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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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萼嬌嗔的咬著下道:“公子您是逗奴家玩呢,聞香臺是什麼地方您會不知道,這裡的銀票只進不出、接客的姑娘只送不賣,我們這裡頭的小公子們可以能送入皇宮呢。”周天故作恍然,卻沒表示放棄那個男人,她只是被勾起了興致而已,什麼人讓那老伯如此袒護。
臺上的歌舞再次散去,這次是位年輕龜奴拉著一位長相不俗的少年出來,頓時引起一片轟響,競價瞬間拉開前幾次的數字,一路飆升到二百兩。
周天瞄了臺上的少年一眼,臺上的少年正好看來,周天端起杯子微微對他示意,一口飲完了杯子裡的茶。
少年淡漠的移開目光,又無神的垂下。
競價一路高歌,最後定在了讓賣家滿意的數字上,欣然成。
此刻文伯硬著頭皮走來,佝僂的背怎麼也不住,他剛站定還沒有開口。
周天道:“什麼也不用說了,人給找來,否則別怪我強行帶走。”文伯聞言眼裡的焦躁一掃而空,肅殺之氣一閃而過:“公子,您這句話就有點過了。”賀惆賀悵立即上前一步。
周天示意甘藍繼續剝乾果,態度淡然的道:“過不過也是我買了,既然你們拿出來賣還不准我帶走不成。”文伯道:“公子,剛才的事是一場失誤,他不是我們這裡的小倌,自然不能讓公子帶走,換文竹和仙客姑娘陪您已經是我們給的最大補償,如果公子硬要帶走剛才的男人,只有請恕聞香院得罪了,而聞香不願對客人無理。”周天喝著茶,文伯的態度其實不錯了,但也恰到好處的表達了他可以欺客的能力,周天轉著手裡的茶杯不知該不該賭下去,能讓聞香院如此維護的人應該大有來頭,而能隨意出入聞香應該是他們的高層,要不然不會如此好脾氣的跟自己說話,可若賭錯了,萬一是男院的名倌為此跟聞香院動武似乎有點不值得。
周天慢慢的轉著杯子,最後突然抬起頭:“不談了,把人叫過來。”文伯聞言佝僂的背瞬間直不少,收起應客的和善,冷著臉轉身離開。
此刻文竹院的後方已經沒了剛才男子的身影,文伯出來直接從後方去了樓上。
滕修渾身是傷的正在擦藥,順帶惡狠狠的等著上笑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滕修見鬼的想把藥甩他身上:“很有意思嘛!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時候!”
上的男子笑的特別張狂,似乎能讓滕修吃虧是很有成就的事:“你竟然只值一百六十兩!還不如文竹值錢!”滕修譏諷的瞥他一眼:“不如你沈小公子值錢,往那一站也能在太子手下多活五六年,果然是一笑傾城的好姿
。”沈飛坐起來,笑開的臉上帶著動人心扉的紅暈,波光漾漾的眼睛閃爍著燦爛的笑意,風華絕代的姿容瞬間讓一切失
:“別說那人壞話,小心禍從口出。哈哈!你只值一百六十兩!滕修你也有今天!笑死了!”沈飛又沒形象的跌回
上繼續笑。
滕修嘴角了一下,彆扭的給自己上藥,可惡的沈飛,沒事幹了竟然把他
暈送到一堆男人中被人喊價,銳利的眼睛瞬間看向
上太過耀眼的男人,直接扎向他的痛處:“你家太子肯放你出來了?又是探親的藉口?”沈飛聞言,笑容果然收斂了一些,髮絲垂在他
前,俊美的無法讓人直視:“關你什麼事,你該謝謝是誰在生死場上救了你。”
“你,遇到個狗也貢獻點救我。”沈飛聞言無趣的斜躺在
上,用手撐起頭,嬌媚無比的看著滕修,他和滕修是誰也不欠誰的過命兄弟,那年他剛跟了太子,第一次回家哭啼啼的被趕出來,遇到了快死的滕修,他救了他,然後有了聞香院和它背後千絲萬縷的勢力,就是這樣。
