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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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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裴一涯在家,陶花卻還是沒來。i基本痊癒,剩下的就是康復後的調養,不再需要別人的抱扶,但張亞男卻仍固執地要堅持照顧蘇塵。用她的話說就是:能服侍蘇塵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是她的福氣。

蘇塵又是好笑又是動,這個世界壞人雖多,但真的也不乏這樣善良可愛的老百姓。喬家夫婦如此,張家姐妹也是如此,還有…裴一涯。

“蘇姐姐,俺家託人來說家裡有事,要俺馬上回去一趟,俺等會再回來給你做飯。”這一上午,張亞男剛來了不久,院門就被人拍響,一開,卻是張家捎口信來了。

“既然家裡有事,那你快回去吧。”正忙著重新捻棉線的蘇塵抬頭微笑道。

“哦,那俺先回去了…”張亞男憨憨地應了一聲,拍了拍剛剛抱完柴火的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好奇地看著蘇塵利用自己所教的半調子技術,將自己從家裡帶來的舊棉和棉小心地在一起,又慢慢地捻出來,繞在凳腳上“咦,蘇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呵呵,這個啊…秘密,只要你答應儘量地給我找一些這樣的線,等過幾天你自然就知道了。”蘇塵抿嘴一笑,手中動作不停。

捻線、卷線她並不避人,反正這都是張亞男看慣的活,但正式織圍巾的時候卻一直都是揹著旁人偷偷地織的,連裴一涯也不知道她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是做什麼。準備等到四條圍巾都織好後,再每人贈送一條作為新年禮物。一來可以略表謝意,而來也可以看看大家對在這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

“哦,那俺先回去了。”張亞男想了想,還是不明白蘇塵在做什麼,索也就不去想,到隔壁和裴一涯打招呼去了。

自從蘇塵恢復容貌後,她埋頭幹了半天的活,細細地想了想自己和裴一涯的差距,以及未來的可能,第二天忽然似大徹大悟一般,見到裴一涯竟然再也不緊張了,兩人之間的相處反而自然了許多。

沒了張亞男幹活聲,隔壁裴一涯搗藥的聲音頓時越發地清晰起來,一聲聲地,猶如心跳在節奏的跳動。

蘇塵忽然不自覺地回想起最初那一個個夜晚,每次到了該喝藥的時辰,手足無力的自己總被他溫柔地扶在堅實的臂彎,就著他的手喝下熱氣燻臉的藥汁,而自己,總是努力地忽略這種過於貼近的距離,忽略著那股與女子截然不同的男子氣息,控制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這份理智和控制,原本一直都很成功,可為什麼如今生活已能自理,也不再需要半夜三更地吃藥後,竟反而常常在‮夜午‬醒來呢?以為自己又聽到了那悉的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就是這樣的聲音,每次總是先三下後兩下,蘇塵啊蘇塵,你怎麼大白天的就又做起夢來了!蘇塵輕咬著下,騰出一隻手,抵住額頭搖了搖頭,想把這個幻覺甩出去。

“怎麼?你不舒服麼?哪裡不舒服?”敲門聲忽然換成了一個悉的男低音,不等蘇塵反應過來,一個青的身影已快步走了進來,兩修長的手指幾乎立刻搭上蘇塵還捏著一棉線的柔胰,指腹輕按觸,微微溫熱。

“呃…我…我沒事。”蘇塵一驚,方才明白剛才確實是裴一涯在敲門,臉上頓時一片火燒,手縮也不是,不縮也不是。

“你的麼忽然會這麼快?按理說,這幾你的身體應當調養錯…”裴一涯卻未馬上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猶自專心地診測她的脈搏,目光凝注在棉線之上,沉道。

“我真的沒事…”聽到裴一涯這話,蘇塵臉更紅,心跳更急,近乎倉惶地將手一沉,速速地縮回了藏在袖中,垂眼低聲道“裴大夫,你…你有什麼事麼?”

“我…”看到蘇塵猶若紅霞的臉,再想到方才那異樣的心跳,裴一涯忽然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臉上也疑似有一點點的尷尬薄暈,忙掩飾地直起了身,看著對面的藥架吶吶地道“我也沒什麼事,只是想過來拿一點藥材。”

“哦,那要不要幫忙?”蘇塵跟著站了起來,藉機側身對著裴一涯。鎮定,鎮定,他只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別想太多。

“不用了。”裴一涯暗暗地了口氣,快步走向藥架,聲音聽起來也平靜了許多“我屋裡那些藥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改天我就把這兩個藥架移過去,讓你的房間寬敞一點,也好少些藥味。”

“我沒覺得擁擠啊,而且,這些藥味,我已經聞習慣了。”蘇塵忙拒絕道,卻分不清自己是單純地不想讓他麻煩,還是不願他真來搬走。

“裴大夫?裴大夫在麼?我家有人得了急病…”商議還未出結果,突然有人急敲院門。

“在,馬上來。”裴一涯應了一聲,拿了兩包藥對蘇塵道“我要出去一下,午飯你別動手,亞男等會回來做。”蘇塵點了點頭,側身讓開。

“對了,還有你的傷才剛好,不易過於勞累,自己要多注意。”裴一涯一腳踏出門外,又頓了頓,還想代兩句,可院外的人又著急的叫了起來,他不再遲疑,回房背了藥箱立刻出門。

蘇塵站在門口,看著裴一涯匆匆離去,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彷彿以後再也見不到裴一涯回來似的,顧不得會被別人看見,一直追到了院門口。

門縫中,一青一灰兩條背影,漸行漸遠,深淺不一的兩行腳印一直延伸到雪的那一頭。

蘇塵怔然地立了半天,方才索然地將門關好,返回屋中。然後她剛拾起原來的活,院門忽然第三次被人拍響:“開門,是我。”陶花?好像好幾天沒見她,今天怎麼突然來了?而且偏巧又趕在裴一涯出門的時候,這下她肯定又要生氣了。

蘇塵帶著微惑,忙回身開門。

“這個是給你的,如果你還記得我對你有一絲恩情,我希望你走的越遠越好。”門剛開,陶花就冷著臉,將一個包裹和一把傘到了蘇塵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