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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王道長的悲催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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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潛水設備拋到一邊,坐在岸上大口大口地著氣,我拍了拍墨雪的肩膀,向他豎起大拇指,墨雪緊緊握住我的手,深深地看著我,那一刻,我覺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就在這時候,一聲鳥鳴驚醒了我們,墨雪問道:“王道長呢”

“對啊”我這才想起來,按說我們上岸,老王八蛋怎麼著也該出來歡一下的嘛,怎麼不見人呢我叫了幾聲,沒見人回應,我們一邊走一邊喊,墨雪突然說:“看這裡”我趕緊跑過去,只見那一片灌木叢十分混亂,許多被壓折的枝條躺在地上,看得出,這裡進行過一場搏鬥,我們四處尋找,還在幾片闊葉上尋找到了血跡。

這恐怕就是老王八蛋沒來接我們的原因吧但是在這裡他會遇上什麼呢荒山野嶺的難道是猛獸以老王八蛋的警覺,應該不會被那些頭腦簡單的傢伙傷到吧我們繼續擴大搜索,一邊喊著老王八蛋的名字。

“王道長,你在哪裡”

“老東西,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不等你了”搜索了大半個山頭,突然聽到有人低低地應了一聲:“十三,阿雪,我在這裡”我們頓時驚喜莫明,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了過去。

在一棵大樹下,我們發現了一個血人,老王八蛋混身是血地靠在樹上,對著我們笑了笑,吃力地問道:“十三,老頭子我現在是不是特別狼狽啊”我連忙上前扶起他說:“還好啊,我們也好不了多少”我說的是實話,剛才在水裡有所刮傷,泡了一身的水,在山上這麼一走動,全身的落葉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髒東西搞得頭髮身上都是,看起來和野人沒多少差別老王八蛋笑了笑,吃力地站起身說:“走快走,趕緊走墨雪,快過來扶著我,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我皺著眉頭問道:“老東西,怎麼了”老王八蛋吃力地說:“現在不要問,離開這兒再說,要再不走,你們的努力都得白費了”我們趕緊扶著老王八蛋下山,坐上車,往市裡開去。我們先將第王八蛋送去醫院。這老傢伙別看像個血葫蘆似的,但是傷得都不重,畢竟年紀在那兒,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老王八蛋住進醫院,就讓我們趕緊去解決食魂魚的事,他跟我們說,食魂魚的事要趕緊解決,不然的話就來不及了,因為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馬上就要到來,我猜這一定和他身上的傷有關吧。

正要詳細地問問,就被老傢伙趕了出來。

墨雪疑惑地問道:“王道長這是怎麼了”我一邊下樓一邊說:“可能是中老年綜合併發症犯了吧,別管它,我們先去忙我們的”在路上我就給許志文打了電話,讓他將池塘放水,但是要千萬小心,不要讓人接近池塘,之後又給李小曼打電話,說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救食魂魚身體裡的鬼魂的辦法,讓她趕緊來取順道去醫院將鄭寒香冰凍的身體給扛到了車上。

鄭寒香頭髮上,臉上都結著白霜,身體像是一個美女雕塑,一動不動。我們將她放在車後座的簡易冰櫃裡,沿路買了十多瓶烈白酒。

到了地頭,池墉幹得快見底了,滿滿地一層都是錦鯉,在池塘的底部泥水裡不安地遊動著。

我讓墨雪找來兩隻大桶,將九天禍水倒在桶裡,各加了烈酒絞勻了,我脫了鞋了,挽起褲管就下了河。

有幾名警員想跟著下來,我沒好氣地問道:“你們下來幹嘛”其中一名警員好心地說道:“幫你抓魚啊,這麼多魚,一個人的工作量大的”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不要命了,你看著這水裡是魚嗎這是一條一條的兇獸,它們只要碰你一下,你的小命就沒了”那些警員悻悻地止住了腳步,我隱約聽到有人低聲嘀咕:不裝會死嘛不就幾條錦鯉,雖然傳說這是風水魚,不能吃,但哥們吃過沒十條也有十多條了,就沒聽說過碰一下會死我懶得理他們,都是些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傢伙,我跳進池塘裡摸了兩尾魚,提上岸。墨雪知道我不怕食魂魚,但是這時候看來,還是驚奇不已,嘴裡嘀咕說:“真是個怪胎”我沒好氣地叫她讓開,將兩條魚扔進水桶裡,那錦鯉彈跳了幾下,就沉到了水底,很顯然,它們被烈酒醺醉了。

我不再猶豫,和墨雪一人取了一條魚,將魚肚子剖開,唸了一遍驅魂咒,頓時,在柳蔭之下,十多個鬼魂出現了,都是鬼殘廢,有的齊的鬼體不見了,有的只是胳膊和大腿,其中被食魂魚食較久的鬼魂,只剩下一顆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隨著鬼魂越來越多,整個院子裡陰氣沉沉,大白天的連太陽光都照不進來,那些警員看到這詭異的景像,都驚驚戰戰,鬼神道佛地默默求告起來。

