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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此消彼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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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彼長《元寧實錄#83;順宗卷》崇明五年七月,帝奉母后北幸,後宮隨駕,齊相自北疆歸,入謁帝與太后,上言三策,仁宣太后嘉許,朝中或有云三策無仁無道,帝師王素告之於帝,帝忿然曰“其心可誅。”因為齊朗自北疆回來復旨,紫蘇便免了陽玄顥半的課業,讓他一同接見,並不是在正殿,而是在煙齋,謝清仍在江南未回,便只有尹朔在側,還有新晉的議政廳侍中曹芾。

齊朗行過禮之後才看到曹芾,微微皺眉,但沒有失態,陽玄顥與尹朔只當他看到不悉的人而覺驚訝,只有紫蘇眼中閃過一絲戒意。

“這是新晉的侍中曹芾,齊相沒有見過吧?議政廳近來事多,本相就請太后娘娘允許調些人進來,齊相不會見怪吧?”尹朔笑言。

齊朗謙辭,笑道“尹相客氣了!在下怎麼敢當?再說,曹大人與在下的同年,怎麼會沒見過呢?”齊朗一邊說,一邊看著曹芾的反應。

曹芾沒有回應,只是低頭給齊朗行禮。

“景瀚這次辛苦了,公事都差不多了結了,今天也就不必談什麼正事了,皇帝說很久沒見你了,今天要為單獨設宴呢!”因為齊朗方才的神,紫蘇將原本想談的事放下,隨意地說著。

坐在紫蘇身邊的陽玄顥點頭附和,很雀躍的樣子。

“臣遵旨。”齊朗恭敬地回答,但是,話鋒一轉,還是說起正事“臣奉旨入北疆,考證實情,一切所見所聞都具奏上,以期太后決斷,不過,臨行前,臣與永寧王又詳談過,對治理北疆有幾條成形的想法,請太后娘娘與陛下容稟。”紫蘇不愕然,再想想,這些事總要下議政廳討論,說也無妨,便道“說來聽聽。”朗的神很是嚴肅“上一戰,我朝與古曼互相配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取周揚之地,雖然此舉避免了我軍的損失,可是,對於周揚舊民來說,震攝遠遠不夠,加上永寧王治邊執法雖嚴,卻是一視同仁,法不苛責,雖是我朝仁義之表,但是,那些冥頑不靈之輩卻視此為可趁之機,臣的第一個想法是,攻高州城,務求狠厲,以求震攝人心之效,第二,對於北疆頑抗之輩,先驅後誅,驅出北疆,因為他們忠於周揚,畢竟可敬,可是,北疆本是至略舊土,復土自求長治久安,逐離方可保全邊關安全,也免北疆大軍受內外相應之苦,限期不離者,若無歸順之意,臣請娘娘下旨,盡誅其親族,如此北疆方平,第三,治理北疆不用吏部另調官員,而從當地揀選順從之人,尤其是在至略舊民,以其中有名望者為官,賦予治邊重任,教化民眾,示元寧方是北疆正統,只是要害部門的官吏須從朝中選取忠誠之士擔當。請娘娘考慮。”紫蘇沒有什麼表示,只是點頭表示聽到,目光轉向尹朔“尹相認為呢?”

“太后娘娘,其它兩策先不說,第二條實在不妥,當攻取北疆之後,朝廷就說過對周揚舊民一視同仁,絕不加罪,如此失信之舉,天下人豈能不非議?”尹朔皺眉,道出自己的見解。

“既然他們是周揚舊民,就表示,他們現在是我元寧的臣民,再對我朝有不敬不從,便是謀逆大罪,不是嗎?”第一個反駁的是陽玄顥,他同樣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尹朔。

“正是如此,陛下。”齊朗低頭回應,沒有理會尹朔的反對。

“侍中大人的意思呢?”紫蘇端起茶杯,輕輕地撫著杯沿,神平淡。

曹芾微訝,隨即低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但是,他只是恭敬地回稟“臣職位卑微,不敢妄言,而且,臣對北疆事務毫不悉,更不敢擅言是非,請娘娘見諒。”這些都是實話,他只是個侍中,朝廷中樞的決策他是沒資格參與的。

紫蘇淡淡地一笑,放下茶杯,顯然沒有加罪的意思,看了看時間,轉頭回趙全“午膳準備好了嗎?”

