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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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大爺、駱二爺,我代墊一百兩,你們想辦法和莊大爺解除婚約。”這傢伙簡直把他當透明人了!莊迢龍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楚鏡平道:“姓楚的!請你清楚,是我先聘了挽翠娘子,她是我的人!”
“今天人證俱在,告到官裡,我就有辦法把你告成非禮之罪!”莊迢龍冷笑道:“你也睡過她,大家彼此彼此…”話未說完,楚鏡平臉轉為鐵青,語氣更是冰冷。
“好!這就是民風淳厚的惠文城!扮哥不照顧妹妹、藥鋪不幫幼兒看病、惡霸在青天白下欺負孤兒寡母,這種地方不值得我留下來,待我到官府告狀後,就帶挽翠母子離開!”
“楚公子,您…您要去哪兒?”駱宏義緊張地問道。
“走了,再也不回來。”楚鏡平向來笑臉人,此刻說話再也不留情分“不買地、不釀酒,反正都是口頭談談而已,我還來得及收手。”此言一出,莊迢龍馬上後悔!雖說他家有恆產,但穀倉裡堆了幾萬斤麥子,萬一爛掉了、發黴了,全都是他的銀子啊!包何況開設酒坊之後,他後收成穀物有了出路,這些收益可不是一百兩的挽翠所能比擬的呀!
駱家兄弟更是驚慌,眼見到嘴的肥即將飛走,忙好言勸道:“楚公子,別生氣,我們跟您賠不是了,楚家買地釀酒的事,上頭的巡撫大人都看好,說是有利地方發展,為了惠文城老百姓的生計,我們兄弟在這裡求您了。”還不是為了他們的荷包!楚鏡平心中縱有不屑,臉上仍然沒有表現出來。
莊迢龍換了一張笑臉道:“楚公子,我只是路過進來看看挽翠妹妹,我怎敢非禮你要的女人?一百兩的退聘我收下就是了,咱們有話好談。”
“你把大寶打傷,沒有商量的餘地。”楚鏡平的態度仍很強硬。
“是我不小心碰到小娃娃,不是打傷的。”莊迢龍趕忙解釋,又掏出幾錠銀子,陪笑道:“我也不敢要楚公子的一百兩,這裡有些錢,就給小娃娃看大夫、買果子吧。”
“不必了,我自然會照顧大寶。”駱宏忠又道:“既然是大寶自己摔傷,楚公子也別生氣了,今晚我們兄弟擺桌酒席,喝喝酒,就氣消了。”
“是了!是了!”駱宏義也忙打圍場:“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事了。”大家都是生意人,也是地方上有頭臉的人物,一點就明白,楚鏡平冷眼相看,見好即收。
“今後誰也不準再打攪挽翠母子。”
“不會了!不會了!”三人異口同聲。
挽翠披頭散髮,抱著大寶坐在邊,被這群男人得心煩意亂。
這是她的家,這些人擠在這邊做什麼?又鬧烘烘地吵什麼?
“出去,出…去…”無力地喊了出來。
眼前都是人影,嘰嘰喳喳,她覺得好氣悶,又大喊一聲:“出去!”那些人影好像動了起來,她無心再去管他們,一心一意只有受傷的大寶。
可憐的兒啊!才剛大病初癒,又讓壞人撞傷了頭,挽翠又痛又憐,她方才已經撕了裙布幫大寶包紮,此刻見他昏睡不醒,小臉蒼白,一顆心又裂成無數碎片,淚水一滴滴掉了下來。
“大寶!大寶!你看看娘一眼呀!別睡呀!”在他身上了又,大寶終於動一下,茫然睜開大眼,忽地放聲大哭。
“大寶啊,”挽翠心疼地摟緊兒子,淚如泉湧“大寶不哭,大寶把壞蛋打走了,大寶好勇敢,娘好高興!”
“哇哇!”大寶瑟縮在孃親懷抱中,怕壞人還要來摔他。
“別怕,大寶保護娘,娘也會保護大寶,沒有壞人了,別哭呵!”挽翠一邊勸哄著,淚水卻不可抑遏地掉落,沾溼了大寶的軟發。
她是一個弱女子,保護自己都成了問題,又怎麼保護至愛的兒子?
門破了,她的天地也毀了,原來她用來隔絕外界的大門是如此脆弱!
有誰能幫她遮風擋雨?還她一個安詳的生活?
開的門口走進一個人,柔聲地喚她:“挽翠。”這人怎麼可以隨便走進她的屋子?挽翠低下頭,嚷道:“你出去!”楚鏡平坐到她身邊,心痛如絞地望著她的梨花淚雨。
是他疏忽了,原以為讓她回來過幾天平靜的子,她才會心甘情願過去別莊當管家,誰知道竟冒出莊迢龍這隻大狼!
她是需要被保護的,他不能再離開她。
曾幾何時,他不再只是娶個賢的念頭,而是為她的柔情所牽引,深深地探入她的內心深處,隨她悲喜,與她同嘗人生酸甜苦辣。
唯願緊守她身畔,相伴一世,一生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