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驚天之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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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頓悟,看著他不語;謝遙也明白了,但同樣不語,認真地思索著。
齊朗並不著急,輕淺地笑著。
半晌,紫蘇閉上眼睛,道“就這樣了。”
“是!”謝遙與齊朗應道。
旨意一傳出,朝野譁然,人人都是風聲鶴唳,謠言的版本之多可謂空前,而後宮更是緊張。
山雨來風滿樓!
“娘娘,現在怎麼辦?”趙全的冷汗直冒,從小就在宮中的他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一旦有意外,紫蘇是不會保他的,而且,這件事與她本扯不上干係。
紫蘇只是點頭,問了一句“人呢?”
“還在永巷。”趙全有些失態了,也讓紫蘇笑了“趙全,沉住氣!”趙全笑了笑,深了一口氣,恭敬地引領紫蘇前往永巷。
看著眼前的女子,紫蘇有些對不上號了“和充容?”
“是的,娘娘!”趙全確定。
紫蘇看著一臉憔悴的女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也沒有遲疑,示意趙全行動。
趙全取過準備好的藥,硬給她灌下,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女子已經倒下,紫蘇安然地坐在一邊,垂下目光,右手靠在耳側,不語,卻也不看,直到女子僵直地一動不動,趙全上前探過,向她點頭確定,她才起身離開。
“把事情處理乾淨!”紫蘇淡淡地代,意有所指。
當侍衛從景昌宮搜出符咒時,雲貴妃愣住了,看著皇后薄怒的樣子與跪在殿中的宮女,她心中明白自己大意了,在這個宮中生活了三十年,卻被一個最簡單的圈套陷入了死亡之境,但是,她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紫蘇,無論如何,這一役,她輸了,而且輸得一敗塗地,即使隆徽皇帝想護她,宗人府也會直接干預的,更何況,手握後宮大權的皇后也不會任由皇帝庇護她。
看著年輕的皇后,雲貴妃不得不心服,她並不是怨天尤人的女人,雖然談不上有願賭服輸的氣度,可是,後宮的規則她還是明白的,失敗了就不會有翻身的機會,因此,她只是冷冷地看著紫蘇,一言不發——此時她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重要了。
那宮女恐懼地縮著,低低地泣,一句話不敢說。
面對那道犀利的目光,紫蘇的目光更冷,兩人僵持的氣勢讓宮人心驚膽戰,直到多年後,目睹這一幕的宮人仍然會心有餘悸地說著這一幕情景,兩個同樣強勢的女子,勝負已定,但是,卻同樣高傲地不願低頭。
“來人,將這宮女和雲貴妃一起送往宗人府!”紫蘇終是下令,冷眼看著內宮執事將兩人從自己面前帶走。
很快,隆徽皇帝就從昏中醒來,看到宗人府呈上奏章,他沒做任何批覆,留著不發,但是,朝臣很快就知道了一切雲貴妃與一些宗室、朝臣連手,並行咒術,致陛下於死地,讓三皇子即位。一道道奏章如雪片般紛至沓來。
隆徽皇帝誰都不見,一個呆在太政宮中,除了近侍,連紫蘇也見不到他。
“孟濤,你信嗎?”隆徽皇帝問道。
孟濤不敢回答。
“宣齊朗過來!”
“朕不相信!”未等齊朗行禮,隆徽皇帝便直接開口。
齊朗愣了一下,然後,依舊行禮,之後才說“陛下,證據確鑿,您不能再偏袒雲貴妃了。”
“朕不想聽你說這些!”隆徽皇帝淡漠地說。
齊朗沉默不語,自從升任少府詹尹後,他對皇帝有了不少了解,他知道皇帝想聽什麼,可是,他也在自己的立場,於是,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立儲吧!您可以大赦!”隆徽皇帝冷冷地笑了“朕可以不立嫡皇子!”
“陛下,當您本沒有計劃與強大的權勢相對抗時,為什麼還要做毫無意義的對抗呢?”齊朗心平氣和地說,但也是真的不瞭解皇帝的想法。
隆徽皇帝默然。
“連王氏也站到你們一邊了,朕手中似乎是一個籌碼也沒有了…”他苦澀地笑道“齊朗,這招並不高明,可是,卻永遠有效!”
“陛下,事實就是事實,儘管有時候讓人很難接受!”齊朗不動聲地回答。
隆徽皇帝看了他好久,淡淡地道“希望後你也能如此說!”齊朗微微皺眉。
隆徽十六年九月十八,帝於元儀殿行立儲大典,冊立嫡皇子玄顥為皇太子。
立儲大典開始時,趙全走進了瑩淑媛的德祥殿,很快就離開了,無人知道他去過那裡,當天夜裡,瑩淑媛急病猝亡,據說,她臨終時十分痛苦,喊著妹妹的名字,一個勁地說“對不起”但是,這一切只是宮人們的口耳相傳。
慶恩宮“不知道嗎?”
“奴婢不知道這件事?”
“那就是趙全了!”
“娘娘?”
“不明白嗎?雲貴妃怎麼會做這種事?和充容又怎麼會死了?只怕行咒術的是和充容,但是,她身處永巷,怎麼能得到那些工具?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瑩淑媛的死!雲貴妃並不愚蠢,只是,她的目光全放了儲位上,卻忘了自己身處後宮,也許是這一年來的順遂如意讓她忘形了,她不該忘記皇后才是後宮的主宰,是她自己給了皇后這個機會!——皇后用了最有效卻不是最高明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