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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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一會阿揚能送去你那邊嗎?她比較喜歡你那。”
“別來!”
“…”語氣急躁,趙晉揚緩了口氣“晚上我不回家吃飯了,讓她去你那吧。”幸好許連雅那邊也忙,沒有細究原因,只說了句“好吧”匆匆掛了電話。
趙晉揚把手機裡和許連雅相關的東西都刪除,收好手機回到店裡。
**和泰三的實際接觸只有在看守所那幾天,趙晉揚估不準是單純敘舊還是鴻門宴。
泰三找了個隨處可見的大排檔,鬧哄哄的環境裡朝他伸了下手。
趙晉揚過去在對面坐下,泰三客氣地給他斟上酒。
“哎——”泰三放下酒瓶“隨便找了個地,也不知道合不合老弟你口味。”
“吃過看守所的豆腐白菜,再吃什麼都是香的。”趙晉揚端起酒杯跟他幹了下。
泰三哈哈笑,用半夾粵語的普通話說:“我就知道你只契弟最快!”趙晉揚右臂一直在兜裡,左手拿筷讓泰三好奇地盯了好一會,直到他忽然抬眼,對方才收回視線。
“我說,”泰三示意他右邊身,眉頭皺起“怎麼搞的?看著都麻煩。”趙晉揚嚥下一筷子菜,也罵了一句“吃了顆手/雷,媽的,半條手臂都沒了。”
“哪隻衰佬咁大膽整你?死絕了咩?”
“死了,早死了,哎,不提這事——”要被泰三知道是盧勁,該換趙晉揚變成那不得好死的“衰佬”了“三哥,你怎麼會跑南寧來啊?我以為你一直在廣東那邊活躍。”
“你以為?‘你以為’都是勁哥告訴你的吧。”泰三嗦一大口粉絲,魯地了“媽的老子剛出來就聽見勁哥沒了,什麼都沒了,那句話叫什麼——‘樹倒’乜嘢鬼了——?”
“樹倒猢猻散。”
“對!”泰三拍了一下桌子“樹倒猢猻散!就是這個!現在差不多就剩老子一個咯,吃幾年國家飯還躲過一劫了,叼——”泰三罵道興頭上,又抓起酒杯跟趙晉揚碰了碰“丟你老母,幹了幹了!”
“那也不用千里迢迢跑來南寧啊,”趙晉揚放下杯子,壓低聲:“說實話,東興都比南寧方便。”那個中越邊界上的縣級市,不用多說兩人都懂。
泰三笑意斂了下“看來勁哥讓你接觸過不少啊。”
“再怎麼搞,也不過三哥您啊!經常聽他們誇起三哥您,勁哥不在家時候,您就是這個——”趙晉揚伸出個大拇指“誰不得聽您的!我都後悔在看守所那幾天沒跟你好好學習學習了。”這通溜鬚拍馬順得泰三百脈暢通,眼睛也潤得賊亮賊亮的。
“哎,呸——”泰三笑罵“老子就知道你最會說話!難怪盧勁最他媽寵你!”
“哪的話…”泰三做了個過來的手勢,趙晉揚腦袋湊近了點。
“我啊,來這有要事。”越接近謎底,趙晉揚猶如越走近懸崖般,緊張得大氣不敢出。
順勢問:“什麼大事?”泰三又靠回椅背,一口酒潤喉,神秘兮兮地說:“等老子幹成了,再告訴你。”趙晉揚眼神頓了一下,旋即賠笑:“三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哎——”泰三自若地擺手“雖然的確是大事,但老子一個人搞定還是綽綽有餘的。”趙晉揚知道是問不出了,決定溜鬚到底。
“是我多嘴了,還有什麼是三哥辦不到的。”
“話不是這麼說,”泰三哈哈笑著挑眉“以後有事啊,還是找你。”兩個男人就互相吹捧著喝到酩酊大醉邊緣。
趙晉揚替泰三攔了一輛的士,問他住哪裡,泰三說了一個工業園的地址。
“你有空,”泰三一手指晃了個圓圈,酡紅著臉說“一定要來找我。”
“一定,一定。”趙晉揚看著的士走遠,低低罵了一句。
**趙晉揚凌晨才到家,輕手輕腳地開門,臥室微弱的光線還是讓他酒醒幾分。