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偷>鳩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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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掙扎了一下,隨即一動不動,深深地嗅著三姨身上的香氣。三姨溫柔地撫摸著祥子密的頭髮。幽幽地道:“祥了,三姨要是不在了,你會想三姨嗎?”
“三姨,你說什麼,你怎麼會不在呢?不管你在哪裡,俺心裡永遠記得你。”祥子的意識已經有些亂,只覺三姨的身體就像一彎湖泊,神秘而深邃,祥子想要扎進去。
祥子下意識地叼住那隻軟綿綿的雪白,用力地著。一種刺痛和快樂的覺蔓延了三姨全身。三姨剛剛沒有被釋放的煩躁更加強烈地上了身。
“啊,祥子,抱抱我。”三姨不自覺地發出這樣的聲音。躺倒在炕上。祥子伏在三姨的身上,顫慄地盯著眼前那個散發著女人芬芳味道的神秘的三角地帶。本能地伸出舌頭…小屋裡寂靜而溫馨,屋角的空氣裡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味。
此刻祥子正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氣氛裡,什麼都忘記,什麼煩惱都拋棄,只有那種拋上雲端的覺如此清晰。
“三姨,裡面好暖和”祥子興奮地說。
“嗯。啊…福生,福生,快點,再快點。啊…”三姨閉著眼睛夢囈般地喊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十指在祥子的肩膀上劃出一道道血痕。祥子疑惑地抬起頭,機械地動著,思考著三姨喊的那個名字是誰?風雨過後祥子倒在三姨身邊,摟著三姨的纖問:“三姨,福生是誰?”三姨的身子在黑暗中一顫。眼睫抖啊抖地,顫聲道:“祥子,那個人你不認識,他是一個真心喜歡我的人…“三姨沉浸在回憶中。空氣變得靜默,甚至是不再動。
“三姨,那個叫福生的人現在在哪裡?”
“在很遠的地方…”三姨背過身去,喃喃道:“睡吧。天黑了!”祥子睡得很不踏實,又做了許多夢,很多事他都不能理解。
他覺得大人的世界很奇怪!不過他不打算繼續糾結下去。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祥子想。第二天一大早祥子在三姨家吃過早飯便去了果園。山裡的早晨美極了!祥子踏過一叢叢嶺花走過一片片青草地,一路上望著遠處被雲霧包裹著高大巍峨的山脈,覺這裡彷彿是人間仙境一般。
今早的霧氣很大,吹過來的山風都是溼潤的。此時已近深秋,遠處一片片稻苗低垂著飽滿的穗隨風輕搖,路邊一塊塊玉米地裡碩大的苞米子就像是婦女揮舞著豐腴的手臂在向路人招搖。
祥子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回想著昨夜的溫柔甜,不由得志得意滿,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噌噌幾下祥子就躍上山坡,果園裡紅豔豔的蘋果嘲笑祥子是個傻小子。
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那麼開心。祥子伸手摘了一個最大的紅蘋果,咬了一口,一股汁入胃中。祥子滿足地踱到窩棚邊。一個蘋果下肚後,樹後突然現出沙沙聲,似有人在動。
“誰?”祥子疑惑地回頭走過去。***祥子疑惑地走過去。扒開樹葉,發現蘋果樹下躲著一個小女孩。
瘦瘦的身子,大大的眼睛,驚恐地望著祥子,手裡緊緊地抱著一兜蘋果。
“是水仙啊?你想吃蘋果是嗎?”祥子的語氣柔和了下來。
“嗯,俺娘病了,俺想給俺娘吃。”水仙怯怯地說。
“哦,你娘病了?嚴重嗎?”祥子驚訝地問。
“俺娘這兩天都沒做飯,一直躺在炕上。”女孩了嘴說。
“這麼說你沒吃飯呢?”
