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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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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白心中大叫不妙,知道那反噬之力已經始作了!他兩指捻著那半粒小梵雪菩提子,迅地遞到了皇茗月的嘴邊,急道:“快把它吃下去!”哪知皇茗月臉上忽然出了一絲異的微笑,右手一伸,竟閃電般地掐住了李心白的喉嚨!李心白喉中一陣咯咯咯的怪響,整張臉立刻便漲得通紅!

他一時透不過氣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擠出半句話:“你”你快吧”他那捻著菩提子的手,這時也劇烈地顫抖起來了!

此時的皇茗月,神已經變得與適才完全不一樣!短短一刻,她的靈魂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只聽她吃吃吃地笑幾聲,冷聲道:“你這臭男人竟想騙我吃下這藥?呸!”李心白聽這聲音不對,定神望去,不由得又大吃了一驚!

那白衣如夢、清麗空靈的怨靈,如今竟出現在了皇茗月的身後!只見她冷冷一笑,身子往下一飄,竟完全與皇茗月合二為一了!

完,完了!正被凰血反噬的皇茗月神力大為衰弱,竟又被那怨靈趁機附體了!這可怎麼是好?

正所謂禍不單行,就在這緊急萬分的關頭,一道紅光忽然穿破了深密的菩提葉,照在了李心白的手上!

是陽光,真光出來了!

李心白驚恐萬分地看著手中的小梵雪菩提子!在那明朗溫煦的陽光之中,冰雪一樣的小梵雪菩提子竟開始慢慢地變得透明!

就在這千鈞一之時,李心白忽地一咬牙,心中暗道了一聲:得罪了!當下不再猶豫。另一隻手奮然往前一伸,竟不偏不綺地捂在了皇茗月高聳的脯上!

這一下來得如此突然,縱然身受凰血反噬之後的皇茗月已經情大變,這一下也如同雷擊一般僵在了那裡。櫻一張,便“啊”地驚叫起來!

李心白見有機可乘,拿著小梵雪菩提子的手便閃電般往前一送,正好將那半顆菩提子進了皇茗月嘴中!一擊礙手,再乘勢在她嘴上輕輕一拍,皇茗月大驚之下小咕的一聲,便將那冰涼清香的菩提子下了肚子!

這幾下就像做夢一般,等菩提子完全進了肚子裡,皇茗月才完全反應過來!她忽地扭頭怒目瞪著李心白,那眼神鋒利得像能殺人的劍刃一般!

“你這個輕薄子,我要殺了你!”她近乎瘋狂地怒斥一聲,右手便鐵箍一般死死鉗住了李心白的喉嚨!只聽咯咯咯的一陣骨頭怪響,李心白一時臉通紅,雙眼外突,眼看就要死於非命!

難道老子辛苦了半天,最後還是要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女人手裡?雞兒還沒有給老子生個兒子啊,我不甘心”就在這生死繫於一線之時,一個黃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皇茗月身後。他一掌輕拍在皇茗月的腦後,皇茗月身子往前軟軟一倒,人便暈了過去。她的手一鬆,李心白便大口大口地氣來。

“***,老頭子你怎麼來得這麼晚。老子差一點就要掛了”那黃身影一聲阿彌陀佛,垂眉嘆道:“罪過。罪過。”原來,是釋懷明那老頭子趕來救急了。***,你就不能早來一點嗎”死老頭子”般若寺最高處的一間禪室內。

釋懷空,釋懷明,歐子,李心白等四人盤膝坐在禪房正中的草蓆上。禪房內,白的煙霧淡淡嫋升,桌上的清茶散出若有若無的清香。

皇茗月躺在禪房一側的上,仍是昏不醒。

“如此說來,你卻是又與皇姑娘分食了一顆小梵雪菩提子了?”釋懷空望了李心白一眼,緩緩問道。

李心白無奈地點了點頭。

禪房內的三個老頭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神十分奇怪,空氣一時陷入了一異死寂之中。

見這三個老頭子神有異,李心白不由得皺眉問道:“你們這副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歐子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這副表情,是說明我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原本應該結出三顆菩提子的小梵雪菩提樹,如今只結出了兩個果子,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解釋。”釋懷明也垂眉搖頭,說道:“這將來的事情,是誰也說不準的。當下之計,還是要想一想如何幫皇施主渡過這個難關再說。”釋懷空看了一眼李心白,又看了一眼皇茗月,說道:“皇茗月女施主體內氣息紊亂,體膚熾熱有若火燒,看來那凰血狂暴,反噬得極為兇猛!”李心白心中一緊,急忙問道:“長老。這該如何是好?除了長老所說的凰血反噬之外,她還被小梵雪菩提樹上的怨靈附體。如不及時處置,我怕她的神魂也會受到損害!”釋懷空與釋懷明對視一眼。同時垂眉合掌說了一聲“阿彌陀佛。”李心白急得幾乎要跳起來了,這倆老頭子,眼看都火燒怎麼還這麼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呀他瞪著眼睛問釋懷明:“喂。老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呀?豐沒有招,你倒是把話說明白呀!,小釋懷空呵呵一笑,說道:“心白,你少安母躁。這個事情。老衲與師弟都是愛莫能助的了“什麼?連兩位長老也無能為力?”李心白倒了一口冷氣,只覺得心頭一陣的涼。