“回娘娘,御膳房回過話,都準備好了。”趙全躬身答話。

“這件事先擱下,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先用膳吧!今天可是皇帝作的東道。”紫蘇起身笑言,尹朔與曹芾便行禮要退下,卻被紫蘇叫住“你們等一會兒!景瀚,你隨皇帝去吧!今天的膳席哀家就不去了!”紫蘇不在意地道,卻讓齊朗一驚,看了一眼她的眼,便低頭應諾。

陽玄顥也不驚訝,起身給母后行過禮便與齊朗一起離開了。

“太后娘娘有什麼旨意嗎?”尹朔不解地問紫蘇,不知道她為何將他們留下來。

“兩位大人都不贊成齊相的意見對嗎?”紫蘇淡淡地道出兩人的想法。

“臣惶恐。”尹朔尚未出聲,曹芾便誠惶誠恐地回答,尹朔聞言,便低頭不語,無聲地表示自己的回答。

紫蘇不在意地擺手,並沒有看兩人,目光垂下,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口中淡淡地道“尹相當年剛出仕便有‘愛民如子’的美譽,自然見不得百姓受苦,侍中大人卻是有名的執法嚴苛,當年治下饑民圍困府衙,大人一夜之間就將首腦處死,更將所有參與者放戍邊,為何也不贊成呢?”曹芾並不驚訝紫蘇對自己如此瞭解,神如常,平靜地回答“太后娘娘,臣不贊成,只是因為臣認為齊相的策略不妥,但是,臣的確不知北疆的詳情,所以不敢輕言反對,請娘娘恕罪!”紫蘇點頭,沒有再問什麼,只是道“哀家明白了,你們退下吧!”朔與曹芾應聲行禮,畢恭畢敬地退下。

“曹大人認識鄭秋嗎?”紫蘇忽然出聲。

曹芾一驚,駭然抬頭,正對上紫蘇冷然的目光,不由驚慌地低頭,喃喃道“鄭秋是狀元,臣豈有不識之理。”

“哀家倒忘了這一點,曹大人不必多想,下去吧!”紫蘇莞爾,溫言撫

退出煙齋,曹芾一放鬆下來,便發現自己的中衣已經溼透,全粘在身上,不由苦笑,尹朔微笑著道“曹大人還真被太后娘娘嚇住啊!”曹芾苦笑,道“畢竟是攝政之人,威儀天成也不為過譽。”

“太后娘娘是喜怒不形於的子,你頭一次遇上,也不算難堪!”尹朔笑言,兩人邊說邊離開行宮,走得遠些之後,尹朔才正問道“聽你方才的話,齊相的意見一定會被施行了,是嗎?”曹芾神一凜,點頭“應該有六七成的可能了!”

“為什麼?”尹朔想不出紫蘇為何要如此做。

曹芾一笑,回答他“尹相,您還沒發現嗎?太后娘娘可不是稀罕虛名的人,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只怕是會不擇手段!齊相的三策雖然狠毒些,可是的確是一勞永逸的法子,北疆必定平定了!不過,太后娘娘為何要答應?若是下官想得不錯,必定還與江南的事有關。”

“江南?謝相?”尹朔不由皺眉,冷冷地道“想必齊相是為此才想出這三個主意的!只是,他現在自身都有麻煩了,不知如何顧及別人!”曹芾無語,默默地跟在尹朔身後,對這種問題,他還是少牽涉的好。

與陽玄顥一同離開的齊朗,剛出煙齋就被問上了,陽玄顥顯然是等了好幾天了,一直想不出答案,因此本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