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連傳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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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沙鎮出發,傍晚抵達石灰窯。由白沙鋪至石灰窯,全程不到六十里,竟又走了整整一天了!
不過,我們這位戚大護教,也有他的理由。
明天是除夕,外面過年,諸多不便,只要能在年前趕到分壇不就得了?
石灰窯離黃崗,約摸八十三里,以他們一行之腳程,如果認真地趕起來,多個把時辰,也就到了。
但是,這位花花公子卻認為無此必要。
他覺得最恰當的到達時間,是在黃昏前後。那時,分壇中必已諸事就緒,所準備之豐盛酒萊,正好由他們這一行前去享用!
中午鄂城打尖,略事休歇,繼續上路。
鄂城與黃崗,苦為一衣帶水所隔。渡過漢水,前行不久,那座黃崗城,便已巍然入目。
一行四人,正談笑間,前面官道上,忽然如風奔來一騎。馬上是一名藍衣勁裝漢子,不知道為了什麼緊要事,那漢子只顧埋頭催騎疾駛,全然不問路上是否還有其他行人。
花花公子剛剛皺眉說得一句:“這廝…”那位金筆堂的黃旗護法,奪魂金鏢錢仲吾,突然一個閃身,橫身攔去道中,揮臂高呼道:“來的是井護壇麼?停一停!”來騎受到驚嚇,希聿聿一聲長嘯,雙蹄並舉,揚鬃人立,差一點沒將上面那名漢子掀下馬背。
奪魂金鏢走上一步問道:“並護壇慌慌張張的,可是分壇中又出了什麼事?”那漢子滾下馬背,氣吁吁地道:“報告護法,大事不好…”奪魂金鏢沉下面孔喝道:“什麼事,好好地說!”那漢子一慌,益發顯得結結巴巴地道:“是,是這樣的,昨天夜裡,忽然…有人…
送來一份警束,說,說是本…本壇,如果不…不照柬行事…”奪魂金鏢甚是不耐煩地打斷話頭道:“來人生做何等模樣?”
“黑暗中未能看清楚。”
“來人身手如何?”
“壇中無人能及。”
“那份請柬呢?”
“小的帶來了!”那漢子邊說邊自懷中取出一個黃紙折,顫抖著雙手送上。
奪魂金鏢伸手接下,隨向花花公子一指道:“見過戚護教沒有?”那漢子一聲驚啊,連忙過來躬身道:“卑壇井登元,叩見護教!”奪魂金鏢又向夏俞兩人一指道:“這兩位是血掌堂和蛾眉刀堂的夏護法和公孫護法。”那漢子又打了個扦兒道:“參見兩位護法!”花花公子從奪魂金鏢手上取過那份警束,錢、夏、俞三人也跟著攏過去,只見那幅黃紙上這樣寫著:“柬諭天魔教黃崗分壇正副分壇主:前此截留銀車,僅屬薄施小戒,爾後該分壇應即由‘天魔教’改隸‘天道教’;編制從舊,餘待後命。如膽敢抗命不遵,一律格殺無赦!天道教主:逍遙書生柳子放謹曰。”花花公子及錢夏二人看到柬尾之具名似乎吃了一驚。
俞人傑口雖不言,心中則堅信這份警柬,定系他人假借名義,而絕非出自恩師之手筆!
恩師他老人家,一生淡泊名利,如消滅魔教,盡有他途可循,又何必無端出此下策?
花花公子向那漢子問道:“你在黃崗分壇中,是何身份?”奪魂金鏢代答道:“白旗護壇。”花花公子接著道:“你帶著這份警柬,準備去哪裡?”那名白旗護壇道:“準備送去武寧分壇,轉呈總壇,請求應付之道。”花花公子點點頭,遞出那份警柬道:“那就快些送去吧!在轉呈時,不妨附帶一句,就說這份警柬,本座已經看過了!”那名白旗護壇上馬離去後,花花公子嘆了一口氣,轉向錢。夏、俞三人,設打採說道:“我們也可以走啦!”黃崗分壇中,一片愁雲慘霧。主持這座分壇的,是一對同胞兄弟,過去在江湖混號叫做“華容雙寶”老大叫“譚立言”外號“悶葫蘆”;老二叫“譚立德”外號“無不為”兩兄弟別無所長,一人有著一身蠻力:兩三百斤的石擔子,一指頭便能高高挑起。
兄弟倆既有“雙寶”之“雅號”心計智力方面,自屬不問可知。兩兄弟正為警柬事坐立不安,如今看到總壇護教駕到,不由得喜出望外,當下殺雞宰羊,巴結得無微不至!
花花公子本來不甚開心,但他一見這對寶兄寶弟,居然分別有著一位如花美眷,神登時煥發起來!
他向譚氏兄弟及一干魔徒打招呼著:“來,來,來,夜午飯要大家一起吃,才有意思,這種機會,非常難得,來,來,來,還有兩位大嫂,也請過來,都是自家人,用不著拘禮,過年不是辦公事,沒有什麼大小好分…”黃旗大護教的吩咐,試問誰敢違背?
於是,譚氏兄弟,分別叫來渾家,一起坐上桌子,分壇中的那兩名護壇,與其餘的六七名魔徒,則另外開一席。
那兩位譚氏娘子,年紀都很輕。
老二譚立德的老婆,臉上生有少許雀斑,遠看尚可以,近看並不怎樣。
老大譚立言的老婆,則是一付天生的美人胚胎:杏眼桃腮,膚如凝脂,燈下望去,分外動人。
兩個女人,格迥然不同。
那位譚二娘子,顯得相當隨和,她不但跟在眾人後面有說有笑,且還主動向花花公子敬過一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