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嘴裡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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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人群迅速散開,房間裡只剩下林小陽和許美婷。林小陽想看看許美婷受傷沒,結果發現她的臉非常俏麗,皮膚保養得很好,年輕的時候肯定也算一位大美人吧。許美婷咬著嘴發了一會呆。
突然說:“你幹嘛要打他啊?”林小陽莫名其妙“那讓他撒野嗎?”
“撒野又怎樣?撒完了他還不是要走?”許美婷口氣越來越嚴厲“他能不能當上所長。
當然不是幹部科說了算,他自己也知道的。他無非就是來耍威風,找找面子,所以魯科長躲著他。現在倒好了,你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下不了臺,他能不記恨魯科長嗎?”林小陽有點瞠目結舌,理智上講,許美婷的話句句在理,倒是自己莽撞了。
可是從情上講,我林小陽還不是為了許美婷你出頭的嗎?這些數落我的話誰都可以說,可輪不到你來說啊!他憤憤地轉身就走:“是,是我錯了,我會向魯科長道歉的!”林小陽倍無趣,氣呼呼地回到辦公室。
老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坐下喝茶了,看到林小陽他就直搖頭:“哎呀,小陽,這下你真闖禍了!”林小陽不屑地說:“一人做事一人當。”老朱直搖頭“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小子在縣裡到處都認識人,真要跟你較真,你沒法混了!”林小陽知道馬健這種人深葉茂,不是一般的無賴可比是,可事已至此,他能怎樣呢?大不了以後小心點唄,然而,事態發展遠比他想得更加荒誕。兩天之後,公安局紀檢書記找林小陽談話,調查他和馬健的鬥毆事件。
林小陽如實彙報而已,但是最後的調查結論居然是林小陽毆打同事!林小陽當然據理力爭,但是肯站出來作證的幾個人都是馬健的朋友,他們一口咬定是林小陽先動手打了馬健。至於許美婷,本就不承認自己跟這事有關係。
身為一個小絲的林小陽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弱強食、黑白顛倒。林小陽百口莫辯,被公安局記過一次,一年內不得提幹。憤懣不平的他甚至想過辭職。
但是那樣一來,馬健豈非更加得意?於是,林小陽白天繼續上班,晚上則跑到酒吧買醉,他本沒想到針對他的陰謀才剛剛開始。***城縣一所老舊的小屋,兩個男人正在對飲,他們年紀相差不小,不過都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一家人。年長的那個叫唐牛,年少的那個叫阿武,是唐牛的外甥。
他們倆來自鄰省,因為不願務農,長期在外面,靠著轉紅藍鉛筆、推銷假古董之類的老千伎倆討生活。
這幾年城縣來了不少動人口和外地客商,他們就把這裡當作了落腳點,不過爺倆其實並沒什麼絕活,江湖騙子的生涯越來越有走到頭的趨勢。
最近好不容易接到一個出價很高的活計,偏偏進展不順,阿武就是來和唐牛商量這事的。
“舅舅,張寡婦大概嫌錢少,說犯法的事她不幹了!”阿武彙報。
“他孃的,再加錢,我們就沒的掙了!不就是個子婊嗎?又不要她真的賣,還了不得啦!”唐牛皺了皺眉“你沒跟她說要對付的人是誰吧?”阿武搖搖頭“還沒有,換人還來得及,不過說真的,就她這樣,要價算低的。我怕換一個更麻煩,聽說還有事到臨頭了還講價的呢。”
“子無情,子婊無義!”唐牛啐了一口。
“誰說不是呢?”阿武探頭向外看了看“其實呢,舅舅,我倒覺得,這事叫上外人本來就不保險,不如在內部想想辦法。”唐牛的視線順著阿武的目光來到院子裡。一個髮絲凌亂的婦女正蹲在地上洗衣服,她穿著布花長裙和黑t恤,因為裙襬礙事,擼到了膝蓋上面。
這樣一來,從窗內這個方向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她穿的是一條顏鮮豔的粉紅內褲。唐牛一巴掌打在阿武腦袋上“你想什麼呢?”阿武一縮頭“哎呀,舅舅,舅媽稍微打扮一下還是拿得出手的嘛!”
“混賬東西!你怎麼不把你的小花送出去?”唐牛又是一巴掌。小花是阿武在本地到的女朋友或者說炮友,阿武說:“我倒是想,只是我說了不算啊。舅舅你就不同了,舅媽對你是服服帖帖的。”唐牛猶疑了一下,阿武的馬非常到位。
除了管得住自己的老婆,唐牛大概也沒別的可以炫耀的資本了,但是,讓老婆當鉤子這事總覺得有點丟人,所以有點左右為難。阿武見唐牛表情鬆動了,連忙趁熱打鐵:“舅舅,你不是早就想離開這破地方了嗎?拿到這筆錢,我們機可以好好合計了,再說,舅媽又不會真有什麼損失。
關鍵是這事沒外人攙和了,咱們不是安全多了嗎?要知道咱們算計的那小子好歹是個警察,隨便找個人還真糊不過去。”阿武說的確實在理,不過唐牛知道阿武真正在乎的是這樣一來他們可以省下一大筆成本,他又何嘗不在乎?
