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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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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本身就帶著情緒,給煥章模稜兩可的這麼一說,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覺?什玩意,不廢話嗎。”

“當時嘀嘀咕咕的她們,要我怎問你景林叔跟豔豔嬸兒是不是吵架了呢。誒對了,楊老師住校的事兒你知道嗎?”書香“鞥”了一聲,忙問:“住校?我媽說的?”他盯著煥章黑漆漆的臉,把車停下來,又接了一菸“你接著說,別停。”

“我就聽個尾巴,說什麼暫時就先這樣兒。”

“我,我說你都聽哪介了?!”書香心裡的這股氣剛平復下來,就又給煥章這幾句話給了起來,想著每清晨廂房裡傳來的叮叮噹噹,歘地吼了一嗓子:“非得跑出來煙。”又氣又惱,連同手裡的煙也給扔了出去。

也不管駝籠裡裝的啥,蹬起起腳蹬子就了起來,不知楊哥怎就急了,煥章嘿嘿著跟在後面,騎了會兒,聽他說了句“算了”又不言語,煥章也覺得沒意思,也就沒吭聲。

過墳地,水渠,順著黑漆漆的樹林往東走,到了窯廠外的大空地前,書香才又開口:“煥章,這次說啥也要幹一次,三一三十一,掙來的錢咱姐仨分。”空曠的窯裡呼呼作響,彼時紅火的地界兒如今卻冷冷清清空無一人,連早前住人的三間小屋都一片漆黑,簡直破敗到家了。

從窯門邊上朝排房裡頭咳嗽一聲,幾乎都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迴音,也不知裡面有沒有藏著什麼搞瞎八的,即便是有,估摸也給嚇跑了,不等煥章打手電筒,書香就把髒衣服套在了身上。

燈光一照,狗眼亮屈屈的,可能這一路給顛簸懵了,在駝籠裡縮縮唧唧的。書香把它抱出來,藉著亮,把它牽到屋裡拴好,四下踅摸了幾眼,覺沒啥大問題,這才翻身打裡面出來,回想著幼年跟賈景林來這裡的光景。

除了唏噓就是唏噓,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思及到自己的所見所,書香搖了搖腦袋…不是我心狠犯渾,被人騎脖子上拉屎都沒個反應,那我也就甭活了,這點點滴滴匯聚到一處。

尤其想到馬秀琴和褚豔豔二人眼裡的淚花,心頓時涼了半截。媽了個的,不想了,想雞巴那麼多幹啥,當飯吃當?髒衣服髒手套一脫,他把口袋裡的刨冰掏了出來,往門口一蹲,熱氣狼嚎的嘬上一口還涼快。

“楊哥,擁什麼?”

“啥?”

“剛才呀。”

“沒事兒了,跟你沒關係。”煥章知道楊哥跟他爸不對付,也沒好意思多問,舉著手裡的刨冰在那使勁溜,滑溜溜的覺跟嘬咂兒似的,便開了個玩笑:“這刨冰像不像,是不是跟嘬咂兒似的。”

“嘬咂兒?”書香心裡直打冷戰,心道下午跟豔娘胡搞時不會被煥章給撞見了吧,原本還想充一回潤土,瀟灑一回,這可好,一時間竟成了叉子底下的猹,灰溜溜地。

“你幾點回來的?”當即站起身子,繞過排房,往西面窯坑方向逃去。

“幾點?”跟在楊哥身後,煥章道:“五點多不到六點吧,你也沒在家,不就過來了。”時下葦葉已經竄了起來。

簇擁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陣勢,雖看不見,水面卻盪漾起一汪斜月。撲面而來的是淡淡的水氣,嘩啦啦的,升起一片寒涼。書香鬆了口氣,問道:“那你看我大爺沒?”他居高臨下冷咳嗽兩聲,把刨冰叼在嘴裡,解開褲帶對著下面就滋。煥章嘴裡也叼起了刨冰,低頭解著褲帶:“大爺還問我是回來過麥秋嗎,你楊哥可想你了。”他‮腿雙‬一岔,把脖子一揚眼一閉“怎不得住幾天啊,大說你跟靈秀嬸兒上景林叔那了。”說話時,嘴裡就跟含塊熱豆腐似的。

***書香知道煥章沉在和小玉的所謂戀愛中有些著魔了,既然著魔,心思肯定也就都轉移到這個點上了,本來想說說球,看這意思,估摸多半又泡湯了。

“人過一百行行,心境吧,總會變的。”憑著自己短短十七年人生所經歷的幾起“大事”也可以說是閱歷吧,某種意義上講,這是書香給出煥章的結論。

“就好比頭二年你喜歡王仙嬋,這一年你又喜歡上吳鴻玉,一時一樣兒吧。”

“那你喜歡誰?”

