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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食腐屍二口女和白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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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才發現這是一個小閣樓,門外掛的是氣死風燈,門楣上用白紙寫著一副對聯:桃花水杳然去,明月清風幾處遊,一個老太太倚在門口,手裡拿一隻銅夾子在挑燭火,看到我過來,一伸手就攔住了,問道:“小夥子,你是什麼人,怎麼冒然闖來這裡”我此時正意氣風發,隨口應道:“我叫魏十三,是一名捉鬼的天師,今天和師父喝酒,有些高了,就知道怎麼地就到了這裡,老,能不能讓我進去坐坐啊”老太太聽我說完,臉上出古怪的笑容,這一笑,只出兩顆門牙,原來,她已老得牙齒都掉光了。說話有些漏風:“原來是捉鬼的天師啊,那你快快請進”說著便為我拉開了門。

看到沒,還是有本領的人受人尊敬吧嘿嘿嘿,我走進門去,就看到一個壯年人坐在桌前喝酒,這旁邊放著一罈女兒紅,桌子上滿滿當當地全是食,我大大捏捏地坐下來,說道:“兄弟,喝酒呢正我我也口饞無解,能不能讓哥們也喝上一口”中年男人笑笑,為我倒了滿滿一杯酒,問道:“你是捉鬼的天師”我嘿嘿一笑,拍著脯道:“如假包換,以後哥們要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招呼一聲就是,手到擒來,哈哈哈”中年人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止住了笑,中年男人喝了一口酒說:“我叫西府歸,外面站著的是家母。”又指著廚房道:“內人,快出來了,有客人上門,出出來見見”叫聲方歇,一個漂亮的女子亭亭嫋嫋地出現了,身材嬌好,面帶笑容,手裡託著一隻盤子。

西府歸呵呵笑著介紹道:“這是內人二口女,我們一家人最歡的就是捉鬼的天師了,二口女,快來,見過客人。”我舉著的酒杯停在半空,西府歸,二口女,這家人取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呀二口女,這名字很悉,我一定在哪裡聽過,嗯,想起來了,百鬼夜行中記載:女子不檢點,隨地大小便、有夫偷人、**下的被稻荷神發現,而附身的,家中死過孩童不滿2歲,殺死自己幼兒的,被其童附身,在後頸會出現一口,且不停的要吃東西,最終將被附身人吃死這麼一說,好像是鬼,我的神智清醒了一些,仔細看去,只見那女人裙子下面跟本沒有腳,只是緩緩飄動前行,手裡託著的食物離得近了也看得清楚,那是一張人的臉皮,上面放著兩隻白眼珠,兩隻耳朵和十手指。

以人為食,以血為湯,西府歸,食腐鬼我擦,撞上一屋子惡鬼了,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酒也醒了一大半,看著屋裡的兩隻鬼呆住了。

食腐鬼又喝了一碗酒,將碗空了空說:“兄弟,不夠意思啊,我已經喝了,你那碗可是一點也沒有動”說著咧開嘴憨厚地笑起來。

二口女也嘿嘿地笑起來,聲音甜美地說,客人不想喝酒,肯在在等奴家手裡這盤美味呢,客人稍等,這就來了“說著飄到跟前,前盤子放下,轉動著一雙美目看著我,不時掀出媚眼,看得那中年人哈哈大笑。

這時候來不及多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先逃出去為妙,我剛起來,想要往門口衝去,只見老太太慢慢地進了門,將房裡鎖好,對著食腐鬼和二口女說:“好了,剛好十二點,這是我覺最舒服的時候了,正好關門睡覺呢”二口女溫聲道:“婆婆,這裡還有客人呢,不如你再等一會兒,等客人睡了再睡吧”老太太沒有回話,從懷裡掏出一個緻的小盒子,打開來,裡面裝著白粉,老太太往臉上塗著白粉,一直塗得整張臉白慘慘的這才罷休,咧開沒牙的嘴嘿嘿一笑說:“可惜是個男的,不然的話,老太婆我也能多收張臉皮來用給你們了,老太婆我睡覺去了”看著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收好粉盒,我這才記起爺爺小時候跟我說過的故事,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鬼叫白粉婆,又名粉婆平時以一副和藹可親的老婆婆的面目出現,喜歡欺騙容貌姣好的美少女,騙她們用自己做的一種白粉類似與當時的胭脂的化裝品塗臉,稱此粉能讓少女們更加白皙漂亮,但塗抹了這種白粉的少女整張麵皮會脫落下來,而白粉婆就將少女的麵皮收為自己用。