“實在不行,也只能這樣了,不過要說服你舅媽可不容易。咱們六四分賬吧。”
“哎呀,舅舅…”阿武慌了,唐牛打斷外甥“為這點破事把你舅媽都搭上了,你還嘰歪什麼?”
“好吧。”阿武想不到更好的方案。
唐牛還有些猶豫“不過,阿武啊,你說你舅媽人老珠黃的,都可以當那混球的媽了,聽說那混球在省城讀的大學,很臭的。要是那混球眼界高,不上套怎麼辦?”阿武立即說:“這事呀,我想過啦,你看這是什麼?”阿武變戲法一樣從兜裡掏出一個小藥瓶,藥瓶上面並沒有廠家的商標,標籤紙上用鋼筆寫著“男用”兩個工整的楷體字。
唐牛接過瓶子“這是藥?你買的?”阿武得意地說:“我哪有那閒錢?這是我從隔壁怪老頭那裡拿的。”阿武嘴裡的拿,就是偷。
唐牛狐疑地看著:“噢?怪老頭的玩意?不會吃死人吧?”怪老頭指的是縣一中的退休化學老師孫秭歸,是所謂的“城四怪”之一。
這老頭退休前就不務正業,說自己的理想不是教幾個農村的笨娃,而是要成為生物化學家。他在地下室裡建了一個實驗室,鄉下人沒什麼文化,往往傳得神乎其神。
唐牛和阿武租的這老屋就是孫老頭的產業,他們自認為見多識廣,倒不覺得老頭有多麼神秘,而且他們還知道老頭有時候會悄悄賣一些類似搖頭丸的自配藥給一些小混混。
阿武說:“放心吧,老頭寫了是男用,肯定不是獸藥,怎麼會死人?”
“好吧,到時候讓黃臉婆少用點,別鬧出事來。”唐牛把瓶子收好,因為酗酒而多年不舉的他心裡另有想法:如果這藥真的好用,自己可以把剩下都用了,到時候就可以像年輕時那樣餵飽老婆了,凌晨兩點多,林小陽腳步歪斜地從酒吧出來。
叫了一輛出租車,到了自己住的那條街。這套房子在所謂新城區,其實就是很偏的地方。縣城裡往往如此,明明是準備開發縣城西面的,換了一屆領導,馬上開放東邊去了。
林小陽租的這套房子就是這種拍腦袋決策的犧牲品,房子很大,一樓原本是計劃當店面的,但是因為這邊幾乎還沒人入住,店面也就談不上了,整條街黑黢黢的,不遠處傳來一陣哭鬧聲,一聽就是有男人打老婆了。
林小陽搖搖頭,掏出鑰匙,手指有點不靈活,試了幾次都沒把鑰匙進鐵門的鎖眼。好不容易打開門,斜刺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叫道:“小弟,救我!”林小陽嚇得酒醒了一小半,那人已經鑽進了屋裡,並且一把把門給關上了,林小陽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連忙去開燈,結果手被那女人抓住了。
“小弟,求你了!”按住林小陽的那隻手很軟,黑暗中還傳來女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林小陽心想,我不是碰到狐狸了吧,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叫罵聲,說出的話不堪入耳。
林小陽覺到那女人在黑暗中瑟瑟發抖,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等那男人的聲音消失了好久,林小陽問:“可以開燈了吧?”那女人不好意思地放開林小陽的手,林小陽按亮了門廳的光燈,有點意外地發現面前的女人長得非常漂亮:凌亂的長髮披散,五官生得很緻,下巴尖尖的,嘴圓潤地微微張開,眼睛大大的,怯生生地垂著長長的睫。
不過這女人看上去有些年紀了,大概在35歲以上,正是一個女人徹底透的時候,這也給她帶來了少女不能比擬的身段:她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長袖白襯衫,襯衫裡面是紅的罩,因為部太大,襯衫繃得非常緊,可以看到一條深深的溝。
林小陽連忙把目光下移,不敢在女人的爆上停留太久,不過,這並沒有讓他解放,因為一對凝脂般肥潤的大腿很快映入他的眼簾。林小陽從青期起就喜歡大腿長而豐潤的女人,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擁有這樣一雙美腿。
而且幾乎全部在外面,因為她穿的是一條縣城婦女常穿的那種黑彈力短裙,也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因為這個女人剛好是最誘惑林小陽的那種類型,他頓時到一陣躁動,竟然直接就翹了起來,頂在西褲上面。
那女人本來就低著頭,剛好一眼就瞟見林小陽下面的異狀,嘴裡“咿”了一聲,害羞地轉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