“我?我喜歡的多了。”

“你就胡天兒吧,我咋不知道呢。”

“騙你幹啥?咱倆光股長大的,你說哥啥時騙過你?就算騙,騙誰也不能騙你不是。”來到收費站,沒等楊哥伸手掏包,煥章就把兩塊錢繳了,也不管把門的老頭會不會菸,掏出一支菸先讓過去,看著倆小夥兒還懂事,老頭張了張手:“知道這個點清淨哈。”笑著把鐵柵欄給他倆打開,於是,哥倆拿著傢伙事兒昂首便走了進去。

“那你也得說出名字來吧,就光嘴上說喜歡,誰知道你心裡喜歡誰?”煥章有幾個月沒回來,從其臉上洋溢出來的表情看,他是真高興,所以人一高興難免話就多了。

“可別告我你喜歡我媽,那叫喜歡?你知道啥叫喜歡嗎?”臉上踅微還帶著點未散盡的酒氣,書香瞥了煥章一樣,推開門走進去,把洗漱用的東西擱長凳上,開始脫衣服。

“你瞅你,我一提你就不言語,又不給你四處爛嚷嚷。”煥章嘿嘿起來。

伸手捅著書香,同時掏煙抵讓過去。

“說啊楊哥,倒說啊。”書香一把搶過香菸:“說說說,說你妹說,哥就喜歡你媽了,就喜歡怎啦?”身子一戳,揚起嘴角拉長了調,眼圈飄紅,直似喝酒時的樣子。

“不掃聽掃聽,我誰不喜歡?”大拇指一挑,隱隱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兒,就差胳膊上架支鷹,手裡再端個鼻菸壺了“喜歡就喜歡,嚷嚷什麼?”煥章哈哈一笑,還搖起腦袋:“又不是不知道。”嘴裡嘀咕嘀的,什麼是不是的在那瞎叨咕。

才剛書香還一副豁出去的樣兒,眨眼間就被說得直脖愣登,沒了氣勢。他腦子飛快地轉悠著,煥章臉上又沒表現出東窗事發的跡象,搞得他跟在窯廠門口嘬刨冰一樣,渾身不自在。

“啥叫"又不是不知道"?知道啥啊都?”問著。

解開褲帶的褲子也都不脫了,從長條凳子上把煙拿在手裡,點著之後直勾勾地盯了過去。被楊剛這麼一問,煥章也一臉不解:“摸咂兒啊!誰不知道你摸咂兒?”自己都嘗過女人的滋味了,楊哥卻啥都沒碰過,為此他又忙不迭地說:“有些事兒是沒法強求,但咱也不能不爭取吧,你說憑你這條件,隨隨便便怎就勾搭不上?”伸手在書香眼前比劃著。

見他仍不開竅,把煥章都給急壞了“就看你怎麼想了,有沒有心氣辦事兒。”話可都說到這份上了,就不明白楊哥怎就木頭疙瘩點不透呢。

“別跟我提小玉,我沒興趣,也沒心氣。”眼見煥章手刨腳蹬都快跳房上去了,書香把手掌一撐,緊接著揚起手臂擋在身前,他咧起嘴來,說笑不笑說哭不哭,臉跟苦瓜似的“隨隨便便,那是隨隨便便的事兒嗎?”心道,也就你得手了,別人你摸一試試,不給你個耍氓就夠你念福星了,還摸?煥章“漬”了一聲,搖頭晃腦道:“不提小玉,那咱不也得有個參照嗎,就許加剛內樣兒的都有人摽,你怎就沒個動靜?”嘴裡斜叼著煙,自身吊兒郎當的不說,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先不提,摸咂兒你總不能否認說自己沒幹過吧?對不對?光我看見就不止一次。”說著。

秋起倆大眼掃視起書香的卡巴襠,在那瞟來瞟去。

“遠的不提,你拿沒興趣說事,那鳳鞠姐呢?你自己說!”

“我摸誰了都。”楊書香被說得暈頭轉向,而且被看得雞皮疙瘩滿身。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捂著卡巴襠。

“看哪呢我說,都啥人呀這是,啊?”七手八腳把褲子一脫,地就扎進了洗澡間。見書香逃避現實,煥章七尺咔嚓也把衣裳下了身,隨在後面,直追過去:“靈秀嬸兒的我不說,你想想暑假內會兒,你還摸誰了?你還騙我沒興趣,是沒興趣嗎…”空曠的洗澡間裡,迴音盪來盪去,足有酒瓶瓶口大小的水柱淌下來,書香閉著眼,伸手著卡巴襠,在煥章極具蠱惑的言語中,雞巴不由自主便翹了起來。

看著下昂揚起來的腦袋,他眯著眼瞥了瞥一旁的煥章,收回目光又看了看自己下沒的玩意。怎就不長呢?好奇於自己和同齡人之間的區別,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捋開包皮不必擔心卡著雞巴

但估摸也就這點談不上好處的好處了,剩下的,似乎也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言。

“回去給你看點好的。”就在書香屏氣凝神和起的狗雞做著思想鬥爭時,煥章神神秘秘地又甩了這麼一句。

“啥好的?光股的烤貼?”

“你說啥好的?”

“磁帶?上午你不說沒給你嗎,咋突然蹦出來了又?”

“他下午拿隨身聽顯擺,讓我搶過來的。”

“又去陸家營了?”

“誰說不是內。”

“那你來前兒喊大鵬了嗎?”

“告了,他說明兒再過來。”

“那你這從哪聽的?就沒給撞見?”

“大鵬他媽不去西院了嗎,在的話還不踢死內?”

“這左一盤右一盤的,他尅的從哪掏來的呢?”

“他姐夫不經常去緊北邊嗎,看著老實,沒準兒還就他姐夫來的呢。”從收費站回來,進了衚衕,門仍舊鎖著“你先開門,”跟楊哥唸叨完,煥章返身從棗樹底下把藏好的磁帶拿了回來“都沒回來。”進到院子,窗戶上沒掛簾兒,看來確實都沒回來。書香點點頭,先把洗漱東西放好,而後一溜煙似的跑去套間把收音機提溜出來,拿進闊別半年已久的西屋。

“這回我還得拿點套子。”地,煥章彎就從鋪底下的箱子裡抓了一把安全套。

“不舒服但這東西牢靠,也不用提心吊膽。”破身也有半年之久,今非昔比之下,他也不再是曾經的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