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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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山頂跑步在不知不覺中堅持了下來,費揚每天一大早就會開車去接知心,駛上山,鎖好車子,然後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在清新的空氣中慢跑大半個鐘頭。
"前些天我母親又犯了一次病,"他們在涼亭中坐下稍息時,費揚嘆息道,"我爹去西藏籤合約,速遞了一隻手鐲給千伶,刺到了我母親——我爹夠殘酷的,從來就不會想到買禮物送給我母親…"
"誰?你爹速遞手鐲給誰?"知心懷疑自己沒聽清。
"我告訴過你的,我爹的情人,是登堂入室,住在家中的,"費揚不以為意,"對了,你見到過她的,那天在西餐廳吃飯,千伶中途來過…"
"千伶?!"知心愕然,她正喝著純淨水,一口噴出來,差點嗆住。
"她姓丁,叫做丁千伶。"費揚輕撫她的背部。
"丁千伶,她不是——不是你爹的外甥女嗎?"知心大大地震動了。
"外甥女?"費揚比她還吃驚,"有人這麼說嗎?說千伶是我爹的外甥女?"
"不是,可是——"知心支支吾吾的,"可是,她怎麼可以是你爹的情人呢?"
"我爹沒辦法給她名分啊,"費揚覺得好笑,"這年頭,難道還能有什麼二姨太三姨太?她當然只能不明不白地呆在費家,屈居情人的位置。"
"千伶是你爹的情人…"知心呢喃道。
天哪,ken還矇在鼓裡,害病似的戀著千伶,他該怎麼辦啊?
"其實千伶並不是那種厲害狡猾的女人,"費揚道,"在費家,她一直很本分,很老實,很沉默,有的時候,一整天都可以不說一句話——問題在於,她的存在本身,對於我母親,已是一種莫大的侮辱…"知心聽不下去了,拔足急走。費揚趕快追上來,用遙控車匙打開車門。
"送我回電視臺。"知心坐上他的車。
"不是說好一起去吃早餐、然後去醫院看你姐姐的嗎?"費揚奇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有事。"知心簡單地說。
"不用回家去換身衣服?"費揚指指她那身行頭。
"不用了。"知心說。
費揚很識趣,儘管驚疑,卻不再追問她,發動引擎,把車駛下山,直接送她到電視臺門口。知心跳下車,頭也不回地朝裡走。電梯門前候著好幾個人,知心不耐煩久等,推開安全通道的門,爬樓梯上去。
"ken在哪裡?"知心問同事。
"可能在剪片吧。"同事說。
知心一路找到編輯室去,ken果然呆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手指飛速按動鍵盤,悶頭完成節目的後期製作。知心推推他,道:"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ken頭都不回,繼續做他的活,"等會兒再說吧,總編室等著審片呢。"
"是關於丁千伶的。"知心說。
"千伶怎麼了?"ken停下手裡的活計。
"出來說。"知心有所顧忌地望望編輯室的其他同事。
ken跟了她,來到電視臺的樓頂天台。天台被開闢成了小小的花園,園藝工人在裡面種植了白的香花,有梔子,有茉莉。知心望著那些花,想了好一陣,竟不知從何開頭。她並不是那種喜歡搬是非的女孩子。
"你不會是叫我來看風景的吧?"ken戲謔道。
"你最近主動攬了很多活兒,"知心說,"聽說專題部那邊,你也去聯絡過了,他們拿了一些資料帶,讓你幫忙清理,是這樣嗎?"
"我想多賺些銀子,"ken聳聳肩膀,毫不避諱,"玩了這麼多年,也該收收心了,畢竟我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養家餬口是我的責任,今後總不至於等著被老婆養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