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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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逮到的人在女巫那兒,”他說:“牢牢捆起,以防他蠢動。身上傷口則滿蜘蛛絲及止血咒語。她說他可以活到被吊死的時候。”
“吊死?”
“王立法庭重新開議,會依照他們的裁決,吊刑或奴役。”她搖頭,蹙眉。
“你不會要放他走的,恬娜。”他溫柔說道,端詳她。
“不會。”
“他們必須受懲罰。”他說,依然端詳她。
“懲罰。那是他說的。懲罰那孩子、她壞、她必須受懲罰;懲罰我,因為我帶走她,因為我…”她掙扎說出心裡話。
“我不想要懲罰!這整件事都不該發生…我希望你當初就殺了他!”
“我盡力了。”格得說道。
良久,她顫笑出聲。
“你的確盡力了。”
“想想當初多麼簡單——我還是巫師時。”他說道,再度直視炭火。
“我可以在路上,他們還來不及知道時,就用捆縛術制服他們;我可以把他們像群綿羊般趕往谷河口;或者昨晚,在這裡,想想我可以引發多大騷動!他們永遠不會知道被什麼攻擊。”
“他們還是不知道。”她說道。
他向她瞥了一眼,眼中有極稀微卻無法抑止的勝利光芒。
“沒錯,”他說:“他們不知道。”
“拿草耙還滿有兩下子。”她喃喃道。
他打了個大呵欠。
“你怎麼不去睡一會兒?走廊上第二個房間。還是你想招待客人?我看到雲雀、荻琪帶著幾個孩子過來了。”她一聽到聲音便站起身,從窗子望去。
“那我去睡了。”他說,溜出房間。
雲雀夫婦、鐵匠子荻琪,和村裡其餘朋友,整
川
不息來傳送及聽取消息,完全如格得所料。她發現有他們陪伴讓她重新振奮,將她一點一滴帶離如影隨形的昨夜恐懼,直到她可以讓事情過去,不再當成正在發生、會不停發生在她身上。
瑟魯也必須學會這點,她想,不僅是一夜的經歷,而是她的一輩子。
別人離去後,她對雲雀說:“我最氣不過自己的是,我太蠢了。”
“我早就告訴你要把房門鎖好。”
“不是…也許…就是這樣。”
“我懂。”雲雀說道。
“但我是指,他們在這裡時,我可以跑出去找香迪和清溪,或許我可以帶著瑟魯逃。或許我可以跑到棚舍,自己抓起草耙或修剪蘋果樹的樹剪——它有七呎長,剪鋒像剃刀一樣鋒利,我保養得像火石在時一樣好。我為什麼沒那麼做?我為什麼束手無策?為什麼只把自己反鎖,卻一點用也沒有?如果他…如果鷹不在這裡…我只是把自己跟瑟魯困在屋內。我後來終於抓著屠刀走到門口,對他們大吼。我那時半發狂,但這樣也嚇不走他們。”
“我不知道,”雲雀說:“的確很瘋狂,但也許…我不知道。你除了鎖上門外,還能如何?但我們一輩子好像都在鎖門。這就是我們住的房子。”兩人環顧石牆、石地板、石煙囪、廚房裡陽光四的窗戶,在橡木農莊,農夫火石的房屋。
“他們殺害的那女孩,那女人,”雲雀說,以銳的神
看著恬娜“她也一樣。”恬娜點點頭。
“他們其中一人告訴我,她懷孕了。四、五個月大。”兩人同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