我擦,這一家人也太厲害了,老太太是白粉婆,兒子是食腐鬼,兒媳婦是二口女,真可謂不是惡人不聚頭啊只是他孃的老子要怎麼辦啊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按常理說,人死為鬼,兇鬼為煞,二口女,食腐鬼之類的,說是鬼已經不妥當,已經跡近於妖了我用力地掐著手臂上的,希望我所遇到的一切只是個夢,只要能醒來眼前的一切就會消失,可是他娘地將手都掐得烏紫了,疼得我都出了眼淚,眼前的場景仍舊沒有半絲改變。

食腐鬼向我舉著酒杯,二口女用一雙硃紅的筷子為我夾起一滴著血的手指,夫兩個一個豪一個溫柔,就像鄰居家的大哥大嫂,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恐怖之意。

那中年男人笑著笑著,頓時笑得整個下顎都裂了開來,一張嘴頓時變大了兩三倍,向是狼嘴一樣,大大地咧看,都能看到食道了。雙手慢慢變化,有些像是猩猩的爪子,舉著酒碗一口飲盡,不滿地說:“客人,你要是再不喝,哥哥我可要生氣了”

“是啊,是啊”二口女臉上漾著笑意,頭上的髮髻慢慢散開,頭髮就像是觸手一樣揚在半空中,從側面看去,她的腦後也出現了一張嘴,牙齒十分尖利,像是能撕咬開一切。

我擦,我一聲大吼,手裡的酒碗向著二口婦後面的那張嘴潑了過去,,二口女頓時發出如嬰兒一般的啼哭聲,頭髮蹭地向我纏來,這時候我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助跑了幾步一腳踹在老太婆剛剛閂好的門上。

腳踢出之時快速地在鞋底貼了一張破咒,一腳踢出,發出雷鳴般的聲響,還好,破咒加上我的一腳之力,將這小閣樓的房門踢飛了,我順勢往前一撲,就覺幾綹柔軟的頭髮貼著我的脖子滑了過去。

我落在地向,前向滾了幾滾,回頭一看,哪裡有什麼小閣樓,只有一個古怪的大冢,靜靜地躺在那裡。

我從地上爬起,四處望了望,環境很陌生,不知道是在哪裡,我去,不就多喝了幾瓶酒,這就穿越了這時候不宜多想,還是先離開是非之地再說,我才從地上爬起,就覺地下有動靜,慌忙後退幾步,有一張奇大無比的嘴了出來,接著是半截身子,正是那中年男人食腐鬼,不過現在卻化做了一具腐屍:“客人遠道而來,不過夜這就要走麼”一面說著話,一面往地上掉屍塊,皮膚之中,不停有明蛆蟲拱進拱出。

身後有一縷頭髮飄了過來,輕輕地撫著我的臉,有一個甜美的女聲在後面響起:“就是就是啊,客人,不如讓奴家陪你過夜如何相信我家夫君也不會反對的”聲音甜糯,倒有幾分誘人力。

你男人當然不會反對了,因為他的小丁丁早已腐爛了吧,再者,老子要是敢讓你陪睡,第二天恐怕就會出現在你家餐桌上吧說說我捉鬼的那些年:http:人們常說,害怕到了極處後就是憤怒,我現在正是這樣,反手揪住二口女的頭髮往前一扯,二口女渾若無事,這一扯,沒能將她扯過來,只是將她的頭髮扯長了一些,二口女的頭髮本來就能夠自由變化,順著我的拉力變長,,髮梢反而捲住了我的手。

食腐鬼從地底爬了出來,嘿嘿乾笑著,隨手將右手食指上的撕乾淨了,拿指骨當武器,向我的口刺了過來。

我急忙轉身就跑,跑出十多米,發現跑不動了,我的手被二口女的長髮纏著,緩緩往回拉扯,而我跟本掙扎不了,情急之下,我掏出打火機一燎,滋地一聲,二口女的頭髮被點著了,頓時發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二口女的頭髮像是受了驚的兔子,騰地一下就縮了回去。我趁機撥腿就跑,我也是胡塗了,沒看清方向就胡跑,一頭扎進了一片樹林子,這裡連月光都透不進來,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瘋跑,希望那一家三口不要再追上來。

跑了一陣子,累得氣吁吁,身體裡的酒早已化做汗水揮發了掉了,衣服沾糊糊地貼在身上,還好四周特別安靜,看來他們沒有追過來。我了幾口氣,頓時發覺有些不對,轉身一看,就在我身後,二口女以頭髮為繩子吊在半空中,看著我溫柔地笑,張開雙臂,一隻腳半屈,一隻腳向後伸展,頗有些仙女的風範,但是掛在樹枝上的頭髮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吊死鬼。

二口女身體微動,又飄上了另一樹著,圍著我轉了幾圈,像是在跳舞,眼中媚意橫生,似在想博得我的讚賞,我罵了一句繼續往前跑,二口女一點也不急,衣帶飄飄姿勢優美地綴在我的後面。

看來,她早已認定我不可能逃脫,這是在戲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