大慶說是有人從他住的房間門縫裡進來的,他拿去給姜副省長看時,姜副省長的房間裡也有。

姚大慶說姜副省長聽了他的彙報不是一般的生氣。餘栢群問:“怎麼生氣了?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姚大慶說:“他一言不發。”餘栢群回到自己的房間,開了門認真看了一下,沒有看到有給他的紙條。進盥洗間的時候,見地上有一張踩有腳印的紙片。撿起來看,果真是姚大慶說的東西。

紙條的內容是:跪求清官大老爺查毒害,被害人在市人民醫院兒科病房304/307/312騙你不是人,你們不去不是人!

6早上用餐時,姜松巖問安副市長昨天有沒有在房間裡撿到紙條,安副市長愣了一下說沒有在意。餘栢群說他和姜副省長以及姚秘書在房間裡都撿到了,並掏出皺巴巴髒兮兮的紙條給安副市長看;安副市長看了以後傳給在座的徐為民看;徐為民看了以後不吭氣,遞給許明歧。

姜松巖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牛,對在座的說:“我們吃飯的速度加快一點,完了去趟醫院。”徐為民漲紅了臉,帶著愧疚說:“姜省長您工作那麼繁忙,我們地方上的人還出這樣的事情來騷擾你,真是不好意思。您還是別去了,給我去處理。”他還調侃了一下,說他要是不去就不是人。

姜松巖手按著空的杯子,抬起來再用勁按著“我要去。要人家跪求我們去做什麼,這本身就有問題了。再不去查一下,看一下,我們不就真的是大老爺,是昏官了麼?不,就真的不是人了!”姜松巖這番烈的話是用平和的語氣說出來的,誰都看得出他在注意控制語氣和態度。說完了他就沉默了,雙手抱在前,看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