“娘給俺吃餅乾了。”水仙用髒手撓了撓頭髮。
“這樣啊,我跟你去看看你娘吧。”祥子蹲在女孩的面前,伸手將她拉起來,抱著她向山下走去。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傍下午的時候,翠花坐不住了。
等了一天也沒有任何消息,看來何蘭花是打定主意不成全我了?會不會是趙四的問題?翠花胡思亂想著,想到頭都大了。
娘正在醃鹹菜,一股大蒜味燻得翠花一陣狂吐。吐過後身子虛得很,翠花在家裡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想起在果園裡趙四和蘭花的笑聲,她就不安。
翠花捏著手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翠花悄悄來到村西頭最裡間的最破的那間草房。那間房裡住著村裡最懶最窮最無賴的人物。翠花忍著噁心厭煩走進那間屋子。
“哎,翠花,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找俺有什麼事嗎?”陳賴皮嘻皮笑臉地走上前說。一雙賊眼不住地掃視著翠花的前。
“賴皮,有件事你幹不幹?幹成後給你這個數。”翠花伸出兩手指。
“啥事啊?俺幹。”賴皮看到有錢賺雙眼放光。翠花附在賴皮耳邊如此這般地一說,賴皮就雙眼放光地發出壞笑。
“行,俺現在就去。”
“等一下,記住這事就是天塌下來你也不能說是俺找你的。你知道不?你要是不能保證俺就不用你了。”
“行,行,俺發誓,決不把你供出去。”翠花笑著離開這裡,心想。何蘭花啊何蘭花,俺那樣求你你都不肯,現在就別怪俺無情了。
翠花回到家裡,躲在倉庫裡對準自己的胳膊和脖子狠狠地撓出一道道血痕,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家,向果園方向走去。
遠遠地翠花看到果園裡閃出一個高大壯實的身影,心裡一喜。警惕地瞅好四下都沒有人,又在樹後愉聽了一會兒,確定只有趙四一個人在,就哭哭啼啼地跑進果園。一頭撲進趙四的懷裡。
“嗚,俺沒法活了,被人欺負到家了。趙四你可要給俺做主啊?”翠花哭得淚滿面的,十分悽慘。趙四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看翠花這樣,慌張地摟住翠花進了窩棚說:“翠花,咋了?誰欺侮你了?”
“嗚…趙四你個沒良心的,俺懷了你的孩子,你不但不管俺,讓俺一個人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每天還要吐個死去活來,連飯都吃不下去,你倒好自己在家摟著老婆樂呵,現在還派你的老婆來打俺。你,你也太欺負人了?你對得起俺對你的一片心嗎?”翠花哭得傷心。趙四登時懵了。
“翠花,你把話說清楚,到底咋回事?俺沒欺負你啊?”
“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翠花出胳膊上和脖子上的一道道血痕。
“這,這是誰的?怎麼這麼狠?快過來,俺給你擦一下血。都把衣裳染紅了。”趙四嚇壞了。手忙腳亂地給翠花擦著那血淋淋的傷口。
“呸,還能有誰,你們兩口子合起夥來算計俺一個,俺真是倒黴死了。”
“你是說蘭花的?”趙四不相信地問。
“不是她還有誰,昨天晚上俺不是把實情都告訴她了嗎,今天下午她就跑來找俺,約俺去村後的小河邊談談,到那裡她就打俺,俺懷了孩子好幾天吃不下飯了,一點勁也沒有,就被她撓成這樣。
她還說,俺要是再敢來找你,他就讓祥子打斷俺的腿。嗚…趙四,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回家跟她說說,別再來找俺啦,俺不要這孩子了還不行嗎?”翠花一邊捂著臉哭,一邊愉愉地從指縫中看著趙四的反應。只見趙四眉頭擰成一團,臉愈來愈難看。趙四摟緊翠花的肩頭,安道:“花兒,你別哭了,俺這就回家教訓她去。
你放心,這孩子俺要定了。俺明個兒就搬山裡住。你先回家好好養著。等時機成來俺一定娶你。”望著趙四遠去的背影,翠花爆發出一陣大笑。直笑到肚子疼,眼淚都掉下來方才作罷。
“哼,何蘭花,你永遠鬥不過我的。”翠花的眼裡閃著陰狠。
且說蘭花正在家裡洗衣裳,村西的賴皮突然闖進來。賴皮在村裡名聲很壞,偷>雞摸狗,胡混亂搞啥損事兒他都幹。因此何蘭花見他走進來也沒給他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