忙活了三個鍾,解救了大約一百多隻鬼魂吧做為刑警隊的大隊長,許志文獲贈了我給的牛眼淚,這一切他都能夠看見。

至於朱辰光,他依舊是打下手的命,處理食魂魚屍體的事就給他了。

又救出一批鬼魂,元慕靈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老公,這時候我才放心地將她放出來,看著兩口子緊緊抱在一起,恨不得擠進彼此身體裡的樣子,我不嘀咕道:都多大的人了,不覺得麻麼可是,我和墨雪卻越來越焦急,池塘裡的食魂魚已經沒有剩下幾條了,還是沒找到鄭寒香的魂魄當我們剖開最後一條魚的肚子時,仍舊沒有發現鄭寒香。我不甘心,衝進池塘裡四處摸尋,看看有沒有錦鯉鑽到地淤泥裡但是結果很讓人失望,我幾乎摸遍了池塘裡的每一塊泥,再也沒有發現錦鯉了,鄭寒香的魂,就這麼平空消失了墨雪看著我焦急的樣子,又是黯然又是擔心,想要下池塘和我一起尋找,但是被我攔住了。一直找到天黑,仍舊什麼都沒有,只好放棄了。我坐在那家的石磨上吃著已經涼了的快餐,對許志文道:“這麼多的冤魂,不好辦,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寺廟道觀的你趕緊去請那些方外之人來超渡一下吧不然,這裡就快變成鬼宅了”就在這時候,一箇中年女人冒冒失失地走了進來,頓時被幾隻鬼給盯上了,我暗中趕退那些鬼魂,奇怪地問道:“大姐,你來這裡幹嘛啊”那大姐說道:“我給人送信啊,有個人給了我十塊錢,讓我給你們這裡一個叫魏十三的人送一封信”我趕緊說道:“我就是魏十三,信在哪裡”中年大姐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揚了揚,卻不給我,我怔然之際,那大姐又說:“那人說了,你得給我兩百塊錢我才能將這信給你看”我從口袋裡掏了錢給她,接近信,信手掂了掂,覺得沒什麼異樣,這才拆了開來,信裡是用古時的書寫方式從右到左的豎行字。

我一看這個格式,就猜到了給我寫信的人是誰了除了寧介還有誰我認識的老傢伙之中,只有他活得最長了吧信是用文言文寫的,大意是鄭寒香的魂在我這裡,如果你們想救她的命的話,就拿千魂珠來換,時間不等人,恐怕遲了那小丫頭就被食魂魚消化乾淨了我嘞個去,池塘裡那麼多的食魂魚,它怎麼會輕易地就選中噬鄭寒香的食魂魚又是怎麼將那條魚帶走的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了,我將信件給了許志文,問他有沒有可能用刑偵手段找出寧介的所在。

寧介拿著那張紙條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我知道他在哪裡”我洗乾淨了手裡的泥,問道:“許隊,不會那麼神吧,看一眼信就知道寫信的人在哪裡這麼玄乎”許志文指給我看道:“你看看,第一,這是用筆字寫的,這年頭用筆寫字的人已經不多了,第二,你看這字,沉穩凝重,筆筆如刀,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在這個時代還能將筆字寫得這麼好的人,不是書法家也是書法愛好者,而且一般不會錯過書畫比賽的,第三,他在寫的字的時候總會缺一點,這讓我想起了臨海市第七屆書畫比賽時一副心中有猛虎,細嗅薔薇字副出名的書畫家,第四,你再聞聞這墨香,一般愛好書法的人都會自己磨墨,加入一些自己喜歡的香料,綜合上面幾條,我已經可以斷定,這封信一定是在富文小區五號樓,鄧民浩家裡寫的”不虧是專業的刑警,就是一封信,就看出了這麼多的東西,我問道:“你跟那鄧民浩很”許志文說:“一般般吧,點頭的情。”我點了點頭說:“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鄭寒香的事先給其它警員,我,墨雪,許志文以其幾個警員開著四驅的越野車直奔富文小區。

我估計寧介那老頭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僅憑著一封信就找到了他藏身的地點,他不會想到如今用筆的人越來越少了,能將筆字寫好的人就更少了他難道不知道一旦和社會脫節,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犯罪是很危險的,防備的空檔很容易被人利用。

我們在小區門口停下,向保安出示了證件,悄悄地將五號樓包圍了起來。說說我捉鬼的那些年:。半fusheng。

我和墨雪上前敲門。

裡面的人應道:“誰啊”聲音中氣十足,但是也聽得出,這是一個半百老人了,聲音裡的滄桑是掩蓋不掉的。

我順口胡縐道:“鄧先生你好,我是社區工作人員,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說”我聽見有腳步聲走了過來,接著門就被推開了,鄧民浩見到我們,明顯地楞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問道:“社區工作人員,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啊”

“哦”我說道:“我們是新來的,第一次參加工作”說著話,我四處打量了幾眼,房間裡到處都是字畫卷軸,一股書香之氣面撲來,那股香味,與給我的信上的香味極其相似。

我也看到了,在供人休息的茶几上,放著一隻圓形小缸,缸裡養著一條錦鯉,游來游去的頗為自在。

我和墨雪走了進來,順手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