滕修包紮好傷口,寬厚的手掌張開握上確定沒有阻礙後才穿上衣服:“差不多就從皇宮死出來。”沈飛躺會上:“沒必要,太子最近不知想幹什麼,
奇怪,天道寺那邊沒問題吧。”
“嗯,活幹完後,人都送走了,連帶最後一批沒有剩餘。”
“那就好若是他們在盛都面,可就不妙了。”滕修站起來,高大的身形瞬間遮住了窗外的枝影,走到壁畫前,雖然按住了一個按鈕,一杯茶自動順著一條管道落入沈飛手邊。
沈飛接過,對這些裝置始終有興趣的按了一下。
滕修把杯子放在管道上,按動一邊的扳手,溫水自動入杯子,他聽到聲響,踏下腳邊的凸起,外面的大門緩緩打開,文伯走了進來。
沈飛躺會上:“再
這些有沒有的,你就不用走出這個屋子也能吃喝拉撒。”滕修喝杯水活動下手腕,惱怒的瞪了沈飛一眼:“你給歐陽逆羽的資料,是從我桌子上拿的?”沈飛無辜的聳聳肩:“他讓我查,我又不會用他們的情報系統。”滕修也沒說什麼,想著歐陽逆羽和孫清沐也不會懷疑什麼,畢竟沈飛這人除了那張臉很容易讓人忽略。
文伯走進來。
沈飛立即放下幔隱在了房間一隅,他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滕修厲目掃過,鋒銳如獸:“有事。”文伯驚了一下,他真不知道是滕爺,何況他只是聞香院三樓小小的管事怎麼會知道滕爺回來了,才出了這個烏龍:“主子,剛…剛才買下…不不,剛才那不長眼的客人,不接受調換。”沈飛聞言笑的更張狂了:“你也有今天!快跟你的恩客去了吧。”滕修惱怒的拍下高臺上的按鈕,大
瞬間傾塌,全部跌入地下暗道,出口頃刻間閉合,看不到一點
的影子,淡淡的求饒聲從甬道下傳來,滕修當沒聽見,看向文伯:“要什麼隨便提!”想要他!滕修深黑的眼裡瞬間爆發出一絲怒火!藏著掩不住的殺意!
文伯汗涔涔的垂下頭,佝僂的彎度又垂下了不少:“那個人說不行,如果奴才不把主子您出去,他就讓聞香院好看,奴才來問問是不是動守院。”滕修聞言更對下面吵著要出來的男人沒了好臉
,玩什麼不好偏偏瞎胡鬧,動一次守院對聞香是多大的損失,他們又不是衙門,沒事亂出手只會讓名聲受損,滕修再次暗下一個紅
按鈕。
沈飛的掙扎頓時烈:“我錯了!修!快關掉!關掉!”滕修掃眼文伯:“你先出去,一會我親自處理。”必要時只能動!總不能把自己賣了。
文伯不敢多呆,快速衝了出去,結果走錯了門險些被突然冒出的箭雨成刺蝟,不
後怕的發誓再也不踏入這裡一步。
滕修思索了很久,知道地下的咆哮弱了才重新轉動按鈕,體在齒輪的轉動下迅速恢復原位!
沈飛渾身溼透的從上爬下來,但依然難掩他動人心扉的容貌。
滕修嗤之以鼻,長成這樣,活該以侍君:“你闖的禍你去處理!”沈飛要死的站起來,趕緊去換衣服,嘴裡討便宜的嘀咕句:“滕修你個小人!”沈飛瞥見滕修又要按什麼,趕緊討饒:“我錯了!修爺放過小的吧!小的現在去更衣!一會來伺候大爺。”說完一溜煙跑了。
滕修搖頭失笑!什麼病也亂學:“伺候男人不代表就是女人!收起你撒嬌賣乖那兩套!”沈飛的聲音從裡屋傳來:“滕修!你哪隻眼看到小爺賣乖了!”滕修嗤之以鼻,沒有理他,外袍微微敞開,
出錯落的鞭痕卻難掩他結實的肌理,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同於其他人的修長,反而帶著隱含的爆發力,似乎能輕易捏碎手裡的杯子,他喝口水,目光所過之處有幾分冷傲和暴躁。
沈飛在滕修喝下第三杯水時,一身鮮豔的跳出來:“看,你的‘戰袍’我也能穿!”滕修瞥他一眼:“袖子到你膝蓋了,也不挑一下,真不知你這幾年是怎麼討好你主子。”沈飛無趣的把袖子挽起,並不是他矮是某人太高:“給個斗笠,我去看看誰,如果幫你解決,你就不能再記仇!”水的衝擊比鞭子都疼:“阿嚏!”滕修扔給他一頂帽子:“趕緊去,不行的話用你的太子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