哪知釋懷明這才不緊不慢地接下去說:“雖然老衲與師兄都沒有辦法。但正在大梵天內閉關的懷素師兄,倒是有七成把握可以救回皇茗月女施主。”李心白神頓時一振:“真的?”釋懷明點頭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又怎麼會騙你。”這一悲一喜轉換得如此之快。縱然是李心白這種心智如此強悍的人,一下子也有點適應不過來。

他手腳並用,猴子一樣爬到釋懷明身旁,然後深情無比地伸手出去撫摸釋懷明的光頭,口裡說道:“老光頭,你下次說話快一點行不行?這話你們哥倆一人說一半,心理素質差一點的都被你們嚇死!”釋懷空與釋懷明頭上同時出現了幾的黑線。釋懷空臉上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這個老衲也不敢打包票,還是要等方丈師兄來定奪。”李心白忽然又猴子一樣爬到釋懷空身旁,深情無比地摟住了釋懷空的肩膀。說道:“長老,你們哥倆今天演的是哪一齣?是相聲還是二人轉?求你了,乾脆點說個明白話,行不?”釋懷明這時才一邊搖著頭一邊哈哈笑道:“李心白啊李心白,老衲師兄弟兩個算是服了你了。也罷,你本來也是我們般若寺的俗家弟子,皇茗月女施主又是凰惜玉後人,也算與我們般若寺有緣。今天這個忙。想來懷素師兄也是一定要幫的了。”釋懷空回頭望了一眼仍在昏睡的皇茗月,對李心白說道:“心白,你背上皇小姐,一起跟老衲來吧。”於是,李心白便背起皇茗月,與懷空懷明兩位長老一起出了禪房。

他們到了立著釋若天劍聖佛像的劍禪院,一直往西,便登上了懸崖之上的那個坐禪臺。坐禪臺位於少室山上的一個凌虛石臺上,石臺之外便是萬丈深淵,雲波蕩,難測其深,雲海茫茫,不知其廣。往遠處看去,只見得淡淡的一片青山之影,綿延靈秀,仍屬少室山脈。再往高處望去,便是高空的一輪紅了。

李心白記得那幾頭炎豹肆般若寺之時,釋懷明曾飛身深入那雲海之中,並在一片懸浮於雲海之上的寶蓮淨土上截住了那幾頭炎豹。

但如今就這樣一眼望去,眼前只有極寬極深的一片雲海,團團白煙嫋散翻滾,那寶蓮淨土卻是半分影子也看不到。

李心白站在坐禪臺上,沐浴著那萬里雲海上吹來的一陣清風,一時便覺得心曠神怡,煩惱盡消,好不暢快。

釋懷空回頭對著歐子合掌行了一禮:“歐老先生請留步,待方丈師兄替二人醫治完畢。老衲自然會帶他們出來。”歐子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般若宗的神秘淨土,便還了一個禮,目送三人飛行而去。

兩位長老擺起袈裟,化作一團金光,飛入了雲海之中。李心白御起青勝劍,揹著皇茗月緊隨其後。

茫茫雲煙一時便往兩邊飛散開來,雲海之中,忽地便傳來一陣瑞光。定眼一看,只見雲霧深處並不是一片虛空,乃是一大片懸浮在空中的荷葉荷花!

那荷葉亭亭如蓋,方圓數丈。底下的荷莖高挑拔,一直深入那雲淵下方,就此看去,竟一眼望不到底。而荷葉上盛開的荷花更是窈窕聖潔,清麗秀雅,一段清香飄來。李心白只覺神臺清明,心魄似乎也被那異香洗滌得纖塵不染了一般。幾人便在這雲中之荷上一直往前飛去。一路上,霧雷仙逸,佛光動漾,令人心疑是否已登上了西天極樂淨土。李心白忍不住開口問道:“懷空長老,我們如今是要去大梵天嗎?”釋懷空答道:“非也。若果不是禪道高深,或是已證得真如佛之人,是入不了那大梵天的。我們如今要去的,卻是菩提小須彌止。

李心白奇道:“菩提小須彌山?這又是什麼地方?”釋懷明忽然喝了一聲:“去到了你便知道。

寶蓮淨土之內,不要胡言亂語!”李心白被他喝了一喝,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哪知背後的皇茗月忽然輕輕一動“嚶”的一聲,似是醒了過來。

她微一睜眼,那圓紋凰羽一樣的眸子內便又出了幾分紅藍相間的異光。只是一動手腳,卻現那身子是完全動彈不得。再一扭頭四望,這才現自己原來在李心白背上。

她心頭一怒,衝著前頭的李心白說道:“臭男人,你究竟把我怎麼了?你要把我帶去哪裡,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