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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傷感的午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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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洋樓和高爾夫還隔著一堵牆,牆中間有個月亮門,出了月亮門,才是高爾夫球場邊的一條水泥路。周圍漆黑一片,寂靜無聲,只有丁一的高跟鞋發出尖利地聲音。丁一加快了腳步,她真是無法想象,雅娟這麼一個弱女子,怎麼敢一個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住,即便鐘鳴義會來陪她,也不可能天天來呀?

終於連跑帶顛地走出了那條漆黑寂靜的衚衕,經過月亮門,她才看見了不遠處的高爾夫俱樂部,藉著草坪燈的光芒,丁一走在清冷的水泥路上,任憑一人多高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長再拉短。

她走到高爾夫俱樂部,心想,大半夜了,這裡本就不可能有出租車,來高爾夫球場的人,都是開著車來的,打不到出租車,丁一膽子再大,也是不敢走回城裡去的,半瘋野地,除去俱樂部的燈光,外面就是空曠的原野。

進了會館,只有一個值班小姐坐在總檯後面,見有人走了進來,立刻站起,說道:“歡光臨。”丁一徑直走到她面前,說道:“小姐你好,請把你們的電話借我用下,我是亢州電視臺的。”值班小姐就把電話給她拿了上來,說道:“先撥零,再撥你要打的電話。”丁一點點頭,這麼晚了,她只能把電話打給江帆,很快,江帆就接通了電話:“喂——”他聲音裡有些慵懶,但仍然不失深沉和渾厚,估計都上睡覺了。聽到他答話,丁一的心放了下來,有一種很溫暖的覺從心底升起,她柔聲說道:“是我。”江帆一頓,說道:“你去哪兒了,我呼你不回?”丁一說道:“我在高爾夫俱樂部,方便的話過來接我吧,我回不去了。”

“你怎麼去的?”

“出租車。”丁一說這話的時候也在想,雅娟肯定也沒想到鐘鳴義來了,所以到了俱樂部大門口,她都沒讓出租車進來,就把車打發了回去。

江帆說:“好的,你等著,我這就去。”放下電話,丁一坐在靠窗戶的沙發上,眼睛就開始盯著外面看,這裡正好看到大門口。

值班小姐給她端過一杯熱水,她說了聲“謝謝”就放在了一邊,沒心情喝水,這才想起他說呼了自己,掏出呼機一看,果然有兩條信息。

她抬頭看了看前臺牆上世界各地的時間表,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江帆估計快到了,她可不能讓他進大門接自己,難免被人認出來,想到這裡,拎起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外面太冷了,剛才從雅娟家裡出來,沒覺得冷,現在凍得她只打顫。大門外面就是荒郊野外,她沒敢站在高爾夫大門的外面,黑的,的確有些怕,不停的往國道方向張望,很快,就有一束燈光照過來,她一陣興奮,噌地就跑了出去,就見一輛車由遠而近疾馳而來,果然,看見她就減速了,然後駛進了大門,調過頭後,丁一便坐了進去,車子幾乎沒有停頓,又嗖地竄了出去,絕塵而去。

車裡很暖,丁一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又只穿著單襯衣和外套,似乎襯衣的扣子都沒系全,就中間繫了兩三粒,看來是匆忙間出來的,滿以為他會問自己,不想,他只是默默地開著車,不說話。

大半夜的把他從上叫起,她有些過意不去,而且他呼自己還沒聽見,也沒音信,想到這裡,丁一就伸出小手,摸了摸他握著擋把的手。江帆反手就握住了她的,說:“手怎麼那麼涼?”他終於說話了,而且是關心自己的話,丁一滿足的笑了,說:“凍的唄。”江帆握著她的小手,說道:“怎麼不去裡面等。”她說:“怕你被人認出來。”江帆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說,“放在出風口,暖暖。”丁一就把雙手放在了前面的出風口處,說:“你怎麼不問我來這兒幹嘛來了。”江帆笑了,駕著車駛上國道,向城裡方向駛去。他說:“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我如果問,而你不想說,豈不是讓你為難?”丁一笑了,說:“呵呵,真乖。”丁一剛要告訴他為什麼來這,就見他沒有沿著國道繼續前行,而是駛上了北城路,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就亂跳了起來,小聲說道:“送我回單位吧。”

“沒門。你主動送上門來,我上哪找這樣的好事,還有往單位送你的道理?”丁一抬手,捶了一下他,嬌聲說道:“壞死了——”江帆笑了。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賓館的側門處,仍然是江帆把車掉好頭,然後丁一先下車,江帆再把車泊好,仍然是跑到樓上坐電梯。

儘管他們這種方式很隱秘,但是百密一疏,這次被一雙眼睛盯住了。不過這雙眼睛只看見江帆開車出去了,也看見他開車回來了,他沒有看見丁一,但卻從江帆掉頭的動作中,好像是為了什麼人方便下車。於是,這雙眼睛便幾乎沒離開過江帆的車。如果江帆真是出去接什麼人的話,那麼他一早就會送這個人出去,於是,準備好了照相機,便臨時要了一間客房,這個人就夜宿中鐵賓館西側的裙樓裡了。

進了樓道,江帆將大衣往她身上一披,就把她夾在自己的腋下,快速走進了房間。

丁一進門後,聽見從浴室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她扭頭一看,浴室的磨砂玻璃門早就被霧氣籠罩住了,她以為裡面有人,下意識地就躲在了江帆的身後。

江帆“哈哈”大笑,脫掉外面的大衣,走過來,就給她脫外套。她躲開了,眼睛還在看著裡面,江帆擁著她,推開了浴室的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丁一定睛看了看,浴缸裡的熱水正在往出溢,裡面沒人。

江帆伏在她的耳邊,說道:“是不是懷疑裡面有人?我是給你準備的,好了,趕快脫衣服,你的手好涼,泡個熱水澡很快就會暖和的。”說著,又開始給給她解釦子。

她的臉紅了,低下了頭。

江帆摘掉她的圍巾,又脫去她厚厚的羽絨服,最後把她剝得的一絲不掛,雙臂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來,輕輕放進了大浴缸裡,她輕呼一聲,說道:“好溫暖啊!”江帆笑了,隨後自己邊往出走邊脫衣服,等再進來的時候,間只圍著一條浴巾,他知道她不喜歡看自己的體,所以,從不冒然地跟她赤身相見。

坐在浴缸的邊沿,江帆往她的身上著水,她閉著眼,不說話。江帆就用指肚輕撫著她的眼睛,說道:“怎麼不說話?大半夜的跑進跑出幹什麼去了?”丁一沒有動,她的腦海裡,仍然在想著在歌廳時雅娟唱的那首歌: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睡不著/我懷疑是不是隻有我的明天沒有變得更好/未來會怎樣,究竟有誰會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種傳說/我永遠都找不到/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想著想著,就有淚水溢出了眼角。

江帆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說道:“怎麼了?”丁一沒言聲,而是將臉貼在他的大手裡,言不由衷地說了一句:“幸福的。”江帆儘管不知她為什麼傷,但此時從她的心境來判斷,肯定和幸福無關,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從來都不會給他施加什麼壓力,哪怕自己多麼地委屈,想到這兒,他低頭吻了她,半天才抬起頭,說道:“好了,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到那裡幹嘛去了?”丁一睜開漆黑、溼潤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掰著自己他的大手,笑了一下,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